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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大、宽敞、明亮,一看就是民国时期的建筑,红色的木窗户,油漆很鲜艳,一看就是重新粉刷过的。里面坐着一排排的学生,这个时候许多教室里老师正在上课。
现在虽然是炎热的夏季,走在这里,到处阴森森的,比着外面暴晒在阳光下的地方,温度自然是降低了不少。这里确实是读书、学习的好地方,有浓重的文化气息。
抗战时期,国内许多文化名人曾聚集在桂江城里,这里有不少名人的故居,可以想见,当时的王府校区曾经有多少名人在这里流连忘返。走在这里,你的心立即就能平静下来,抛开世间的繁华,学会倾听自己内心的声音。
王一鸣边走边欣赏着这里的美景,同时交待西江师范大学的领导,一定要保护好这里的建筑、树木,这是不可多得的历史文物,同学们有幸在这样的环境里读书、学习,是非常幸运的事情。
在王府校区参观了将近一个小时,大家一起上车,去了另一个校区,在西江师范大学豪华气派的新办公楼会议室里,举行了一场座谈会。
座谈会由省教育厅长黄志强主持,他先说了一系列的客套话,最后说:“现在请省委王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于是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王一鸣站起来冲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坐下来拿起话筒说:“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今天到师范大学来,很荣幸,也很兴奋。刚才我参观了你们的老校区,那里让我印象深刻,同学们很幸福,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学习、生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你们的大学校园,就是和全国任何一所大学校园相比,也丝毫不逊色,你们有自己的特色,有自己独特的气质,这个是非常重要的。我很荣幸,我们西江省还有这样一所有历史的大学,有文化气息的大学。今天坐在你们新建的宽敞明亮的大会议室里,我们大家一起来务务虚,讨论一下我们的大学该怎么办?我们的教育还有哪些亟待解决的问题,希望大家畅所欲言,直言不讳,我是来听取大家的意见的,对教育,我还是外行,现在只能是多听多记,不敢做什么指示。好吧,请各位老师、同学发言吧!”
今天参加座谈会的老师、同学有三十多个人,他们的发言顺序其实提前已经安排好的。
第一个发言的是马克思主义学院的老教授,他是个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专家,在省内外同行里有很高的知名度。看年纪他快六十岁了,头发花白,前面的脑门上光秃秃的,几乎是寸草不生,真是聪明的脑袋不长毛。
他说:“尊敬的王书记,各位领导,我明年就到退休年龄了,在教育界干了一辈子,虽然曾经出版了几本专著,做了不少课题,还获得了国务院的特殊津贴,但是扪心自问,我感觉非常惭愧。为什么?因为我自认为,从事教育这三十多年,我并没有做出什么非常杰出的贡献,绝大部分文章都是应景之作,为了评职称、拿课题、做项目,说白了,还是为了名和利。这样的学术,实质是无用的,是浪费生命。我就想了,抗战时期,我们这里是大后方,曾经聚集了许多文化名人,像郭沫若、闻一多等人,都曾经在我们这里生活过。还有西南联大,我就想了,那个时候国家多困难啊,条件多艰苦啊,为什么那个时候西南联大可以为国家培养出那么多的杰出人才,而我们今天大学扩招,动不动一个学校就几万的学生,研究生几千人,博士生几百人。培养的有几个杰出人才?在国际上可以拿得出手的一年有一个吗?十年能够出一个吗?为什么再也培养不出钱学森、邓稼先、华罗庚、钱三强那样的科学家?鲁迅、老舍、郭沫若那样的文学大师?我们的教育到底出了什么毛病?这几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认为,我们当前的教育体制最大的弊病就是,我们的教育体制是官僚体制的一部分,僵化保守,固步自封,缺乏科学、民主的氛围,不鼓励学生标新立异,独持偏见,更没有所谓的百家争鸣,百花齐放。学生在这样的氛围里不敢想问题,不敢打破禁区。老师头上戴了不少无形的紧箍咒,大家都没有独立的学术空间,没有学术自由,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要想培养出杰出人才,我看是不可能的。这就是我们这个教育体制目前的总病根。这个问题不解决,投入再多的钱都没有用,我们也培养不出世界一流人才。我的话完了。谢谢各位领导。”
