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瞟了一眼窗外天色,傅三江觉得腹中饥饿实在无法忍受,可英若勇还在漫无边际闲扯。WenXueMi.CoM
再不去伙房,只怕不会有什么好菜了,傅三江虽可行使教头权力,让伙房单弄,可又得等待了。
“江教头,你不觉得今天得喝点压惊酒吗?”英若勇忽说。
“压惊酒?”傅三江有点迷糊。
“总会有长辈为做错了事的晚辈出头抹事的。”英若勇笑得有些诡说:“青萍佳酿,总让人掂记啊!”
聪明如海括常多宽一类人物,肯定会就吴香云吴啸云事件给江强一个交代,以安抚他的,傅三江转而想明白了,海括无疑会假此做文章的,有条件的话,常多宽也不会闲着。只是,英若勇是摆明了倾向海括,加上江强又是海括亲手招进洗悦山庄的,常多宽再有天大手段,恐都难以施展。
扫了一眼肩头的衣衫破裂处,傅三江觉得该去换一套比较整洁的衣服。
英若勇笑说:“江教头,你想中立吗?”
皱了皱眉,傅三江没回答。
“非黑即白,非白即黑。倾向一点没关系,别卷得太深就行!”英若勇说:“混口饭吃嘛!”
傅三江觉得此话颇有道理。
屋外传来脚步声。
英若勇傅三江齐起身。
“哦!英教头,江教头,你们好!”海括气定神闲进来说:“行云打了头黑熊,紫玉弄了几个小菜,两位教头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两杯?”
海紫玉是海括的女儿,吴行云的妻子,由此,海括是什么立场就一目了然。
吴行云是一个十分豪爽的年青人,一见到江强,就先为妹弟两人认了错讨了个人情,而后分宾主入座痛饮狂食。
傅三江感觉他言语之中,对吴香云吴啸云两人颇多维护之情,对吴刘氏则直接称那个妖妇,厌恶之情溢于颜面之中。
海括则旁敲侧击点吴香云吴啸云两人有失教导,实乃吴刘氏之过,加之天生之顽劣,难堪洗悦山庄大用。
双方矛盾激化到如此地步了?开始毫不掩饰为争夺洗悦山庄庄主继承权展开斗争了?吴六战看来业已很难控制大局了。
本意是不愿卷入任何矛盾中去,可身在洗悦山庄,继承权之争是无论如何难以回避,傅三江非常讨厌暗地伤人的吴香云吴啸云姐弟,对吴行云有一份很好的感觉。
吴行云、海括、英若勇、傅三江四人一边尽兴饮酒,一边纵谈些江湖趣闻绿林故事。
美丽娇艳的温柔少妇海紫玉则在一边为众人添酒上菜。
傅三江听得多说得少,毕竟他并不真正属于吴行云海括英若勇一层面。
洗悦山庄形势分明,吴香云吴啸云内宅吴六战身侧有吴刘氏,武有总教习白吟,外有总掌钱财大权的常多宽,几乎占握了压倒性优势。
吴行云以嫡子身份,另外有岳丈大总管海括全力支持,所具实力与吴香云吴啸云相差不少。
傅三江心里好笑,不知为什么,他怎么总会站在人单势弱的一边呢?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势单力薄,海括吴行云就不会如此卖力拉拢他了。
当海括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到江强身上衣衫破裂处时,吴行云立马决定将今日剥下的黑熊皮为江强做一件披风。
虽然是很老土的收买人心的手段,傅三江心里还是感觉异常温暖。
人有时是很愿意被别人收买的。
海括吴行云心情舒畅,吴香云吴啸云冒失给了他们绝佳机会,江强当然不可能完全投靠他们,但从目前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必定是一大强助。江强在习武场上的显出来的武功程度,仅逊色于白吟几分而已。
英若勇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十来天接触中,他感觉到江强是一个有着平凡心却异常孤独寂寞的人。但凡此等人,只要以真心意待之,就会有足够回报。
四人饮至深夜,尽兴而散。
拍拍腰间佩刀,检查一下身上装备物品,傅三江大踏步去英若勇住处唤他同行。
奇怪了,离出发不到小半时辰,英若勇竟然不在自己屋里,人不知去什么地方了。
少林慧定大师今日将路过县城,回少林向掌门述事。
早已得到消息的洗悦山庄,一般依惯例,庄主吴六战会亲自去县城拜会,以亦对少林礼敬。
恰吴六战这几天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唯有让常多宽代为拜会。
海括抓住机会力陈应由吴行云以庄主嫡子身份去县城拜会慧定,以示对少林礼敬程度。
本来这是个很好的建议,照顾到方方面面,但吴刘氏却百般刁难将事情拖了下来。
直到早上,吴六战才终于从吴刘氏谗言中醒悟过来,象少林这样武林重要门派,其实最重虚名,既然告之过路,仅派个二总管应付,不智的行为不会带来什么好果可吃。
海括理所当然指定了英若勇江强两名教头和八名一级武师随行。
注意到英若勇屋内挂着他的腰刀,傅三江估计他现在或许被什么事绊住脚,决定稍等他一下。
“英教头!英教头!”
一个稚稚的少女声音在院墙外呼叫。
英若勇与洗悦山庄的丫环侍女们关系好得让傅三江妒忌,总怀疑他是否和其中某些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英教头!英教头!”
