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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回了,也没见你少来呀?”
“哈哈哈,这不是闲来无事么~~”
老张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转而又换了副神秘表情低声道:
“今晚别回去了,就住在老小儿店里,我今日淘换来一本《三略》,据说是当年黄石公传授张子房的原版抄本,方才粗粗看了遍,与现存的《三略》确实差异颇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拜读?”
当听到“黄石公”三字我就暗道一声不妙,心说这老头一定是又被骗了,于是赶紧冲他说道:
“我说掌柜的,《三略》成书于西汉末,并非秦末,这事史家早有定论,那时候张良都死了快两百年了!何况黄石公其人本就极有可能是后人杜撰出来的,根本不足信,我看又是哪个落魄书生随手改了改拿出来诓骗你的吧,还找的着卖家吗?赶紧把银子讨回来吧。”
听完我的话,老张一张老脸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踌躇片刻后他弱弱地问道:
“额.......老弟,且不说这本《三略》是真是假,你怎么知道是落魄书生卖于我的.......”
“老张啊老张,你在书生手底下吃过的亏还少么。你想啊,若不是读过几年书的书生,改出来的兵书怎能骗得过你?若不是真落魄了,又岂会想到拿书籍来做文章?因此我才说他一定是个落魄书生,非但如此,他多半还是本地人士,深知你喜好收藏各类孤本,因此才能如此准确地对症下药,投你所好。说吧,他姓甚名谁,我与你一同找他去。”
听完我的话,老张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哎,你还真说对了,实不相瞒,卖书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远房的侄子。前些年他父母去世来投靠我,我托人给他找了个账房先生的营生,起初他干得还不错,后来不知道中了什么邪,辞了活计一门心思地想要参加科考,我知道他不是读书那块料,也劝过他,可他偏不信。后来他果然落了榜,却依旧不甘心,整日里只想着来年再考一次,根本不愿踏实干活,一来二去也就身无分文了。今日他拿着这本《三略》过来说要孝敬我,我还挺感动,给了他二两银子,哪里晓得他现在竟也开始学会诓骗别人了,家门不幸啊,真是家门不幸!”
老张头还在捶胸顿足呢,不远处一个小巷子里突然转出了个瘦长黑影,顿时就把我们两个人吓了一跳。只见此人怀中抱着一大堆书籍,正鬼鬼祟祟地四下张望着。
借着月光看清他样貌后,老张顿时大声喊叫起来:
“王直!你个小兔崽子,骗人骗到老子头上了!还不快给我站住!”
那黑影一听是老张叫他,也不回应,立即掉头撒腿就跑,没过多时就转入巷子里消失不见了。
我们见势不妙,赶忙朝他逃跑的方向追去。
于是老少三人就在这安邑城错综复杂地巷弄中追逐了起来。
我原本看那个叫王直的家伙面带菜色,身体瘦弱不堪,以为他会和我一般无用。
谁知道这王直一跑起来就和没了命似的,兔子都是他孙子,即便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能第一时间追上他。
老张终究是年纪大了,没跑几步就落在我的身后,我也不去管他,之时自顾自地继续朝前追去。此时我已经暗自较起劲来,心说同样是营养不良,凭什么我就跑不过他?!
跑了大概足足有三炷香的功夫,王直终于坚持不住了,抱着书喘着粗气停在了浣纱河畔的一处草丛旁。
见他停下,我便是心中窃喜,虽然他逃跑时始终捧着书,我多少有些胜之不武,但从结果来看终究还是我赢了,要知道从小到大这还是我第一次跑赢别人呢!
尽管此刻我也已是强弩之末了,不过在胜利喜悦的支撑下我还是强撑着伸手向他肩头抓去。
事实证明,我高兴得还是太早了一些,正当我的手将要搭上王直肩头之时,他突然拧转腰身,侧身躲开了我的奋力一抓。
我原本就已经体力不支、脚步虚浮了,被他这么突然一躲,顿时就脚底一个趔趄俯身冲向了不远处的灌木丛......
这一摔摔得极重,我瞬间就两眼一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王直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我挣扎着从灌木丛中爬了起来,心中充满了悲凉。也不知道错失这次良机之后,何时我才能再次找到像王直这般旗鼓相当的对手啊!看来我许某人此生在跑步之道上是注定尝不到胜利的滋味了。
“救我.......救.......”
正当我自怨自艾之时,不远处的河畔突然传来了一声微弱的呻吟。
我心中一凛,立即转头四下望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倒在了河边,而此时他双手正努力地扒着地面,试图将自己的下半身从河中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