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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开始还有几丝慌乱,此刻已然收拾好,并不避讳地与许初允对视。
只是用余光上下扫视的动作,怎么看都有几分居高临下、上层人的傲慢和不屑,像是未尽的刻薄语言。
“你们知道人类和其他动物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许初允忽而开口。
两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女人开口“你在跟我们说话”
“我在跟狗说话。”
“你”
“区别就是,人类有脑子并且可以学习,而你既没有脑子,也学不会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还有一件事,你们搞错了。”
许初允脸色微冷,语气平静“不是我靠怀子上位,而是江闻祈求着我嫁给他的。”
说完,许初允转身离开洗手间。
后面两个女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可思议地道“她在骂我们”
“真没素质。”
“说闻祈哥哥求着她嫁真的是疯了”
在外面休息室内插兜等着的江闻祈,正低头将未抽完的烟头摁灭在盛满细白碎石的烟灰缸里。
听到脚步声,他侧头,许初允快步走了过来,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的,脸颊两侧涨得薄红,似晚霞一片。
许初允余光里扫到那两个女人也跟着出来了,想起那句靠怀孕上位,还有自己最后反击的那一句,血液瞬间涌上头顶。
在理智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然上前一把挽住江闻祈抄在兜里的那只胳膊,软软地唤了一声“老公。”
“”
许初允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挽着的那条胳膊微顿了一下。
江闻祈垂眼,带着几分探究性的视线,像是不动声色的思量。
许初允心也略微悬起,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不安地蹭了两下,像是害怕被他甩开。
好在,江闻祈只是很稳地
站在原地,几秒后问她“怎么了”
“有人背后说我坏话。”许初允光明正大地告状,余光看见背后跟着出来的两个女人脚步明显可见的慌乱了一下,差点顺拐。
她特地在坏话两个字上加重了音。
“嗯”江闻祈挑了挑眉,“谁敢说你的坏话”
语气沉了几分,倒真有几分护犊子的味道。
“说我配不上你。”许初允睨着他的神色,心想江闻祈还挺配合,“觉得我高攀了”
后面的两个女人听不下去了,忙上来打招呼,想要打断许初允的话“祈哥哥好,嫂子好。”
“被人背后说坏话,我怎么好得起来呢”许初允慢悠悠地道,把那点子一朝得道告状、狐假虎威的嘲讽劲儿拿捏得很到位。
江闻祈稍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来龙去脉,这种事并不新鲜,他也就没开口,只配合许初允。
“对不起嫂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在乎我们这些眼皮子浅的小角色。”其中一个女人倒是很能屈能伸,率先姿态谦卑地道了歉,又示意同伴一起,“就不打扰您们,我们先走了,下次再登门跟嫂嫂真诚道歉。”
两人近乎是落荒而逃,生怕多呆几秒就真的被记上。
看着两人的背影,许初允也放下了手,冲江闻祈笑了下“她们因为你攻击我,那我用你还击,没问题吧”
“嗯。”
“说起来,你们江家人一个二个演技都蛮好的。”许初允感叹。
无论是秦思婉还是刚才的两个女人,包括饭桌上长袖善舞一直活跃气氛的陈姨,都天生拥有一幅变脸的好演技。
“比现在圈子里很多的所谓演员演技还好。还好你们有钱,不然我们就没饭碗了。”
话说完,许初允才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不对,“我不是诅咒你们家破产的意思”
“你演技也不错。”江闻祈乜她一眼,语气有些淡淡的戏谑,“刚才叫我就很自然。”
许初允“”
她想起刚才那句
好想死。
“还有。”江闻祈微顿,“不是你们家,是我们家。”
许初允“”
许初允最后涨红着脸又羞又窘地回到主桌上,率先坐下埋头继续吃饭后甜品,后面跟着的江闻祈不疾不徐地拉开椅子,入座。
两人离开时是一前一后,现在却是一起回到主桌上。
陈姨偏头看了许初允和江闻祈两眼,没有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少年关心地凑了上来“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空调调太高了”
说着就扬手示意旁边候着的服务员温度开低一点。
许初允忙抬手阻止“没事,刚才去吹了会儿风,可能有点不适应室内的温度。”
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一声短促的低笑。
许初允刚吃完一份无糖布丁,闻声目光探向声源处,江闻祈没事人
