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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说的都是真的吧？”匡子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有些得意地看着李一帆。
李一帆面色平静如水，点点头：“嗯，算你这次说的是真的。”
话很勉强，语气也透着一股不怎么耐烦的感觉。
匡子明一听就皱起了眉头，“怎么，你觉得我多管闲事？”
“没有。”
“哼，你的表情可不像是没有，”匡子明语气不满，“要不是我的话，他们三个就得逞了，就算你治好了病人，但病人仍旧会死，人死了手术就等于失败了。你有想过手术失败的后果吗？”
“不用你提醒，我很清楚，”李一帆表情淡漠。
“既然你清楚，那也不至于对我摆出这副态度吧？”匡子明心头很不爽，他觉得跟这家伙说话，实在是费劲。
李一帆无动于衷，“我想你搞错了一点，你帮了我，我说声谢谢。但一码归一码，你帮了我，不代表你以前做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他可是清清楚楚记得，匡子明四人以前是怎么费尽心机针对他，甚至还去伤害他的朋友。
他自问自己并不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做两件好事就想让他完全忘记过去的仇？
做梦！
“你……”匡子明刚想发怒，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立刻把怒火憋了回去，他深吸口气道：“过去对你做的那些事，我在这里说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我，不过我已经想清楚了，跟你斗没有好结果。师傅最看重的人是你，正式弟子极有可能也会是你，我不会傻到去跟一个自己无法战胜的对手死磕。你可以继续讨厌我，不过我以后还会继续帮你。”
改过自新？
看着脸色真诚的匡子明，李一帆脑中忍不住冒出这个词，他感觉现在的匡子明和以前认识的匡子明，完全判若两人。
以前的匡子明，为了正式弟子的名额，可以和包志明他们联手，不顾一切针对他，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个不择手段、阴险歹毒的小人。
现在的匡子明，识时务，也清楚自己的身份，甚至很明智地为自己谋划后路，也没了以前的敌意，还会主动帮助别人，简直是个聪明善良的好人。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李一帆一时间迷糊了，完全猜不透匡子明内心的真正想法，直觉告诉他匡子明所做的一切都有其他目的，可想来想去他也没什么东西值得匡子明图谋的，况且匡子明对他真的毫无威胁。
难道匡子明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李一帆心中忍不住猜测，他想了想说道：“你认真的？”
“我之前会针对你，是因为跟你有利益冲突，正式弟子的名额只有一个，这一点对包志明他们都一样。但现在师傅更器重你，我看清楚了，我们不会有任何机会，正式弟子的名额最后一定是你的。没了利益的蒙蔽，我想清楚了，我想跟你做朋友。”
匡子明目光灼灼，语气十分地真诚，希望能够借此打动对方。
李一帆眉头紧锁，他想找匡子明话语中的漏洞，可想来想去他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他们学徒间的矛盾，根源就在于正式弟子的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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