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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于是千痕将纸收好。
毫无睡意的她,望着房顶,长长舒出口气。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对阎司炔,她到底该觉得是可怜还是可恨?
两日后,宗门
“门主,左禁主有消息传回。”
阎司炔接过字条,快速过目。
“居然有穆青都追不上的高手?”
阎司盛低喃,他略一思忖,“准备一辆马车,我要亲自去一趟城南。”
“可是门主您”
话未说完,阎司炔冷冷一瞥,“我还没那么快死。”
之后阎司炔上车,玄贞不知打哪儿听来的消息,他竟是也跟着跳了上来。
阎司炔皱眉,明显是嫌他多事。
“嘶”玄贞故意吸了口气,拉长音调。
“门主该不会是小气到连送属下一程都不乐意吧?”
阎司炔瞥他,颇冷,“你去城南作甚。”
“自然是去看花花姑娘呀。”玄贞吊儿郎当的笑了起来。
他有着一张男女莫辨的粉面,故而一旦痞笑,很容易被人当作是从宫里头出来的。
为此,他和不少人干过架。
玄贞可以容忍任何玩笑话,但独独这点不行。
阎司炔是知道的,可今日不知怎得,阎司炔竟是故意朝他喉结看看。
“干嘛?”玄贞警惕道。
阎司炔稍一挑眉,“你说呢?”
“。”玄贞紧抿着唇,半晌后方才开口,“门主,您这就不厚道了,属下早有言在先,打我脸可以,但不能不能说我是那什么的。”
“什么那什么?”
“就是您知道的那什么的什么!”
“我知道的那什么是什么?”
“您”
阎司炔笑笑,可眼睛仍旧有意无意地停留在玄贞喉结。
见此,玄贞郁闷至极,他干脆用面具挡住脖子,同时幽怨地出声。
“不就是说小丫头去了春色满园嘛。真是小心眼,记仇。还专爱挑人痛处戳。恶鬼,坏到骨子里的恶鬼。”
玄贞说着,发现马车内气压渐低。
他慌忙闭嘴,之后干脆紧紧合上眼,假装打盹。
阎家正宅,蘭香院
阎司盛来接千痕,他一袭金纹锦缎长袍,而千痕是不变的素衣素裙。
阎司盛无奈地笑笑。
“走吧,涵语已经在大门处等我们了。”
千痕颔首,接着二人离开。
这一幕被正好出来打水的惠儿瞧见,她咬了咬下唇,犹豫几许,终是进屋,将此事告诉贺楼慧莹。
然而不同以往,贺楼慧莹听后并没什么反应。
“小姐?”惠儿不免奇怪。
贺楼慧莹抚过依旧平坦的小腹,眼神有些空洞。
脑中是那日纳兰氏说过的话,贺楼慧莹心有千万个不愿,奈何娘家不给力,她只能默默承受这份不甘。
“随他们去吧。”贺楼慧莹说完,翻了个身,不再看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