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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轮飙转,天道循环,命运在人海中徘徊,天演万千命运,生死富贵,自在其中浮浮沉沉,如何看破,又怎能抗衡,运可改,而命天定。
这片曾狼烟四起的大陆如今出现了少有的安宁平定,巨大的板块承与苍穹之下,西出异域,蓝眼色发高鼻梁,这里有着信仰的文化,优秀的战士称之为骑士,更有徒手聚火,化水为冰之人,称其法门谓之“魔法“。东入华洲,道、佛等诸法百家齐放,修习之人执法器可腾空而行,一日千里,草草几张符箓也可呼风唤雨,自称修行之人。中隔山谷高峰荒漠,妖兽横行,盘踞其中,可谓之险峻,且两方战士连年征战,你来我往,仍不分高低强弱,只可惜了无辜的百姓牵连死伤。
十二年前,两域在其间隔的边境山谷中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各自都死伤千万,生灵涂炭,华洲史称之为“鬼叹谷之役”,异域则史称为“守望谷圣战”,战争的结果是最终两方都元气大伤,只能偃旗息鼓,定下友好誓约,这才换来如今罕有的平定,百姓方才修养生息,而那深谷之中,独留数万忠骨,以天地为家,好似那是生命的禁区。
外忧刚解,内患使然,须弥山的佛宗,九华崖的道宗,天奇台的天一阁皆为华洲百家领袖,除保家卫国,更肩负斩妖除魔,连年战火使得邪道恶徒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如今,也是竟也祸乱有十年之久。
异域边城的黄发蓝眼守城士兵漫不经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商队,不时的打着哈气,今天,对于异域的所有人来说意义不大,但是对于华洲的人来说今天是很特别的日子。
今天是除夕。
傍晚,万里之外北漠府域的河洛城中,百家烛火,欢声笑语,潇湘寒雪,孤自落散,城外洛川河不知何时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城内行旅匆匆,如此夜雪美景,奈何无人欣赏。
一个少年独坐在一间门面并不大的书店柜台前,看着鹅毛般的雪花潇潇洒洒随着阵阵寒风飞舞。今天是除夕夜,少年静静地对着雪景发呆,店内显得无比清冷,冰冷湿寒的空气下,或许与他为伴的只有那灯影下消瘦的影子。
“今天应该不会有顾客了吧!”摇晃的烛火淡淡的映着他略带稚气的侧脸,微光在他的眼眸中映出了淡淡的不符合他年纪的落寞。
“父亲,母亲,十二年了,你们在天上过的好吗?”淡淡的声音在他的内心低沉激荡。
新年的第一天,少年驾着马车回到了城郊陈家村的爷爷家。
“子默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妪站在篱笆外满是微笑的看着进来的少年。
“奶奶,我回来了,新年好啊!爷爷呢?”
“你爷爷他在里屋,外面冷,快进去,奶奶给你做你爱吃的!”
少年开心的快步向着内屋走去。
“爷爷,新年好!”
“子默回来了,又长大了一岁喽,成年了,大小伙了!来陪爷爷喝几杯。”
这个叫子默的少年笑着挠了挠头。
“可惜你父母去的早,否则看到你现在长这么大,一定很欣慰,你自幼喜爱看书,我本想你努力读书,莫沾武事,以后谋个安安稳稳的官职,可惜,家里是这样的光景。”老人说到这,原本高兴的声音暗淡了几分,随后摇晃的站了起来。“你来陪我给你父母上柱香吧!”
“好!”子默的头低了几分,他现在自己的样子自己也是知道,一事无成而已,看见老人站了起来,连忙上去搀扶住。
晚饭其乐融融,这里是这个少年唯一能感到温暖幸福的地方,别人不知,也不理解,可他是那么喜爱这个地方啊,多想一醉,醒来后会是艳阳高照,多想不再离去,哪怕就这样,可是,无能为力的他醉后醒来还是要面对着寒冬,如这雪花,无处生根。
夜晚,微醺的子默赶着马车向着城中自己的住处驱去,把马车还给邻居,道谢后回到自己的书店。在漆黑一片的门口愣了片刻,心中一种异样的悲伤如泉水涌入心头,多年来的他其实早已习惯,可是不知为何近几年又时时想起,或许是因为自己越来越感到一事无成下的无能为力。
他就像被世人所厌弃一般,也许,唯一能在黑暗中让他自己感觉到温暖的是他还有爷爷奶奶,还有喜欢的人。
然后轻叹一声后摸出火折,点燃了柜台前的油灯。
护着油灯,穿过一个个摆着书的书柜,向着自己住的内室走去,寒冷的夜晚,他从床头书箱中拿出了一本泛黄褶皱的古书,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物其中一件,他总是在心绪不宁的时候翻一翻。
他的父亲是一位剑士,母亲则是阵术士,同出一门但非一脉,可惜十年前的战役中双双逝去,只留下五枚铜质火符、一柄漆黑丑陋的剑还有三本旧书。
他五六岁时就跟着父亲学习粗浅的剑术,跟着母亲学习阵术,虽都只是开蒙,但也算小有入门,那五枚火符,是他母亲当年制作给自己练习的开蒙阵术器具,算不得宝物,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随身携带。至于那柄剑,他却从未见父亲曾拿过,当年也曾问过爷爷,可惜也不知道这剑是什么来历。
而剩下的书,有两本是他父母记载半生修行的心得与游历的见闻,还有一本貌似是什么法术书,可惜晦涩难懂,加上本身自己只是入门水平,只能时而读一读,以求静心。
这三本书早已不知道被他从小到大翻了多少遍,也许是因为他自幼便喜爱看书,父母才留下这几本书籍,那书中字字早以滚瓜烂熟,但是心烦之时仍旧愿意翻看翻看。
片刻后陈子默放下书,持黑剑走到门口空荡荡的大街上,他随着那昔年记忆中的动作舞动了起来,这十年恍如一日一般,又仿佛过了百年,他早就不在羡慕那些有父母领着孩子玩闹的人,至少在他心里是如此想的。
这套剑法是他幼时父亲教给他的,只见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法时而如苍龙一般剑气如虹,时而如巨浪一般排山倒海,剑影闪动,呼呼生风,一气呵成。
每一剑,都仿佛想要刺破这黑夜,刺破那拘束迷惑的噩梦。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回到屋内的他不知何时已经睡去,呼吸轻浮,如稚子婴孩一般。
多年的他早已习惯了简单、平凡,如此一个小店掌柜对于他来说已是上天最大的赐福,就如那雪中的剑,夜是如此的寒冷,剑,也是一样冰凉,并无其二。
离边境线不远处一不知名的山包之上。
三人包围住了一位身着蓝衣男子,其中两人手持巨斧,似随时准备攻击,另一人紧握长剑像是在掠阵。
“阁下让我们兄弟追的好辛苦啊!”其中一拿巨斧之人用着颇为戏谑的口气说道。
“今日与我不能善了吗?”
“你等邪道自是人人得而诛之,何谈善了!”
蓝衣人轻叹了一声。“可叹尔等是蚍蜉撼树!”
话音刚落,顿时周围寒气四起,不知何时一柄细剑出现在那蓝衣人右手。
“看招!”先前戏谑口气之人也严肃起来,手握巨斧就率先向着他头上劈去巨斧携万钧之力,呼呼生风。
也就在这一刹那,那看似轻柔的细剑只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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