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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莱尔和其他五个俘虏老老实实地等在帐篷外。
看管他们的士兵竟然可以让他们小声议论而没有管。一个雇佣兵小声讨好地对科莱尔说:“克莱尔先生,这不是医院。他们没有油锅,也没有惨叫------”
科莱尔点头赞同他的看法。
雇佣军中受伤的现象很多,每次治疗都是一样的过程:小声的惨叫和更大声的惨叫。用沸油浇伤口,用刀截断手脚。但到现在为止,帐篷里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难道伤员都死了?
科莱尔冲着红十字旗又划了个十字,小声说:“主无所不在,永远激励着我们这样的羔羊前行,人间必将为我们的到来而改变,我们必将让主的光芒照耀一切。”
那些雇佣兵学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六个人渐渐安定了下来。
科莱尔想,要是年轻却见多识广的罗德门医生在这就好了,他一定会看出这些人在做些什么。
很快,有个白袍者出现了。一直放任他们的几个士兵立刻紧张起来,会闽南话的传译士兵大声说:“听从任何安排,违者死!”
他们同时把奇怪的武器胡乱挥舞着,那武器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明亮的匕首,随着他们的挥舞反shè着刺目的光芒。
那个白袍者是个青年人,他大声地说了几句话,传译的士兵告诉他们,只是要取他们耳朵上的血。
血祭!难怪他们用红sè的十字架图标!
传说中,西班牙人在新大陆遇到的情况,他们也遇到了。但是,在士兵的恐吓下,白袍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幸运,只有两个人被拉进帐篷中。其他人在白袍者的命令下,回到了小屋。接着,那俩家伙也回来了,他们说只是把他们的血抽出来,又放进伤员体内。好像伤员真的得到治疗了。
他们用这种奇怪的血祭来治病,太不可思议了。
科莱尔叹了口气,这些敌人有着明人的长像,却比一般雇佣兵的身体还强壮,除了比不上德雷,一个来自高地德国的家伙,他的身体就是个正方形。反抗是没有用的,幸好,他们并不残暴,有了传译士兵后,再也不任意踢打他们了。
回到小屋里,其他人看到少了几个人,没有人关心那些人哪去了,一个个都在想着自己的将来。
突然,小屋的门打开了,科莱尔和其它人又都被赶了出去。一个自称是鄂上尉的人,站在他们面前。
这不会是宣布他们死刑吧?科莱尔偷偷看了下四周,并没有绞刑架。难道是要用他们可怕的武器打死他们?!科莱尔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那个上尉说一句,士兵用闽南话传译一句。就像他们对大明商人那样做。
众人听完后,“唉”!大家一起出声地松了一口气。
是要他们劳动,然后换取水和食物。不管是什么消息,只要与死刑无关,就是好消息。
有两个士兵扛着两个白sè带红花的箱子过来,其中还有一个拎了个绿sè的包。士兵蹲下,用刀小心地割开箱子,那箱子像是纸糊的一样。从里面掏出一瓶瓶水,瓶子很漂亮,上面有美丽的图画。另一个把包打开,拿出一块块的东西。
科莱尔他们被勒令坐在地上,而且还要盘腿坐。
那两个士兵刚要分发给他们,鄂上尉忽然说了几句话。那两个士兵连忙把瓶子上的图画撕下来,把一块块的东西上的纸扯下来,原来是饼干。
他们一人一瓶子水,二块饼干。
瓶子很奇怪,不仅是透明的,而且还是软软的,很多人刚接过时,吓了一跳,还以为那瓶子是有生命的。瓶子的瓶盖上还印有好看的花纹。他们都认真地玩赏着瓶子,谁也猜不出它是什么做的。
那个传译士兵对他们做了一个拧的动作,然后说,快点吃喝完,立刻开始工作,今天的任务很紧。
水真好喝,饼干真香甜,只不过少点。
科莱尔认出盖子上凸出的汉字:农夫山泉。他偷偷地对身边的人说这可能是给农民喝的。于是很多同伴们都回想起来,自己家乡的泉水也是这样的味道。
士兵对他们同样还不算严厉,只要不乱动,好像他们互相小声说话,并不太管。可就这样,有着“幸运的蠢货”外号的塞尔文却挨揍了。
他竟想藏起一个瓶子!
当他们排成一队边走边把神奇的瓶子放回箱子时,塞尔文做了一个放回的动作,又把瓶子塞到自己的衣袖里。
一个士兵暴怒了,他开始想用枪托,后来找了根棍子,狠狠抽了塞尔文一顿,士兵嘴里还不停地骂着:
“要不是水井封得早,还能给你们矿泉水喝?!不知道我们回收物品责任到个人吗?!少一个瓶子我就惨了!还敢怒视我!抽你,抽你!”
传译士兵笑嘻嘻地看着,没有传译。大家都不知道那个士兵在骂什么。
可怜的塞尔文,听说快船爆炸,把他炸飞了都没有受伤,只是晕了过去,现在却为了一个瓶子挨了顿揍。
大家还得到了一个教训,不能直视士兵的脸。塞尔文开始只被抽了几下,可他抬头和那个士兵对视,并大声辩解时才被打得更狠。
士兵们发给他们从热兰遮城里找出的工具。他们要清除城里的尸体,把它们放到城外的战场上。还要把从倒塌地仓库里把货物清理出来,破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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