一样好整以暇地回望过来。
只是那姿态,怎么看,都有些
“唉,你看人家新婚小夫妻就是不一样。”二姨母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小插曲,从头到尾看得分明,笑着开口打趣“小允上个洗手间都要闻祈陪着,真是一刻钟都分开不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感情真好。”
许初允“”
很好,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在江家人那边的印象就是,那个去洗手间都要丈夫陪着的人了。
吃完饭,其余人要留下来娱乐一会儿,江文柏对棋牌娱乐不感兴趣,百无聊赖,只能问江闻祈“哥,我能不能去你那边玩”
江闻祈毫不客气“你作业写完了”
“早就写完了。”江文柏拍拍胸脯,很是骄傲,正要乘胜追击,江闻祈接了个电话,走到旁边露台去了。
眼看着江闻祈的态度不甚热络,江文柏又转而来求助一旁的许初允“初允姐姐,你跟哥哥就住在旁边的翠庭别苑对吗”
许初允点点头“怎么了”
“我可以去参观一下你们的新房吗我下个月就要从老宅搬出来住,想提前参考一下什么设计落地比较好。”
“这”许初允犹豫了下,婉拒的话还没说出口,江文柏就轻轻扯着她的衣角撒娇“就看一下,参观一下,可以吗初允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很想看看你和哥哥的新房。”
语气真诚又和软,快要溢出来。
许初允头疼,前有秦思婉,后有江文柏,为什么江家人撒娇都这么熟练
她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一个十几岁男孩的撒娇,更遑论这位男孩还在半个小时前告诉她,他算她的半个粉丝,看过她很小众的一部剧。
她看向江闻祈的方向,想要求助或者得到一点示意,奈何江闻祈似乎还在打电话,并未注意到这边。
陈姨在旁边默不作声地看了半响,此刻适时开口劝了两句“他和闻祈兄弟两好久不见,正好也趁这个机会培养培养感情。你说是不是,初允”
长辈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倘若她拒绝,难免有几分不给面子的不识相。而且只是参观而已,一味的拒绝反而令人生疑。
许初允只能笑着应声“可以呀。”
转头悄悄滑开手机,摸索着盲打给江闻祈发消息
怎么办,你弟弟要来家里参观,陈姨说刚好让你们兄弟培养感情。我只能答应了。
那边江闻祈似是听到了消息提示,将耳边的手机放下来,看了一眼消息,轻敲了两下。
许初允忙低头看去。
没事。
许初允的心刚放下来,又想起另一件事,急忙打字
我们不在同一间房,他要是上二楼发现了怎么办回去跟陈姨一说不就露馅了
萍姨应该还没走,你让她把你东西搬到我房间里。
后面跟着一
串号码。
许初允恍然,忙低头给萍姨发短信,借口说之前江闻祈刚回来,她忘了搬,好在萍姨也并未多问。
冬日初雪萍姨,您弄完了一定记得跟我说一声。
萍好的太太。
待江闻祈打完了电话,回去的路上,许初允跟江闻祈还有江文柏一辆车。
许初允时不时地低头看手机,然而萍姨还没有发消息过来。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届时被的弟弟看出端倪,然而表面还要佯装轻松地跟活泼好动充满了好奇心的少年聊天。
“姐姐,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呀怎么就结婚了好突然。”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文柏看似随意的话却听得许初允心惊肉跳,“之前从来都没听说过三哥谈恋爱的事。”
她一时分不清江文柏到底是真的好奇,还是在试探什么,只能将目光求助地投向江闻祈。
“你问你嫂子做什么,怎么不来问我。”江闻祈收到了她的求助信号,散漫开口。
江文柏嘿嘿一笑,“因为我知道问你,你肯定不会跟我说啊。”
江闻祈慢条斯理开口,“我跟她一见钟情。满意了”
“好没意思,电视剧里写的不都是那种,英雄救美吗比如姐姐刚好遇到坏人刁难,然后你出现一下子救下了姐姐”
江文柏撇撇嘴。
“少看点电视剧。”江闻祈只不咸不淡地斥了一句。
七八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然而许初允却觉得从来没有如此漫长过,频频低头看手机,旁边的江闻祈却没事人一样淡然平静。
直到将要和江文柏进门的前一步,许初允收到了消息。
太太,已经帮您搬过去并且整理好了。
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尘埃落定。
江文柏好似真的是来参观的,刚进屋就很给面子地哇了一声,“这个设计绝了,真好看啊”
江文柏一边走一边看,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很快,二楼又爆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喜声响
“我的天,好大一个电竞房”
许初允循声望去,才知道原来别墅二楼有一个偌大的电竞房,只不过在走廊的最里侧。
秉承着尊重江闻祈隐私的想法,这几天,二楼除了她住的那间房,别的房间她都没有走进去看过。
