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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身侧则是跟着四位须发花白的老道,俱都气势强横,不怒自威。
方固见状,在秦宇身边小声道:“这是玉清观的掌门大弟子觉越真人,五境中期,身边跟着的四位,便是玉清观的四位长老,都是五境巅峰。”
“除了这位觉越真人以外,你看,后方的四位年轻弟子,都是四境,说明玉清观此次大比的翘楚,便是觉越了。”
“这也是玉清观第一次派五境强者参与大比,他年往届,都是四境。”
玉清观在西京道门中排名第四,仅次于云真。
底蕴自然不差。
一次性派够五名门人弟子,还出了一位五境,却是前所未有。
秦宇点点头,没有多言。
说话间,玉清观众人已经到了近前。
这时,从太一道宫山门两侧快速走出一列道人,一边走一边行道礼。
“无量天尊,诸位道友还请出示大比邀请帖。”
为首的道人,须发皆白,手持拂尘,面色平静地看向诸人。
竟是之前和秦宇一起并肩作战,对付扎纸匠的通心真人。
通心乃是太一道宫的长老之一。
位格极高,能亲自在太一道门山门前当迎客,足见太一道宫对此次大比的重视。
也彰显道门大比的隆重。
觉越回头和四位长老对视了一眼,显然有些意想不到。
而后一起跳下马来。
觉越从储物袋中拿出邀请帖,毕恭毕敬递上。
道:“晚辈觉越,见过通心前辈。”
通心接过邀请帖细细看了一眼,而后抬头,视线在诸位脸上一一扫过,露出笑容道:
“原来是觉越师侄,多年不见,竟然已经突破五境,真是后浪推前浪,贫道在你这个岁数上,才是四境巅峰,倒是不如你呀。”
觉越听了,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愧色,行礼道:“前辈谬赞了。”
玉清观四位长老也都齐齐走来,与通心行礼寒暄。
正说间,通心忽然看到了被玉清观诸人逼到山路边缘的秦宇和方固。
“既是如此,列位道友便请入山,贫道就不多陪了。”
一见到秦宇,通心顿时脸上一喜,不失礼貌地放玉清观诸人上山。
而后脱离人群,飘然来到秦宇身侧,伸手一拍秦宇肩膀,笑道:
“嗨!还真是秦真人你啊,贫道还以为你是玉清观的,倒是没看到,你可得见谅啊!”
秦宇微笑道:“老鸦观只有晚辈一人前来,肯定不显眼,前辈无需自责。”
宸王府并肩作战的一幕仍旧历历在目。
通心也是被秦宇深深折服,二人再度见面便宛如多年老友。
不似跟玉清观诸人那般客套和生分。
见状,刚准备入山的觉越和玉清观四位长老都是微微皱眉,齐齐看向秦宇这边。
怎么我就是“师侄”。
这病恹恹的小道士,你就称为“真人”?
觉越不由盯着秦宇,却根本想不起西京道门还有这一号人物。
回头询问四位长老。
长老们也是面面相觑,直言不认识。
玉清观一行人本来还以为秦宇是太一道宫的守山小道士。
方才并未留意。
这时却都有些惊奇,看通心真人的意思,似乎与这病恹恹的小道士是旧相识?
秦宇将大比邀请帖拿出来,双手递给通心。
通心摆摆手,摇头笑道:“不放心谁,还能不放心秦真人?这是住宿铭牌,你拿着此物,入观后自有人为你安排住处,若是有什么疑难,也可以直接找贫道。”
“多谢前辈。”秦宇含笑手下铭牌。
而后和方固拜别通心真人,向太一观内行去。
山路并不狭窄,太一道宫又是西京第一道门。
路途能供三辆马车并排而行。
秦宇和方固都是轻装简从,进入山门之时,正好和玉清观诸人擦身而过。
觉越乘着这个机会,暗中捏碎了一道探查符箓。
眼中青色气息闪过,探查秦宇的修为。
嗡!
只看了一眼,觉越顿时觉得识海深处好像纵入了一头洪荒凶兽,强盛的上古凶兽瞬间撕裂了他的意志。
气血和真元瞬时在体内慌乱鼓荡起来。
“觉越师侄!”
“何故如此?”
身旁的四位长老见状,都是惊骇莫名,连忙出手,各自拍出一道清心精心符。
道门上品修心符箓宣泄出清平之气,这才将觉越救了回来。
蹬蹬蹬!
觉越连同身下的健马,一同后退了好几步,这才面色潮红地稳住了身形。
“觉越师侄方才怎么了?似乎有被邪祟浸入心境的征兆?”
玉清观大长老眼中精芒一闪,细细从觉越身上查过,依稀感到了一丝霉运当头的意味。
心中狐疑且震惊不已。
还没大比呢,本门的天之骄子就差点儿出事。
这还了得?
觉越定定瞅着已然行到半山腰的秦宇,摇头道:
“许是晚辈方才强行冥思,触碰到了心魔,影响了心境,几位前辈出手之后,一切都好多了,大长老无需担心。”
玉清观中有一种冥思功法,名为《玉清清欲功》,乃是为清除心中欲望,稳固心境而创设的。
觉越已经到了五境,距离六境只差一步,所以提前修行此功,为将来突破打基础。
不过他毕竟是五境,还未开始进行心境的打磨。
所以修炼此功反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大长老闻言,和其他三位长老交换了个眼神,旋即嘱咐道:
“后日便要正式大比,师侄这个时候应该讲求稳定,还是不要再修炼《玉清清欲功》了。”
觉越点点头,而后话锋一转道:“大长老能不能问问通心长老,方才进入山门的那个小道士,却是哪门哪派?为何玉清观的情报里却没有此人?”
这厮差点让我走火入魔。
到底是何方神圣?觉越心境已经不太稳固了。
四位长老闻言,齐齐看了看远去的秦宇。
大长老心里也有狐疑,当下便道:“你且等等,贫道亲自去问。”
片刻之后,大长老回返,道:“通心长老说这厮是老鸦观来的。”
“老鸦观?那是什么地方?怎么未曾听说过?”觉越心里愈发难解。
眼神仰视而上,秦宇和方固已然去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