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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眸,隐秘在微长的发丝下,如深不见底的漩涡,明明在笑,却让人如坠冰窖。
坐在龙椅上的崇政慕龙的眸光亦一暗,瞥了殿下站立的御林士兵一眼,苏子画注意到,那士兵正是昨日搜出银笛的那位。
只见那士兵脸上闪这一抹尴尬,双手抱拳,朝崇政夜华的方向微微福身,恭敬的道:“属下只是遵从皇上旨意,并无暗指太子妃与黑枭之事有关之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崇政夜华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缓缓抬起手中的银笛,轻轻吹响。
所以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铜笼里的黑枭身上,只见它虽留有残喘之气,却并无半点反应。
虽然黑枭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可站在苏子画身后的紫玉,依然忍不住十指交缠紧扣,小心肝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殿内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黑枭半响没有反应,这也让坐在龙椅上的崇政慕龙脸色稍稍舒缓了些,不过转念再一想,男人的眉心又重新蹙紧成团。
“这只黑枭是从月华宫飞出来的,就算与太子妃身边的这个丫鬟无关,也不能证明其他人的清白。”
崇政慕龙隐约间总有一股不好的感觉,这只黑枭的出现,似是警铃的敲响。
崇政夜华不疾不缓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与苏子画清澈的眸光在空气中相撞,女人眼底闪过一抹疑惑。
虽然殿上黑枭的反应是意料之中,可苏子画却莫名觉得这件事情远不像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自个儿也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缓缓坐回到位置上,崇政夜华的目光才投望向龙椅之上的男人,沉稳应声:“父皇,儿臣以为……黑枭之事也许另有所谋!”
他这话一出,不禁让崇政慕龙微微一怔,就连坐在他身边的苏子画也微微愣了一下。
只闻崇政慕龙苍劲有力的醇厚嗓音从上方逸来:“此话怎讲?”
“父皇有没有想过,御林军得到消息说月华宫有刺客,可是蹲守却没有发现刺客身影,反倒射到一只黑枭,这件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所谋?”
崇政夜华慎重其事,一脸肃然的反问道:“是谁向御林军传的信儿,说月华宫有刺客的?”
他这话一出,崇政慕龙眉心紧蹙,目光望向御林军队长,那士兵顿时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的应道:“其实……这消息也来得蹊巧,是有人暗中用飞镖射来的字条,属下追过去已经不见人影,为了以防万一,这才派人去月华宫蹲守,不想竟无意发现了这只黑枭出没……”
闻言,崇政夜华狭长的鹰眸半眯,眸底闪过不丝饶有意味的精光,薄唇勾扬起冷魅浅笑,带着一丝鄙夷:“御林军办事……凭的就是这样的线索,如此说来,黑枭之事就更不可信了,也许正好中了别人的奸计也不一定。”
坐在座位上的苏子画水眸微怔,似也没有想到昨夜御林军突然出现在月华宫,竟是这样的由来。
那张神秘字条究竟出自何人之手?确实令人心生疑惑!
虽然其他人不知道,可苏子画却是清楚,昨夜确确实实是有人侵入,只是花千泪来过月华宫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情罢了,可那神秘人却能一语中的,显然不同寻常。
其实就算崇政夜华不说,崇政慕龙心中也有数,昨夜的神秘人显然也是宫中之人,虽然不知道他将御林军引去月华宫的目的何在?可后来发现的黑枭却是又将事情更加复杂化。
就在这时,站在崇政慕龙身侧的桂公公,小心翼翼的凑到主子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崇政慕龙面色肃然,深邃的眸光也愈来愈凝重。
“如果此事真的是有人栽脏嫁祸,查出幕后之人,朕也一定轻饶不了。”崇政慕龙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侧眸睨向御林军队长:“宫中加强警卫,昨夜的事情朕不想再有第二回。”
“属下明白。”御林军侍卫也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声应道。
眼看着峰回路转,事态出现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苏子画和紫玉心里都暗松一口长气。
就在这时,崇政夜华一拂衣袖,将手中的银笛递向紫玉:“你的银笛,好好的收拾起来,可别再弄丢了。”
“谢太子殿下。”
紫玉耷拉着脑袋,战战兢兢的从男人手里接过银笛,苏子画的眸光顺着望去,眸底闪过一抹异色。
崇政慕龙将崇政夜华留下来,说有正事要谈,苏子画带着紫玉先行告退。
走去祥云宫的大门,苏子画压低嗓音道:“紫玉,把太子殿下刚才给你的银笛拿出来看看。”
紫玉杏眸微怔,不明所以,不过却是乖巧顺从的将银笛拿出来左瞅右瞧,果然发现了异样。
“大小姐,这……这只银笛不是我们……”
紫玉的话没说完,在接收到主子的眸光警示后嘎然而止,小心翼翼的四下环望后,才将目光回落到苏子画的脸上。
苏子画清澈的眸光亦不平静,刚才崇政夜华将银笛交还给紫玉的瞬间,她就看出了端倪,因为清晨将银笛调包时,她特意观察了两支银笛的异样之处。
冷川烈留给她的那支银笛,笛身精雕的是凤尾竹叶的花式,而紫玉找回来的那只银笛,笛身却是剑叶青的图案,不过若不是仔细瞧,倒也不至于看出什么异样。
只是,现在回到紫玉手里的这只银笛上,偏偏雕刻的凤尾竹叶的图形,这……难道是她脑子记乱了?不可能!
“这……这怎么可能?”
紫玉摇摇头,依然不能置信,这只银笛简直就和冷元拓留下来的那支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不是我记错了。”
苏子画若有所思,缓缓点头,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串在一起再重新想一遍。
苏子画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崇政夜华一早便识穿了她的把戏。
所以男人在极短的时间内,又准备了一支同样的银笛,将苏子画所调包的银笛,又重新调包一次,虽然人是物非,看起来却像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难道是太子殿下……”
紫玉杏眸一亮,她似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苏子画眸光凝重,意味深长的道:“唯一的解释,也只能是他了!”
她这话一说,紫玉的杏眸不禁睁得更大了,望着苏子画,惊诧道:“可太子殿下他这么做……岂不是意味着他也知道咱们调包银笛的事情了?”
苏子画点点头,男人将银笛再一次调包,而且花式精准无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心里根本就是已经发现了调包之事。
至于崇政夜华为什么会再一次调包,极有可能是为了帮她们掩饰,既然他能发现银笛的异样,相信夜里搜查的御林军也一样能够看出端倪。
主仆二人正说着,似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异样感觉,苏轻的紫玉几乎同时回眸望去,看见三皇子崇政凌峰已经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苏子画秀眉微蹙,看见这个人,也让她突然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御林军口中的那个神秘人,会不会就是他?
虽然花千泪没有说明,可是她知道,昨夜花千泪进宫收帐之人,肯定就是三皇子崇政凌峰。
“紫玉,管好自己的嘴,不要乱说话。”
苏子画水眸划过一道敏捷精光,几乎看不到朱唇的微动,声音低的只有她和紫玉二人能够听见。
紫玉闷闷的嗯应一声后,便紧闭樱唇,耷拉着脑袋退到了苏子画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