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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
席欢颜感觉自己刚认识的新世界又裂了,“顾门怎么可能一边打仗,一边转移财产,除非,他们早已打算和帝国决裂,可若要决裂,又怎么会上战场?”
“顾门在经营方面,向来以诚信著称,转移自己的财产也就罢了,不会动客人的存款,如真是顾门做的,我想......可能是你娘亲预估到战场上的顾门将士已陷绝境,顾门即将败落,临时决定报复帝国,下令各地钱庄销毁了存款。”
“销毁?”
“从州到县,从帝都到公伯侯封地,都有金升德钱庄的影子,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悄无声息地把里面的款项转移走,只能即时销毁,做出被起义军、官衙抢走的样子,加剧内乱。”
席欢颜抱住膝,“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
星烬也学她的样子坐着,“坊间流传着很多金升德钱庄的掌事和东家,被起义军杀死的消息,也出现了所谓的尸体,但是,我仔细暗查过,他们大多是消失,而非死亡。”
“这件事连你也不清楚吗,你身边当有不少顾门子弟。”
“从疏川书院结业的学生、顾家军里退役的旧部、顾族远近亲属、金升德钱庄的伙计,都可以自认为是顾门子弟,但核心始终是贤士阁,贤士阁成员大多战死疆场,唯有几位钱庄东家没有下落,我情愿相信他们还活在哪个角落。”
星烬道,“顾门的一切都太沉重了,暗中盯着它的人仍旧存在,但你若只当我一个人的女儿,你就只是同州东君,那些事沾不上你。”
“你也会出去打仗吗?”
席欢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也”,这个字让她有种失去什么的悲伤。
“打是一定会打的,不过没那么快,至少得拖到都城全部建设完成,前线就让帝国军队先扛着吧。”
星烬拿下她的毯子,催她上床,“你该去睡了,我今天告诉你的事,你须记住,却不必放在心上,管它事前,你得先做好自己。”
席欢颜躺到床上,又直起身子,拎着脖子里的吊坠问,“吊坠里显示的是什么字,有什么意思?”
星烬将它握在掌心摩挲了一下,“我曾经查找过与源神相关的典藏,这种不是字,而是命图。”
“命图?”
“蕴藏死亡结局的命图。”星烬指了指吊坠中最右侧的图纹,“我从祖父那边看到的就是它,多年前,我凭印象画出了它,拿去给命师解读,那命师一语道破预言中顾族被屠的命运,并跟我说,有些命能改,有些命不能改,必死之命,一时的改变,会牵累更多性命。”
席欢颜很平静,“母亲,就是因此才信命的?”
“宁可信其有,这样才能争。”
“那第二个图是谁的?”
“是你娘亲的。”星烬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深深,“前段时间,我将你的命图寄给那命师了,命师说,你的必死之命还存在彻底扭转的可能。”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了预示中娘亲的死法?”
“你娘亲为她心中的正义和爱而死,没有遗憾。”
席欢颜听了那么久的人心险恶,陡闻此言,顿觉自己的娘亲是人间之光,终于肯闭上眼睡觉了,梦里难得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影。
星烬等她睡着了,出了长宁殿,倚栏吹夜风,许久,手中一用力,碾碎了命师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