老教授发言完毕,王一鸣带头鼓掌说:“讲得非常好!非常有水平。”
大家给予了非常热烈的掌声。
第二个发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教师,她说:“各位领导,我是文学院一位年轻老师,目前的职称是讲师,我们年轻老师现在有几大困扰,第一,收入低。我是北京师范大学的文学博士毕业,今年三十岁,刚刚结婚一年,还没有要孩子。我目前的月收入只有两千八百多,许多年轻老师都是不到三千块钱,要供房子,养孩子,真的不容易。第二,评职称难。职称和论文挂钩,评副教授,就要求有两篇论文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现在发表论文太难了,都要钱,一篇核心期刊上的论文要几千块钱,不交钱,就不能发表。就是交了钱,还得排队。这样的论文除了评职称,还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论文造假大国。我就不明白,这样的游戏规则,缺陷如此明显,国家有关部门为什么不改一改!我们年轻老师,上课上得再好,没有用,评不上副教授;发表两篇造假的论文,就可以评上副教授了,你说这有多荒唐啊!长此以往,谁还会专心教学啊!好,我的发言完了,给各位领导出难题了。”
王一鸣看了看那位带着一副近视镜的女老师,冲她点了点头说:“很好,你说的很实在,我们的职称评定制度是有很大问题。不鼓励专心教书的,偏偏鼓励学术造假的,是该好好改一改了。”
其他同志的发言就平淡无奇了,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问题,座谈会十一点准时结束。王一鸣和众领导上车去了桂江理工大学,参观了校园的景观,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走进学生食堂,和大学生一起到窗口打饭吃。
按照安排,学校找了几个表现优秀的同学坐在王一鸣旁边,边吃饭,边聊天。
王一鸣问他们,家是哪里的,在这里上学用不用贷款,学的什么专业,大学毕业后想干什么。
几个学生都进行了一一回答。
王一鸣看他们都是一副十分老练的样子,估计都是学生干部,平常里在学校抛头露面惯了。倒是在周围的一些学生,怯生生地吃饭,偶尔往王一鸣身上瞟一眼。王一鸣看他们的打扮和气质,就知道他们是出身农村的孩子,这些孩子穿的明显不如城市家庭的孩子,没办法,现在城乡差距越来越大,有些大山里的孩子刚到城市里,一切都是陌生的,看着城里孩子的生活条件,心里会产生自卑感。
中午十二点半,王一鸣一行离开桂江理工大学,到酒店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三点,在警车开道下,车队离开桂江市区,上了高速公路向省城江城市开去。
前前后后,王一鸣已经离开省委大院四五天了,也该回巢了。家里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第二天一上班,王一鸣就把省委组织部长秦大龙和省委副书记何杰叫到自己办公室。
王一鸣说:“有一件事情先和你们俩商量商量,我这一次到桂江市考察,才知道游金平和池明华一直不和睦,我就想了,把池明华调走算了,安排在省农业厅,做党组书记,厅长还是刘学明当,反正再过一年多,他就该退休了,到时候池明华还是厅长、党组书记一肩挑,这个安排他池明华也是可以接受的。组织上也算没有亏待他,在他老岳父高建勋那里,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你们看行不行?”
秦大龙和何杰一听就完全明白了,游金平要把池明华排挤走,已经获得了王一鸣的认可,他们两个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能是不断地点头说:“可以,可以。这个安排比较妥当。”
王一鸣说:“大龙啊,高建勋那里,有时间你去解释一下,池明华年轻气盛,和游金平是一山不容二虎,他们俩只能保留一个,要不然对整个桂江市的发展都是不利的。农业厅也是大厅,池明华有这个岗位,也是很不错的。”
秦大龙说:“好的,好的。”
王一鸣说:“你们组织部迅速组织一个考察小组,到桂江市考察一下姚江这个同志,我看这个同志不错,有水平,就让他当下一任的桂江市长吧!其它的按照组织程序办。”
秦大龙和何杰说:“好的,好的。”
送走了秦大龙和何杰,王一鸣开始批阅桌子上的一大堆文件。
却说西城市委书记窦宏伟和市长林立功,送走了王一鸣等省领导回到西城市里,第二天下午,在窦宏伟的提议下西城市委就召开了市委常委会,主题是讨论干部人事问题。
窦宏伟提议调整一下云林县的主要领导,莫兵调出,不再担任县委副书记、县长一职。云林县县委常委、统战部长莫兰香出任县委副书记、副县长、代县长。
莫兵调任市农业局党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