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人曾经在官府衙门里当过差,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可谓了然于心。张子春一见他到了,赶忙迎上前去,两人简单寒暄一番之后,随即切入正题。
张子春毫无保留地向魏朋吐露了内心的盘算,满心期待着他能够借助官府的权势,逼迫陈三两心甘情愿成为自己的小妾。然而,魏朋听完之后却是眉头紧蹙,面露迟疑之色说道:“子春兄啊,此举怕是有些欠妥吧?要知道陈三两可是个极具主见的女子,如此行事岂不等同于迫使她屈服吗?”
张子春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不满地道:“魏兄,你哪里懂得那陈三两的倔强性子。我已经好言好语劝说多次,但她始终咬紧牙关不肯让步。事到如今,我也实在别无他法了呀!”魏朋叹息一声,沉默半晌方才开口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姑且尝试一下吧。不过有言在先,如果事情最终败露,可休怪兄弟我没有事先提醒你哦。”
张子春闻得此言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道谢不止。紧接着,两人又详细商讨了诸多具体事宜,一直持续到深夜万籁俱寂之时,方才各自离去。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张子春迫不及待地派遣手下之人将一大笔银子送至富春院老鸨的手上。那老鸨眼见着眼前白晃晃的银子,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贪欲神色,急忙起身将张子春迎进了房内。
张子春直截了当地说道:“老鸨啊!我可是非常清楚你对于陈三两那丫头片子的心思哦!这里有这么些白花花的银子呐,权且当作是本人买下她来给自己当个小妾所付的赎身之资吧。只要你现在立刻马上把她交到我手上,这堆银子可就是属于你的咯!”
老鸨一听这话,心里头顿时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狂喜情绪。尽管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点舍不得陈三两这样一棵能给自己带来源源不断财富的摇钱树,但当她目光触及到眼前那一锭锭闪闪发光的银子时,什么都变得不再重要了。于是乎,经过一番虚情假意地推托之后,老鸨最终还是爽快地应承下了张子春提出的条件。
张子春心头暗自欢喜不已,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出了富春院。此刻的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心情,恨不得立马就能见到陈三两,并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亲口告诉她。只可惜,此时此刻的张子春并没有意识到,一场惊涛骇浪般的巨大风波正在前方等待着他……
与此同时呢,魏朋那头同样也没闲着。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一名在沧州知州手底下办事儿的小官吏,然后暗地里悄悄塞给对方一大笔钱财,拜托其务必想办法把张子春的状纸以及那份贩卖人口的契约书转交到知州大人手中。那名小官一见有利可图,自然是满心欢喜、欣然应允啦。
沧州知州收到诉状和卖人契约后,看到里面夹着的那张二百两的银票,心中也是一阵动摇。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收下银票,并按照张子春的要求处理此事。
于是,沧州知州派人将陈三两带到了衙门。陈三两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看到知州手中拿着的那张卖人契约时,心中更是惊慌失措。
知州冷冷地看着陈三两,说道:“陈三两,你可知罪?这张卖人契约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已经被张子春买下了。如今他愿意娶你为妾,你应当感恩戴德才是。”
陈三两闻言,心中一阵悲愤。她痛斥道:“大人,我虽是青楼女子,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从未签过任何卖身契约,这定是有人伪造陷害我!请大人明察!”
知州却不为所动,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陈三两带走。陈三两心中一阵绝望,她挣扎着,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走。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签过任何卖身契约!”陈三两大声呼喊着,但知州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冷漠地坐在那里。
“带走!”知州再次挥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三两被带出了衙门,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张子春和知州勾结所致,他们为了贪图自己的美貌和钱财,不惜陷害自己。
张子春站在一旁,看着陈三两被带走,心中却是得意洋洋。他以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只等陈三两屈服于他。
然而,陈三两却并没有屈服。她被带回了富春院,但心中却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知道,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找到出路。
知州回到书房,拿起张子春送来的二百两纹银,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心中暗想:“这陈三两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贱籍的身份,我收了这二百两银子也不算贪赃卖法。更何况,这银子来得如此容易,何乐而不为呢?”
张子春得知陈三两被带走的消息后,心中大喜。他以为陈三两已经被知州吓破了胆,很快就会屈服于他。于是,他派人给知州送去了一封感谢信,并附上了更多的银子作为答谢。
陈三两回到富春院并没有屈服,死活不答应跟张子春做妾,张子春一气之下,再次行贿知州,知州拿人钱财必为人办事于是派人把陈三两带回衙门关进大牢。
然而,知州却并没有因此放过陈三两。他在审讯时处处为张子春说话,试图迫使陈三两屈服。但陈三两却坚决否认卖身契约的存在,并痛斥知州的所作所为。
知州被陈三两的坚决态度所激怒,他恼羞成怒地命令手下对陈三两进行拷打。陈三两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她却仍然不肯屈服。
“你们这是官商勾结!逼良为娼!我绝不会屈服于你们的!”陈三两大声呼喊着,她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就在此时,魏朋突然走进了衙门。他听到了陈三两的呼喊声,心中一阵动容。他知道陈三两是个有骨气的女子,不愿看到她受到这样的折磨。
“大人,且慢动手!”魏朋走上前来,阻止了知州的进一步行动。
知州看到魏朋出现,心中有些不悦。他冷冷地问道:“魏朋,你来这里做什么?”
