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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啊?!”
几声惊叫过后,张康、于宁、梁小燕三人,都呆呆地看起赵海来。
赵向前喃喃地道:“二哥这不是成了神仙了吗?”
只有王玉珍,偷偷地看着赵海,脸上,涌现出一片灿烂的红晕。
赵海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下面,我再说一个故事,这个故事,于宁如果觉着好,就把它写出来吧!”
接着,赵海又将张洁的《从森林里来的孩子》娓娓道来。
这个故事,没有《枫》那么惨烈血腥,从表面上看,政治色彩也没有那么浓厚,于宁一听完,就高兴地跳了起来,说:“我写!赵海,我写这个故事!”
指点完了张康和于宁,赵海还答应他们俩,等这两个小说写出来后,他就拿着去一趟《黄土文学》编辑部,交给杨志强编辑。
赵向前羡慕地看着于宁和张康,可怜巴巴地求赵海说:“二哥,我不会写小说,你能不能教我写一篇好诗呢?”
赵海道:“你不是说了吗?你脑子里全是灵感和佳句吗?怎么还要我教啊?”
赵向前哭唧唧地道:“在没听二哥说出映日荷花别样红那样的诗句之前,我还挺自信的,觉着自己想的那些句子很美,很有意境,可听了二哥的那些诗句,我——我就蔫了!”
赵海瞅瞅赵向前,想到他的显赫家世和聪明伶俐的小脑瓜,自然也有把他彻底收服在身边的意思。
当下。赵海略一思忖。出口送给了赵向前一首诗。告诉他,可以把它修改修改,润润色,由他一起拿到《黄土文学》上发表。
饭桌上,王玉珍坐在赵海的对面,赵海狭长明亮的黑眼睛,仿佛是看着王玉珍,也仿佛是越过了王玉珍。看向了不见边际的远方,他满含深情地朗诵了起来——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像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
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
紧握在地下。
叶,
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
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
像剑,
也像戟。
我有我的红硕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
也爱你坚持的位置,
脚下的土地。
赵海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文化饭店的二楼房间里轻轻地回荡着。不但赵向前沉浸在赵海朗诵的诗里,如同木雕泥塑,就是张康、于宁、梁小燕、孙小胖们,也都变成了石像。
王玉珍静静地听着,当赵海朗诵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时,她的一双秋水盈盈的大眼睛,已经是泪花闪闪,迷离朦胧了。
此时的华国文坛,经过近二十年的政治至上文艺路线的压制,可谓百花凋零、万木枯干,别说爱情诗,就是一般的纯景物诗,也很难在报纸刊物上看到。
像于宁、梁小燕她们都二十出头岁了,除去少数的上了课本的古诗词外,也没读过几首真正的现代诗,更何况爱情诗了。
而赵向前,平日里,更是接触不到此类诗篇。他写诗的底蕴,无非是来之爷爷赵珏武自编自唱的那些乡土味比较浓的歌儿。
所以,赵海的诗歌背诵,把他们统统震撼了。震撼的结果,就是石化,思想停滞,张口结舌。
赵海送给赵向前的这首诗,是赵海前世著名朦胧派女诗人舒婷的代表作《致橡树》。它自赵海前世一九七七年发表后,就立即变成了一首脍炙人口、流传度极广的爱情诗。
《致橡树》一诗,构思新颖,富有浓郁的抒**彩;语言精美,具有鲜明的个人风格。
诗人别具一格地选择了“木棉”与“橡树”两个中心意象,将细腻委婉而又深沉刚劲的感情蕴在新颖生动的意象之中。诗人以橡树为对象表达了爱情的热烈、诚挚和坚贞。
诗人不愿要附庸的爱情,不愿作趋炎附势的凌霄花,依附在橡树的高枝上而沾沾自喜。诗人也不愿要奉献施舍的爱情,不愿作整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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