此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暗夜无光。
    第二日午时,容美土兵已杀进城内,与桑植土兵近身搏杀,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向怀光虽已遍体鳞伤,可也皆是皮肉伤。
    他领着将士们阻止了敌军多次攻击,早已精疲力尽,却仍在一路狙击,面对凶神恶煞围困而来的敌军,冲将士们大声说道:“今日大家以性命护城,也是在保护我们的家人。
    就算我等全都为此丢了性命,那也死得其所。
    为了家园,为了家人,给我杀!”
    向怀光身先士卒,杀入敌阵,手中利剑如蛟龙出海,身姿矫健如猛虎猎豹,剑法凌厉势不可挡,每一次挥剑都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敌人的魂魄撕裂。
    剑光闪烁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堪一击,直杀得敌军鬼哭狼嚎,步步退后。
    “谁若退后半步,格杀勿论!”
    从他们背后传来一声怒喝,一个个惊魂未定,面面相觑,却又进退两难。
    向怀光见状,更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再次率领将士们飞身扑了过去。
    他们手中的剑刃如闪电般划过长空,所到之处,鲜血如泉,溅起一片猩红,仿佛蓬勃绽放的死亡之花。
    这边,年迈的向思安虽已气喘吁吁,却依然在拼力搏杀,手中利剑锋利无比,早已染上淋漓鲜血。
    在他身边,有数十名侍卫将他团团围困起来,生怕他有任何闪失。
    他脸上如同染了一层乌黑油漆,闪着阴冷的寒光,眼看着敌军步步推进,他铿锵有力地挥舞着利剑,发出如雷咆哮,继而又领着众人杀将回去。
    可是,敌人层层叠叠,越聚越多,如同一面厚实的人墙。
    向思安及其侍卫连续两次合力出击,都未能逼迫退后半步。
    忽然,随着一声娇喝,天空中仿佛飞来一只大鸟,巨大的阴影扑面而下,惊得敌人纷纷侧目,面露惧色。
    向思安定睛看去,只见来者竟是欧阳靖,她挥舞着双剑,如同大鹏展翅,左右开弓,呼呼两下便破出一道缺口,随后又像个旋转的陀螺,将面前人墙掀翻。
    “随本司一同杀将过去。”
    向思安大喜,事先士卒,侍卫们大受鼓舞,瞬间势如破竹,便将这一小股敌人消灭殆尽。
    “王爷,敌军已破城,估计守不了多久,您先撤退。”
    欧阳靖拦住向思安,向思安一口回绝:“本司为桑植土民安危,就算今日战死,也绝不退后半步。”
    欧阳靖见劝说不动,又见有大批敌军即将杀到,不得不冲侍卫说:“保护王爷退后。”
    向思安还未来得及启口,已被侍卫架住双臂,随后朝着后方退去。
    “放开本司,放开我。”
    向思安扯着沙哑的嗓子怒吼着,可侍卫为护他周全,全然不再听他口令。
    欧阳靖瞟了一眼染血的剑刃,沉沉地吐了口气,正待杀过去,耳边忽然划过一道道风声,回身一看,只见墨月不知何时到来,弯弓搭箭,箭矢嗖嗖地射向敌军,无数中箭之人瞬间倒地身亡。
    墨月奔至她身边,冲她笑了笑,说:“我寻了你许久,未受伤吧?”
    欧阳靖摇了摇头:“你为何来了?城池已破,快守不住了,赶紧随王爷一同退吧。”
    “你与少土司都未退,我为何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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