江文柏在房间里逛来逛去,这个外设、那个主机键盘,书柜上还有整整一面的单机游戏,包括许多已经绝版、下架的游戏,一整个爱不释手。
没过多久,江文柏又噔噔噔地跑过来,“哥,我可以玩会儿游戏吗”
“随便。”江闻祈在书房里,应了一声。
别墅里虽装修完备,但他甚少用过这些东西,更多而言只是一种摆设,与落脚的酒店并无两样。
许初允准备换衣服去洗个澡,然而走进房间才发现空空如也,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的东西,都被萍姨搬到了江
闻祈暂住的那个房间。
她低头给江闻祈发消息
我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在你房间,可以进去拿吗
江闻祈只回了一个拿字。
房门半敞着,她便直接推门而入。
江闻祈的房间一如他人的冷冽利落,黑白灰的北欧风冷淡配色,地上铺着厚实柔软的地毯,踩上去时安静无声,隔音极好。
床上用品也是舒适而沉稳的深灰色。整间房空间极大,然而布局简洁,并无太多杂物。
床头柜上还放着数本书籍,小沙发上扔着一本薄薄的笔电和解下来的暗纹领带。
那条暗纹领带她有些印象,只是随之浮现的画面便是他修长挺拔的脖颈和饱满凸起的喉结。
许初允不敢多看,匆匆扫了一眼就走到衣柜面前。
她打开衣柜先去找自己的睡衣和浴巾,很好找,她的衣服被萍姨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衣柜的另一格,容易放皱的衣服则被衣架妥帖地挂了起来。
旁边紧挨着江闻祈的各式西服,挺括硬朗,材质舒适考究,以黑色灰色此类深色为主,再往下是一水的白色、黑色衬衫,领口整洁,属于男人独有的性冷淡风格。
连不同种类的领带和袖扣也整整齐齐,理得工工整整,强迫症看了极度舒适的那种。
而她的衣物多数以浅色系为主,米色、杏色、水蓝色,放在一起,泾渭分明,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她还闻到了熟悉的雪山似的清冷气息,衣柜里也放着香薰,他的衣物都散发着高级洗涤香氛的干净清香。
匆匆取完衣服,合上衣柜,许初允去主卧的洗漱间里,一眼看到摆放在大理石台上自己的洗漱用品,瓶瓶罐罐的一箩筐,紧挨着男士须后水、洗发乳和洗面奶。
她取过自己洗澡必须会用到的几样东西,逃也似地离开了江闻祈的房间。
他的房间属于他的气息太浓烈,像是另一个私人空间,不允探寻。许初允选择去一楼的盥洗室洗澡。
洗完澡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萍姨已经离开,唯独江文柏还在电竞房里玩得不亦乐乎。
许初允拿不定江文柏什么时候走,也不知道届时是不是江父和陈姨过来接他,只好敲了敲书房的门。
“进。”
许初允轻轻扭开门,一眼看到书房里的江闻祈。
他正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屏幕。
许初允在书桌旁站定,想了想,还是径直开口“他今晚不走了吗”
江闻祈抬眼看她。
她似乎刚洗过澡,发丝刚吹干,柔软地披在两侧,穿着毛绒绒的睡衣,他一眼认出来是那天逛商超时,她买的一套帕恰狗睡衣,粉格子,还有一套灰格子的同款,闲置在他的衣柜里。
空气里浮动着清甜的果香,透过微热的、水洗过的皮肤散发出来,似乎还带着浴室里潮湿的雾气,让人思绪有过一刹的恍惚。
“你介意吗”江闻祈问。
“我不介意,但是但是。”许初允咬了咬唇,又顾及江文柏就在对面,正玩游戏玩得火热,低了低头压低声音但是,他不走的话,我怎么把东西搬回去”
“那就不搬。”
“不搬的话,我晚上睡哪里”许初允蹙起眉,“而且,总不能让他知道我们是分房睡的假夫妻。”
江闻祈没说话,只是视线轻轻落在挽起的袖口上。
许初允只松松挽了下头发,一缕未束好的发丝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落下来,轻擦过他的腕骨,纹过身的位置天生比别处的皮肤敏感一些,有些细微的刺痒。
江闻祈一直不说话,许初允有些着急,干脆道“总不能同床睡吧。”
“为什么不行”江闻祈终于抬眼,反问。
大约是他的语气太过正常,让许初允生出一种错觉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不了,反而是她太过小题大做。
“之前答应你搬过来的时候,你没说过还需要同床。”许初允挥去那种错觉,拿出之前的条约。
“突发情况,例外处理。”
“行。”许初允点点头,破罐子破摔地开玩笑吓他“这是额外出演,得加钱。”
“可以。”江闻祈回答得从容而又迅速,“我会让陆林打到你账上。”
他答应得太快,以至于许初允都没反应过来。
“还有什么事吗”
几句话交谈下来,掌控者的角色就倒置轮转了,原本进门发问质疑的许初允,现在却成为被反问的那一个。
“暂时没了。”许初允不太确定地答,想了想又道“我前面那句话只是开玩笑想吓吓你,不是真的要你打钱。”
她哪知道他眼也不眨就答应了。
江闻祈嗯了一声。
许初允在原地站了两秒,破天荒地有些茫然,看江闻祈低头继续忙,反而显得她有些不够淡定。
“那我先出去了。”许初允说,脚下的步伐刚迈出半步,忽而被人扣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