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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重要的线索——他们长得如此相像。
难道她是
思及此,她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忙唤出暗卫,命其悄悄调查花缅的身份,待心绪稍抚,方才继续前往皇宫。
数里平湖景,秋阳映画舫。
初秋的听心湖,气候甚是宜人,满目高大华美的游舫,或泊或行,似是有什么盛事般,众多簪缨富家子弟齐聚于此。
花缅和凌月上了泊在湖边最大的一艘楼船。此船极其富丽壮观,长约十丈开外,宽约七丈有余,共有五层,分设茶坊,酒肆,饭庄,赌场,勾栏,每层又有大小包房数间。
在路过二楼一个包间时,小二正从门内出来,于是二人同时看到了房内的两个人,成昭帝姬伯彦和天照女皇花非烟。二人穿着普通锦衣对面而坐,完全敛去了帝王的威仪,倒像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
莫非成昭帝便是凌月所说的天照女皇的故人?花缅侧头看了看凌月,却见他不动声色地走开了。不正常,这不是正常的反应。难道天照女皇和成昭帝有私情?摇了摇头,瞥了眼写有“锦时轩”的鎏金门匾,花缅快步跟上了凌月。
上至四楼,花缅被赌场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气氛吸引,原来,此刻人们正在为即将开始的龙舟赛下注。
花缅顿时心血来潮,她双眼放光地对凌月道:“我们也下注吧。”
凌月莞尔:“好。”
花缅看了看赌盘,指着赔率最高的蓝队道:“我买蓝队赢,一千两,你呢?”
“跟你一样。”
花缅摸出钱袋,却发现里面只有几锭碎银子,这才想起裴恭措给自己的那一千两银票还在倾心阁里,于是悻悻道:“我没带够银子。”
“我帮你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阿月你真好。”花缅顿时喜笑颜开地给了凌月一个大大的拥抱。
姬云野下朝后不见花缅,问了宛陶才知她同凌月去游湖了,于是让黎末赶来马车直奔听心湖,不意在半道上被裴恭措截下。
裴恭措优哉游哉地道:“云野兄今日好悠闲啊,我听说今日听心湖上有龙舟赛,不如一起去看看?”说完,不待他相邀便大大方方地上了马车。
云野兄?姬云野的眉头因为这三个字不自觉地蹙起。他一定是故意的。转念一想,昨日他和花缅相处了一日,今日竟是独自一人,倒有些意外。他更不会知道,裴恭措不过是得知花缅和凌月相约今日游湖,才去听心湖制造和花缅的再次“偶遇”。
姬云野对裴恭措虽然没什么好感,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任由他坐上自己的顺风车一路无话地向听心湖行去。
二人到了湖岸,只见湖中很多龙舟已经列队进入比赛状态,外围停着许多大大小小的楼船画舫。
裴恭措跳下马车道:“听说龙舟赛也设置了赌局,不如我们也来赌一赌。”。
“如此也好。”姬云野自下了马车便一路逡巡,并未看到花缅的身影,此时听到裴恭措的提议,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二人甫一上到四楼赌场,便听到庄家在喊:“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抓紧下注了。”
裴恭措做了个“请”的手势:“云野兄先买。”
姬云野随意瞥了一眼赌盘道:“红队,一千两。”
裴恭措摇了摇头:“红队赔率太低了,我买赔率最高的蓝队,说不定真的可以杀出个黑马,爆个冷门。我也押一千两。”
姬云野笑了笑:“但愿你能鸿运当头。”
裴恭措笑得更加明媚:“我也希望如此。时候尚早,我们去三楼包间对弈一局如何?”
姬云野颔首:“也好,边看比赛边对弈,倒也是件乐事。”
二人落座后让人送来棋盘,开始了不带硝烟的拼杀。
锦时轩中,花非烟执杯浅酌,思忖再三,终是问道:“当初你不留我,我虽伤怀,却从未怪过你,因你所虑的我也都想过。我从未问过你,是否愿意跟我走。若我当真问起,你可愿放弃一切跟我走?”
成昭帝神色染了几分黯然:“我登基十九年来最痛苦的事便是那个唯一想分享江山的人却不在身边。如果重新选择,或许我会随你离开。”
这个答案倒让花非烟惊了一下,她自嘲道:“早知你今日答案,我真后悔当初没有多问你一句。”
成昭帝动容地将花非烟搂入怀中:“那如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愿和我在一起?”
她一愣:“如今?”
“正是。人生苦短,尺璧寸阴,我们还能有几个二十年?不如各自禅位于子女,然后把臂入林,相携归隐,从此逍遥一生。”
花非烟不由心潮澎湃,她眸光奕奕地看向他:“伯彦,若你能下定决心,我绝无意见。”
她的反应顿时鼓舞了他:“那我们便约定好,待我为野儿铺平道路,让他顺利登基后便去凤凰岛找你,你可不许不认账。”
花非烟嗤笑出声:“你还像当年那么调皮。”
成昭帝面上含笑,眸子却暗了几分,他轻叹一声,加重了手中揽着她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