魏朋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我听说您正在审讯陈三两一案。我觉得这件事或许还有其他的隐情。陈三两不愿离开武定州,必然另有原因。”
知州眉头一挑,问道:“哦?你有什么证据吗?”
魏朋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我还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但我相信,只要我们深入调查,一定能够揭开真相。”
知州沉吟片刻,觉得魏朋说得也有道理。毕竟这起案件涉及到官商勾结的敏感问题,如果不小心处理,很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麻烦。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暂时停止对陈三两的拷打,并命人将她带下去休息。
张子春得知知州暂时停止了审讯,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他担心陈三两会趁机逃脱,于是决定亲自去找知州商量对策。
他来到知州的书房,却发现知州正在和魏朋密谈。他心中一阵不悦,但也不好发作,只能在一旁等候。
过了一会儿,知州和魏朋谈完了事情,张子春便走上前去,向知州请教对策。
知州想了想,说道:“张子春,我看陈三两的态度非常坚决,恐怕不容易屈服于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得到她,或许可以考虑其他的办法。”
张子春心中一动,忙问道:“大人,您有何妙计?”
知州慢条斯理地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张子春,这陈三两倒是硬骨头,但我们不能硬碰硬。依我看,我们可以从她的弱点入手。”
张子春疑惑道:“弱点?她一个烟花女子,能有什么弱点?”
知州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别忘了,她还有两个弟弟在读书。她虽然自己身陷风尘,但必定心系亲人。我们可以从她的弟弟们身上下功夫。”
张子春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点头称是。
于是,知州决定亲自出马,去牢中审问陈三两。他穿着官服,带着几个衙役,来到了阴森森的大牢之中。
牢房内,陈三两衣衫褴褛,但神色却依然坚定。她看到知州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
知州坐在桌前,冷冷地看着陈三两:“你就是陈三两?”
陈三两抬起头,毫不畏惧地回视着知州:“正是我!”
知州冷哼一声:“你可知罪?”
陈三两冷笑道:“我何罪之有?倒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才应该知罪!”
知州被她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你竟敢辱骂本官!来人,给我掌嘴!”
衙役们立刻上前,准备对陈三两动手。然而,陈三两却毫无惧色,她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你们这些贪官,空读诗书不知礼!我陈三两虽为烟花女子,但也知道礼义廉耻!”
知州被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他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好个不知死活的贱婢!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我告诉你,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要了你的性命!”
陈三两毫不畏惧地仰起头:“死有何惧?我陈三两若是怕死,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知州被她的话噎得哑口无言,他气得直喘粗气。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自己的计划。
他冷静下来,换了副语气对陈三两说道:“陈三两,你倒是个有骨气的女子。”
知州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却坚定无比的女子,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惧意。他暗自思忖着,自己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逼迫陈三两就范,但对方竟然毫无退缩之意,难道自己的计划真的出了问题?
带着满心疑惑,知州开口问陈三两道:“你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罢了,究竟何来如此大的胆量和底气呢?”
陈三两冷冷地瞥了知州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回答道:“哼,可笑!难道你以为我只是普通的烟花女子吗?告诉你吧,我有两位得意门生,平日里悉心教导他们读书习字,视如己出。而今,他俩一同金榜题名,分列状元与榜眼!若他们得知你们这般欺压于我,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定将你这贪官绳之以法!”
知州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颤,额头上也冒出一层细汗。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追问道:“你所言当真?你那两个弟弟果真同时考取了头两名进士功名?”
陈三两挺直了身躯,眼神中闪烁着自豪与自信,朗声道:“岂有虚假!我那两个弟弟天资聪颖,勤奋好学,此番能够同登龙虎榜,实乃他们真实才华的展现!”
知州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地问道:“那么你是否清楚,以你这样一个烟花之地出身的女子身份,竟然能教导出如此杰出的两位弟弟,在外人眼中,着实令人难以置信啊。”
陈三两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毫不畏惧地回应道:“他人如何看待,与我又有何干?我所知晓的便是,教授弟弟们读书认字,乃是希望他们明白事理、懂得礼数,莫要重蹈我当年备受欺辱的覆辙。至于是非对错,身份贵贱,于我而言,并无足轻重。”
知州被她这番言辞怼得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尽管内心深处依旧对一个风尘女子能够培养出这般卓越的兄弟俩心存疑虑,但却无法辩驳陈三两所言之理。
经过深思熟虑,知州暗自下定决心,欲要试探一下陈三两真实的才华究竟几何,看其是否果真具备教导出同榜科举头两名优秀子弟的能力,然后再作定夺。毕竟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不仅自身仕途毁于一旦,甚至连性命都可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