声音叫得十分急切!
出去看看,傅三江走出来了。
“英教头吗?啊!”
少女兴奋了一声,马上发现认错了。
眼前少女十五六岁模样,面相清秀,身体相当单薄,是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跑的形象,个子比傅三江略矮一点,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
认出她是伙房里的小秀姑娘,一个沉默寡言干事勤励的少女,傅三江之所以对她有印象,完全是伙房里众多胖厨师胖杂役中,她的特殊特别显眼。
“江教头,您好!”
小秀姑娘一发现是江强教头,连忙施礼,这个来了没几天的教头,就有很多传言在下人们中流传,告诉人们他绝非等闲之辈。
“小秀姑娘!”
傅三江点了一下头显意问:“你找英教头有事吗?”
“是的,江教头,您能告诉我,他在哪吗?”小秀姑娘急问。
“不知道,我也在找他,准备一块儿去县城!”傅三江说:“他再不准备,恐怕就来不及了。”
“啊!”小秀姑娘惊叫了一句。
女人,就是大惊小怪,傅三江摇摇头,不打算等英若勇了。
一名健壮家丁快步如飞走来,一见江强就赔着笑脸说:“江教头,英教头有点事不会回来取物品,他让我来拿,告请您速去议事厅会合大公子海大总管。”
“好!”傅三江点了一下头。
“江教头,等一下好吗?”情急之下,小秀姑娘忙说。
“你有什么事?”傅三江面相平和说。
或许傅三江平庸普通的长相和平易近人的态度给了小秀莫大勇气。小秀姑娘低声恳求说:“教头,您能帮我个忙吗?”
看她楚楚可怜样,傅三江心里有一丝关怀之意,不由说:“有什么事,说吧,我马上要动身了!”
事情并不复杂。
小秀出身二百里外武梁县一个贫穷的农家里,八岁时因家贫无力抚养,将小秀卖身于洗悦山庄为奴。卖掉小秀后的张家,经过三代人七年含辛茹苦没日没夜拼命开荒耕作,总算有了几亩薄田糊口。谁料,去年的一场旱灾,让张家蒙受了颗粒无收的惨重打击。为了生存,张家将所有田产房屋全部抵押在当地地主,借了高利贷购买口粮生存。本打算今年拼死拼活张家十多口人苦干一年,还去借帐。谁知今年因为大丰收,粮贱卖不到价钱,而高利贷却滚到了惊人数目。当地主强行欲收去抵押的田地房产时,张家年青人冲动得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结果可想而知,地主不仅打伤了张家三个人,而且用一纸诉状又将张家两人送进了大牢。张家苦苦哀求乡邻们出面求情的结果是,县衙地主责令十五天内还不上钱,就将被强行执行。
穷徒末路的张家四处求爹爹告奶奶求救。不知他们中哪一个病急乱投医,想到了卖到洗悦山庄的小秀,就专程赶到县里,找到洗悦山庄开在那的山货店,求人传告消息。原本这种水中捞月的事情,因为常多宽一路检查各县产业的经营并回洗悦山庄,消息也就由好心人一个一个口头传言而来。
“英教头,我就这些积蓄,希望您能带到县城里,请店里的人走动时帮我捎到武梁县,再请武梁县店里人帮我捎回家。”小秀姑娘眼里噙着泪水说:“希望多少能助家里一把。”
傅三江注意到,小秀姑娘拿出红布包里全是很小的碎银子,加起来不过五六两,还有几根不很值钱的珠花,看来小秀姑娘是将自己所有未来嫁妆都拿出来了。
心颤了一下,傅三江没伸手接。
“江教头,求求您了!若您能帮此大忙,小秀一定倾尽全力报您的大恩大德!”小秀姑娘误以为江三不肯,眼睛一红,欲跪下。
“好!”傅三江连忙应了。
“谢谢江教头!”小秀姑娘说。
将带着小秀体温的红布包揣入怀中,傅三江问了一个非常蠢的问题:“小秀,你真的不记恨父母当年卖了你吗?”
“江教头,怎么不恨呢?”小秀姑娘眼泪“哗”一下流出来说:“吃草吃糠也是自家好啊!可儿女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不是走到绝境活不下去了,谁会卖儿卖女?再说他们怎么待我,都还是我的父母我的家人啊!”
一瞬间,傅三江想起来父亲母亲两个哥哥,眼眶顿时湿润了。
“放心,小秀,你父母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傅三江快步离开,再迟的话,或许他会泪流满面。
赶到议事厅时,吴行云海括等人都已准备出发了。
英若勇还没来?
疑惑间,傅三江与吴行云海括打了招呼,上了马。
“走!”
吴行云一声走,众人纷纷上马出发。
走到庄门口时,悠闲从容的英若勇正在那等着呢。
“英教头,这次准备从县里带什么回来呀?珠花?绸缎?水粉?胭脂?”海括哈哈大笑问。
“或许是全部带上。”吴行云说:“英教头很博爱啊!”
众武师们随即发出一阵狂笑。
“英教头,今年只怕你又得空手回去过年了!”
“搞不好,英教头可带一个好东西回去!”
“不会,除了梅英,别的英教头都赶不及了!”
“英教头和梅英关系也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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