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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们杀了李枫,我可以替你们来找朱老怪。”
傅玉书闻言半响未语,慢慢将剑竖立,目视着道:“烟霞轩有个规矩,谁听了不该听的话,就要受到处罚,既然你现在没把握杀我,那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燕千崇不料傅玉书突然起了杀机,难免心中一寒,却从容道:“丰都城主跟我说,希望你下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傅玉书轻轻一笑,身形一窜三丈,对准燕千崇,连进七招。
长剑当空移送,人不动而飘,如惊雷掣电般直射。
他的剑就像他的人,一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手执利剑,一举一动满是行走江湖的老练。
人如玉,玉生光,书生情,燕千崇第一次见到傅玉书的剑法,也第一次产生吃力,剑劲席卷,如霜般冰寒,泛着不尽的杀气。
傅玉书走狠戾迅疾一路,攻下一招,望着燕千崇道:“我教你,这招叫‘先下手为强’!”言尽,人随剑行,剑随人动,如飞灵一般。
燕千崇猝不及防,赶忙掣剑横扫出去,剑气溢荡,迫的傅玉书跳起脚。
傅玉书将身凌空须臾,转了一圈,亦有样学样,拽剑扫击燕千崇足裸,劲气破空,又旋转而上,绕到燕千崇腰身。
燕千崇骇的一跳,待要闪避,迟了一步,被闪电般割了道口子,忍不住后退。
傅玉书看在眼里,面无表情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起身再进数招,占尽上风。
燕千崇见他剑法诡异百变,竟摸不着路数,傅玉书又得手了几招,抽身立定道:“这叫‘飞虎打穴,讨不到便宜,自伤其身’。”人冷如剑,气势如虹。
剑气四射的同时,燕千崇因旧伤未愈,眼见无法挡住傅玉书,命在弦上,急退之间,忽闻背后山风凛冽,回身见是一处尚可逃生的峭崖,连忙跳了下去。
斗笠人见燕千崇跳崖,奔前望了一眼,轻哼道:“自不量力的小子,总算吃亏了。”
他挺身站直,瞧着傅玉书道:“你的剑法大有精进,实在是烟霞轩的幸事呀。”
山风涛荡,吹起傅玉书的长衫迎风抖动,他面沉如水,轻轻一叹道:“你又何必恭维我?我的实力,我知道。这崖不高,摔下去可能有一线生机,只要没看见尸首,就不能懈怠。”
斗笠人应声道:“我这就去找。”
待斗笠人离去,傅玉书缓缓移到崖边,望着燕千崇落崖的地方道:“你不要怪我,谁让你野心昭昭?傅家大仇未报,爷爷尚未救出,岂可受你要挟?而且烟霞轩的确不为他人卖命,以前有一次教训已经足够,不能再有第二次,不过多谢你提醒了我一件事……”
一言到此,他不由嘴边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转而消失在夜色苍茫中。
其后的几日,傅玉书没有别的动静,上官于桑是个谨慎的人,几乎时刻守在密牢附近,他没有机会,便如往常一样练剑。
怕上官于桑看穿他的用心,假意沉浸书海,时而弹琴,才无意间从上官无忧口中得知,李牧之名是她见上官于桑常写‘李木’,并看着那名字发呆,才稍加改变,借来一用。
到底是否真的无意,那便只有傅玉书知道,反正上官无忧是以为他记挂那封情书,有了醋意才问。
听过那件事后,傅玉书的话越来越少,剑劲凌然,琴声幽怨,像有愁闷似的。
上官无忧不知他出了何事,好言哄慰,傅玉书却佯装无恙,逗起了鸟,金丝雀无缘无故少了一只,上官无忧却压根猜不到是傅玉书放走的。
这一日,柳枫已经议定剿匪之事,准备前往河木村,不期天绍青忽然回来。
她的人是倒在太尉府门前的,好半天人事不知,柳枫把脉得知天绍青体内有毒,喂她吃了些药。
料想她要是还不醒转,自己只怕就要赶去河木村剿匪,为不耽搁行程,他吩咐队伍先行,自己脚程快,随后便可赶上。
等了一会儿,天绍青微微睁开眼睛,有了些许知觉,见柳枫坐在身旁给自己搭脉,一副沉思的样子,不由惊奇道:“柳大哥,你会把脉?”
柳枫笑了笑道:“会一些,不过医术不精,只知道些简单的入门之道。”
天绍青挣扎着坐起,问道:“是你师父传授的么?”
柳枫点点头,也未想得太多。
就听天绍青又道:“没想到老前辈武功高强,连医道也这么好,真希望可以见见他,对了,柳大哥,前辈住在哪里的?是不是太白山?”
柳枫闻言一惊,看着天绍青怔住,好似发现个天大的奇事一般。
天绍青并不计较这些,仍在引诱柳枫说话,继续道:“柳大哥,你看得出是什么毒么?当日有两个刺客杀我,都怪我不小心,才被他们有机可乘,未料会这般严重……”
柳枫猛将目光移开,不再注视她,意有所指道:“幸好不太严重。”
天绍青惊喜道:“那就是有救啦?”
柳枫避过话头,突然问道:“舒望和你一同外出,他没事吧?”
天绍青低下头,闪烁其词道:“他……没事,本来……他……要……送我,我……没让他送,就偷偷回来了。”
她尽量把语气顺平,怕柳枫起疑,又道:“青儿走不数日,实在不放心柳大哥,想……早点回来看你,后来毒气攻心,去找大夫,他们说医不好。”说着,鼻头抽咽,有些难过。
柳枫面色变冷,也不说话,也不安慰。
她却为了不教柳枫乱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倒在柳枫怀里道:“我想你,怕突然死了,会……见不着……”话还未完,被柳枫推开。
她讶异下,抬头看向柳枫,忽见柳枫面目森寒,冷声叫道:“下来!”
她心神一慌,跳下床道:“怎么了?我是青儿啊!”
柳枫截断话道:“还敢诓我,当我傻了不成,青儿哪是这样?”疾步蹿前,想去擒她。
一股劲风扑面,她闪避不及,被柳枫揭下一块面皮,赫然竟是程品华。
程品华见被柳枫发觉,得意的一笑,说道:“太白山的弟子,久违了,可让我费了不少功夫,不过此番你在气头上,我也不多留,来日方长,改天再会。”夺了个虚位,遁出房间。
外面的护卫闻到风声,高声喊喝:“刺客,抓刺客……”
一时吵嚷不休,柳枫也不愿顾及,倒在床头低语道:“青儿!”拿起一面铜镜,自言自语道:“谁也代替不了你,谁也没这个本事,她不像,不像……”
摸着镜面,柳枫苦笑:“她根本就不知道青儿多么善良,青儿从来也不知道太白山,不知道她的柳大哥师承何处,青儿受伤中毒,只会躲着我,不让我知道,青儿……”
嚎吼数声,柳枫揩掉眼泪,只得牵了快马,赶去河木村。
天很快暗下来,为了教天绍青安心,多体谅柳枫,也为了给傅玉书吃个定心丸,好筹谋未来,上官飞虹与舒望各讲了个故事,是血和泪绘制的李枫史,然后柳枫入仕南唐的剧变,才正式呈现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