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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神医却是百多年前的称呼了。奇道:“你如何认得本座,还知道我行过医?”
李氏又拉着儿子行了一礼,问道:“仙长还记得百多年前李家庄李家先祖李任逍吗?”
绿袍又是一怔,指着那少年问道:“难不成这娃儿是我那李家老哥的后人?你又是如何认得老道的?”
李氏点头称是,说是先人留有绿袍画像,是以认得,请了绿袍去她家看。转过山岗,绿袍却有了些映像。虽是百多年变化,原貌不复,到底还有些影子,此处正是李家庄故地。只是那围碉护墙早是拆了,人家也大多搬空了。原来此处离自家那岳丈家也不过四五百里地,以前倒也未曾注意。
李氏告诉他,明朝立国初,民禁颇严,不许结堡自守,是以将围楼都拆了。后来李家庄的人都往前头集镇边搬,这里便荒废了,她家也是近两年搬回来的。
李家旧宅也是破败了,只剩得三五间屋,倒像是近年修整过的。只是修得马虎,勉强不倒而已。
李氏母子领了绿袍到后头一间屋中,里头却是他们这一支的家祠。最上首的是李任逍的灵位,绿袍他老人家的画像却是单独挂在左手边,用个神阖装着,算是和老李并排。那画早给香烛熏得发黄发黑,绿袍见之也有些好笑。
看了看,这李元化却是算是第七代了。绿袍摇头对李氏道:“亏你也心细,就这么张画你还能对着认出人来。”
李氏答道:“仙长和先祖结交,一直都是我李家引以为傲之事,代代相传。先夫在世时,时常提及。他常说故然是先祖慧眼识真人,但若非仙长这等豁达之人,如何肯折节相交。我今早见得仙长本就有些疑惑,只是世间貌同者也是有的,再者仙长原是医者装扮,故不敢肯定。我也听父亲讲过留侯纳靴之故事,仙长以此相试元儿,我就留了意。果不其然,仙长那宝靴虽似有些异味,却是一丝尘土也无,自是肯定了几分。仙长用仙法踢石惊走那些无赖,若我再看不出来,那也真当掘了双眸子去。”言语间却是显出几分娇俏。
绿袍闻言,笑道:“你也莫激本座,当年我应下李老哥的话自当算数。元化这孩子我很喜欢,就是没有前约,我也要收他做个弟子,何况是故人之后。先年我也是事多不得闲,不然早该来看看了,却是有负了李老哥之托,让你们吃了这些苦。”
他见这李氏甚是聪明,明明当是知道昔年旧约,却绝口不提。只一味将老祖抬得高高的,甚至于都作出些媚态儿来。知她担心自己不肯收她儿子为徒,只能暗叹一声天下父母心。却也不愿轻慢了旧友后人,连忙打了包票。
李元化尚还不大明白,只是这位高人说要收他为徒还是听得懂的,正自傻乐。
李氏冲他道:“我往昔不喜你武枪弄棒,是因那些成不得甚事。如今仙长愿収你为徒,是你的大造化,为娘只有喜欢,你还在那傻愣着做甚?”
李元化闻言,忙上前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道:“恩师在上,请受弟子李元化一礼。”
绿袍微微一愣,笑着拉他起身。身边拿出三片菩提叶给他,道:“为师出门在外,倒未带的多的东西,这几片叶子,你先拿着,以后另给你补上这拜师礼。”
他脸上虽笑,可心底却起了波澜,原来昔年曾三次梦见一怪人,那怪人说就是绿袍自己。他一直以为此梦必有缘故,时记心中。梦中那怪人被峨眉所灭,是以绿袍却是将那峨眉当做了对头,更何况有了无忧宫之事。此时由徒弟口中说出名字,倒是想了起来,在那梦中,峨眉也有个叫李元化的,心下自是有些惊疑不定。
李元化闻言,忙双手接了,却是从未见过的奇异树叶。上边灵光流转,非比寻常,知是仙家宝物,忙妥妥収好。
绿袍収了这徒弟,自不好再对他家事不闻不问,细细问起李氏。李氏方知自己在丈夫坟前所言都被人听了去,暗暗惊叹。不过想到这位仙长一脚踢起那万斤巨石直如玩耍般,也就释然了。
原来李家这百多年来也兴盛过,李任逍只李飞一子。可李飞却有五子四女。李元化这一支是长房,因明时推崇文士,他高祖却是弃武习文。到他祖父还做了任官,只因性直得罪上司,被寻隙罢了职,自回家做了个乡绅。李元化父亲也是个读书种子,年十六七就考中个秀才,也算是难得了。
到李元化出生没多久,却是家生横祸。又因他祖父性子直,不满那本县一个司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跑到县尊那里告了他一状。不成想这县尊也是从中得了好处的,反把他祖父给恨上了。这县堂是个阴毒之人,表面安抚,说要严查此事。转眼就使了辣手,将李家诬做盗匪,几年间他李氏一门死的死,散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