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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这是宾达尔建立洛凡(第四)王国以前近1200年前的故事,千百年来,这首史诗仍然在洛凡人民当中传颂。《终末之焰》正文第十一章提到了出入洛凡城江心岛的桥梁“瑟维尔桥”,其名字“瑟维尔”正是来自于这首史诗的主角。】
【注2:《瑟维尔之歌》中的人名与地名经历千年的变化,已经与原先的发音相距甚远,在这里我们使用《终末之焰》正文第一卷主角宾达尔所在时代使用的名字,如使用今名“洛凡”而非古名“朱尔法诺”。人名与地名的古今对照表在全文的末尾。】
从瑟维尔记事起,他们一家人就居住在杜朗城了。对这座崇尚暴力的城邦,瑟维尔始终喜欢不起来。
除此之外,只有母亲蒂尔妲的温柔还残存在他的记忆当中。瑟维尔没有父亲,但有一个男人整日欺凌他那虽已被岁月侵蚀却风韵犹存的母亲,那是杜朗城的王,戈第耶。
戈第耶不怎么在意蒂尔妲的那对子女,仆人自会照看好他们。而母亲与子女相处的时候常常咬牙切齿地说着戈第耶的坏话。年幼的瑟维尔不太懂,却也会跟着去仇恨这位杜朗王。
母亲说,西方才是她的故乡。她每日黄昏时都会望向太阳落山处。她说那端有一座很大的湖泊,星渊湖,许许多多故事都有大湖有关,有一座名叫奥黎的城就坐落在大湖的边上。温柔的长发垂落,小瑟维尔望不见她的脸,只有窗外渐次变深的天空压迫着最后一丝橙光。
关于母亲最后的记忆,便是七岁那年,兵荒马乱,母亲匆匆来到瑟维尔面前说了一通,要他在未来争取属于他的东西,他该是奥黎,那座湖畔之城的王。很快她便消失不见了,妹妹在哇哇大哭,瑟维尔捂着她的嘴,带着躲了起来,避免被入侵者发现。
入侵者是谁呢,瑟维尔后来清楚了,一边叫夏拉,一边叫那亚希,两座平原上最强大的城邦。他们最讨厌的男人戈第耶“光荣”地战死了——对于杜朗人来说这可是最高荣耀。
兄妹俩被夏拉的士兵发现,带走了他,却把妹妹留了下来。瑟维尔大喊着,想挣脱,想伸手去够着大哭着的妹妹,却只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远得如同夏河那般宽广……
夏拉人害得他家庭破碎,本该是他痛恨、唾骂的对象,但那名慈眉善目的老者压制住了他的怒火,老者和蔼地微笑着,温暖的大手轻抚着他的头。
彼拉托斯,这是他的名字,夏拉的执政委员。
彼拉托斯曾经历丧子之痛,此时无嗣,便收养了他,给他好吃好喝,教他说夏拉语,带他认识世界第一大城市奥斯达米亚,也即是夏拉的王都,城中终日繁华热闹,遍地皆是娟美锦绣,处处皆有歌舞升平。
在瑟维尔的心中,夏拉人便渐渐从“入侵者”的形象转变成了“拯救者”——是他们将他从杜朗人的魔爪中解救了出来,他才得以有今日的生活。
不过他始终没有忘记母亲和妹妹,尤其是母亲最后给他说的话。七岁的时候他不理解它的含义,却记得这句话的发音,随着年纪渐长知识增加,某一年忽然明悟过来——
奥黎,离夏拉有点遥远的一座西方城市,位于大湖之畔,如今已被夏拉人控制了。
“你才是奥黎的王。”母亲这么说道。
到底是谁夺走了属于他、属于他家的东西?杜朗人?夏拉人?而他如今却成了一位夏拉人的“假儿子”,这大概是种讽刺吧。虽然,彼拉托斯从来没要求与他父子相称,他也没法对养父怀有恨意。他不知道该恨谁。
他想不明白,抓耳挠腮,随后狂奔到奥斯达米亚城外的小林子当中。
“我到底是谁!?”
这么简单、可笑的问题,他发现自己竟回答不出来。
“先知可以回答你。”
一个与他容貌相似的年轻男子忽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去伊诺特里亚,去希洛尔山,找到先知之剑,你会明白一切问题的。”
瑟维尔正要追问这名男子,却在一眨眼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不见了。
瑟维尔简单地收拾了行囊,犹豫再三,还是与养父彼拉托斯道了别。老者皱纹更深了,身体也不如十二年前那么有力了。彼拉托斯没有阻拦,他说,自己早也明白,总有一天瑟维尔要去为自己寻找答案。
纵然感到对养父充满了亏欠,但瑟维尔亦深知,自己的身世之谜一日未解开,自己就会一日不得安宁。
从奥斯达米亚出发,一路南行,在路上与碰上的夏拉商人讨教了几句伊诺特语,渡过大河后继续向东南前进。
如今伊诺特里亚全境都受着卡文迪的统治,统一称为卡文迪王国。三十多年前,著名的征服者海格罗尼统治的夏拉与卡文迪打了一场大仗,遏制了卡文迪向西北方向的扩张,这三十年间便没再对外征战。但这似乎并不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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