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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喇兵手上都提着沉重的武器,有的拿着巨大的圆锤,有的拿着粗大的铁鞭,有的提着沉重的铁剑。有的拿着粗长的虎枪,有的提着铁制的长柄挑刀或是虎1牙刀。他们身上都背着巨大的步弓箭壶,还的还挂满了飞斧、铁骨朵等投掷武器。
这些白巴牙喇兵中,冲在最前面的。又是一个白甲指挥,这指挥满腮的虬髯,古铜色的脸上尽是风霜痕迹。肩宽手长,虎背熊腰,一看就是那种饱经沙场,作战验非常丰富的战士。他身上同样是红缨明甲背上插着一根斜尖的火炎旗杆。
他的右手上什么时候己经出现了一把沉重的飞斧,他目光锐利如鸷鹰。似乎己看准了某个要下手的猎物。
在这些白甲兵的后面,就是那个举着大旗的牛录章京,几个白甲兵与略把什兵紧紧地护在他的身旁。那些有甲或是无甲的清兵跟役也在各自拨什库与专达小头目的带领下呐喊着冲上来。
在杀散了那些马甲兵后,右哨乙队队官又指挥自己的兄弟继续冲杀,他的左臂有些不灵活,却是在方才的撕杀中,被一个马甲兵重重的劈了一刀,还好他身上的铁甲的力。这一刀没有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沉重的劈击力量下,他左臂的肌肉组织己是有些受损。
他身旁的两个护卫同样是带有伤痕,有一个右胸口的盔甲还被劈裂。那处的伤口不住渗出鲜血,他浑然未知,只是随着右哨乙队队官喊叫冲锋。他身前那个旗手倒是完好无损。
见那些白甲兵杀来,黄玉金扬着自己的长刀,大喝道:“兄弟们,杀鞑子!”
一伍伍的长枪军士,又是喊叫着随他扑上。在冲击杀敌中,卫辽堡平时的严酷练挥了本能,右哨乙队便是非常注重阵列的配合,他们队旗在中,两边是各一伍的长枪兵,后面又同样是一列三伍的长枪军士。
每一列军士都是同在一条直线上。不得有任何军士或是长枪伍过这一条线。如果某伍的军士前面没有敌人,那这个伍的军士就在甲长的判断指挥下,协助旁边的长枪伍向敌人的两翼起攻击。
正因为这样的配合,所以右哨乙队的普通长枪军士,杀散了那些只呈匹夫之勇的清军马甲,让他们恐惧四散。
不过在方才的战斗中,右哨乙队也有三人阵亡,数人受伤,其中还有一个甲长,该伍的指挥权,己经转移到伍长身上。布阵分拆后,甲长与长枪伍一起作战,有甲长的指挥,伍长们己经变成普通的战斗兵,不过依卫辽堡的规定,战斗中如果甲长阵亡,伍长便接过指挥大权。祖大乐还规定,如果伍长阵亡,便由伍中技艺更深的军士接过指挥权,总之。让军中的指挥结构不散。
除了阵亡的将士,此时右哨乙队所有受伤的将士都在坚持作战,方才与清兵的搏战,让他们勇气倍增。祖大乐的右哨只与山匪作过战,不过方才的经历,他们现自己也能与那些精锐的鞑子杀个难分难解,看来传闻中悍勇无比的鞑子兵不过如此。
杀敌的信心与勇气,让他们克服了疲累与伤痛,在队官的指挥下,他们的呐喊声如春雷一样滚过大地。
右哨乙队队官指挥军士们冲击,眼见那些白甲兵扑来,忽然他眼前一暗,就见几个什么东西向这边飞来,那些沉重的物器忽忽盘旋,凌厉非常。
右哨乙队队官大喝一声,劈开一个朝自己面门飞来的铁骨朵,他身旁一个护卫惨叫一声,被一把飞斧切在了脖颈上,那飞斧上绕着一根绳索,似乎那边在投射的瞬间,就拉动了绳索。那飞斧更是旋转而进,切在那护卫脖颈上时,给他造成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那边又是一拉,那飞斧离他而去,一股鲜血从那护卫的脖颈上喷出来。
那护卫尤是踉跄向前冲去,直到奔出好几步后,才无力地瘫倒在地。
又有队旗右边一个长枪伍的甲长。他的右脸上插着一根铁骨朵,那边的骨头全部碎了,还有他胸前的铁甲上,也是深深地切进一把飞斧。那甲长挺着旗枪,加上他这伍的长枪兵又是冲锋在前,分外的引人注意。投来的一波利器中,就有两把招呼上了他。
痛楚的哼叫声接连响起,这一波的武器投掷,竟又造成了右哨乙队军士前后数人的伤亡,几个卫辽军士痛叫着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