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涉及紫妍的清白,更和庄氏的声名息息相关,为了防止流言传出,哀家觉得还是彻底封了他的口比较好。”
    裴恭措心中已是冷意直蹿,面上却平静无波道:“母后所言甚是,朕也正有此意。
    所以朕决定从明日起让小杨子每日随侍在侧,不得离开半步。
    他若胆敢胡言乱语,朕定不饶他。”
    “”
    “不知母后还有什么吩咐?”
    太后的表情不过僵硬了短短一瞬便恢复了一贯的端严与和蔼,她和颜悦色道:“那个缅贵妃,既然才小产不久,正是需要调养身子的时候,你让她出宫祈福是不是不太合适?”
    “母后有心了,既然她心意已决,朕也不想勉强,索性随她去吧。”
    “哀家还有一事不明。”
    “母后但讲无妨。”
    “整个后宫三年多未传出过喜讯,为何缅贵妃才来不久便怀上了龙嗣?”
    裴恭措料到太后会有此一问,因此倒也镇定,他腆然一笑道:“若非缅贵妃有孕,朕还以为是朕的身体出了问题呢,前些日子朕还让张太医给开了调理的方子,结果没多久缅贵妃便怀孕了,朕也甚感意外。”
    “原来是这样。”
    太后恍然道,“莫非是张太医的方子起了作用?”
    裴恭措顿时眸光一亮道:“母后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朕,此事八成是张太医的功劳。”
    “如此便好,哀家总算有个盼头了。
    皇上或许不知道,后宫妃嫔有不少每日都在悄悄喝着助孕的汤药,也是苦了她们。
    希望皇上多上各宫走动走动,让皇家早日开枝散叶。”
    “此事也急不来,或许只是机缘未到。
    缅贵妃这不是去祈福了吗?”
    太后点了点头道:“但愿上天垂怜,能让哀家抱上孙子。”
    裴恭措笑了笑道:“瞧母后说的,您何止是抱上孙子,到时候只怕是儿孙满堂,您抱都抱不过来呢。”
    太后不由眉开眼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另外还有一事,皇上多年不立后,中宫无主,大臣们早有议论,皇上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裴恭措面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朕还在斟酌之中。”
    太后追问道:“依哀家看来,她们各有千秋,就是不知皇上是无法取舍呢,还是觉得她们皆不入眼?”
    “母后多虑了。
    正如母后所说,她们都很好,所以朕才会一时拿不定主意。”
    “既如此,哀家也不强求了,皇上有事便去忙吧。”
    “朕也正有些国事要处理,就不陪母后了。”
    裴恭措离开后,太后独坐亭中沉思良久。
    皇上对花缅的态度让她有如雾里看花,摸不着头绪。
    若说他爱她,怎会放任她出宫修行?若说他不爱她,却为何连她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也要揽在身边护着?至于庄紫妍,她曾经甚得自己青睐,如今所做之事着实令人失望。
    皇上心如明镜,只怕嘴上讲着对她的敬重信任之言,心中早已对她冷淡疏离了。
    不管花缅是否具有威胁,她都要再寻一个能够取代庄紫妍的人另行栽培才是。
    脑中灵光一闪,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品儿。
    方才谈话间,皇上时不时地会将目光投在她身上,看来他对她还未忘情。
    若是可以将品儿纳入后宫,这对自己将是一大助力。
    这一刻,她心头的阴霾仿佛被一股柔暖的风悉数吹散,眼前的景致都变得赏心悦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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