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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宣怀、辜鸿铭等讲完,辜鸿铭摇摇头又说:“话,我已经说完了,至于你和杨曦的婚事,你们俩自己看着办吧,杨曦已经长大成人,她的婚事,该当由她自己做主,我从今以后,不再张罗这事了。”说完就不再言语。他本来兴致很高,但一番追忆前事,深陷其中,于眼前这种年轻人的情爱便不那么关心了。
王兴会再看其他人,都兀自在感叹惆怅,都不再理他,卢德铭拉了拉王兴会衣角,示意他离开。王兴会只得拱手告辞,说:“既然这样,我们这就走了,待来年有暇,再谋相见。”见几人不答,当即低头退出。杨曦朝辜鸿铭盈盈一拜,拜别辜鸿铭。辜鸿铭也不转头,微微一点头,杨曦只得也跟随出去。
走了几步,一人追上前来,喊道:“兄弟慢走!我有话说。”大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认得是刘南浦那名养子,叫做刘浩来的。
刘浩来走到三人身前,朝王兴会一拱手,说:“这位王大哥,我们话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师父绝非坏人,辜鸿铭老爷子要我转告两位,务必珍重。”说着将一物交到杨曦手上。
杨曦展开手掌,只手心是一支钢笔。两人细看,那笔身上写了一行小字:杨度卢
杨曦周身颤抖:杨度卢,这是谁?辜鸿铭伯伯为什么将这支笔临走前又塞到我手里?是我爹爹的名字吗?
“辜伯伯还说了什么?……”
他连忙追问刘浩来,却见刘浩来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那座楼。
卢德铭见这里事情已经了了,当即说道:“好兄弟,此间事情已经了解,怎么样,要不要随哥哥去山上居住几日?”
王兴会说道:“大哥军务繁忙,我们留在山上,只怕会打扰大哥的大事。”
卢德铭一点头,说道:“嗯,你说得也有道理,我也在山上待不了几日,又要前往各处联络哥老会的情况,那你俩有什么打算?”
王兴会叹口气,说:“这次来江南,一为不负魏一虎老先生所托付,又结识了这许多英雄好汉,更认识了大哥你,实在是可以说此行不虚。……眼下也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俩想好好游览江南景色,之后,之后……。”之后便当如何,其实他心里也没有计较。他看着杨曦,没有再说下去。
卢德铭微微一笑,心想:这对小情侣眼下刚刚久别重逢,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自然用不着旁人操心。当即说道:“这样也好,那我们就这里告辞了,你俩好好四川游玩,后会有期。”说着哈哈大笑,朝山上走去。
王兴会和杨曦目送他走远。等树木挡住了他身影,王兴会兀自跳在路边一块山石上,直到再看不见卢德铭背影,这才跳下来。
王兴会说:“我不知道怎么的,虽然和我这位兄长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总是说不出的由衷的敬佩,敬佩他身上那股堂堂正正的英雄气概。”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在山间肆意行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回头一望,斑竹山远远地沐浴在一片霞光中。杨曦说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该找地方住下了。”王兴会点头称是,两人转到官道上,朝有市镇的地方走去。
突然后面几人快步追来,喊道:“在那,在那了,快点!”
王兴会大吃一惊,见那几人阵势,竟然是冲自己而来,他连忙把杨曦护在身后,站在路边相等。
那几人追到面前,当先一人骂道:“小贼,果然是你!”一拳就往王兴会胸口打来。
王兴会侧身让过,这才认得是湘西道上认识的陶子望。
陶子望拉住了王兴会的衣领,瞪了杨曦一眼,冷笑一声说:“果然是个始乱终弃之徒,说,你,你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王兴会眼睛睁得老大:“你妹妹?桂英?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你说她怎么了!”陶子望把一只殷红的鞋子甩在了王兴会脸上。上面满是暗红的血迹。
“半个月前我妹妹来案山关找你,说是还马给你。一直不见返回,我只得前来寻找,只找到了这个,说,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王兴会见了那鞋子上的血迹,早已经发黑,心头不住惊恐。那日在湘赣之交陶桂英找上来,因为当时要急于跟踪货郎老张去找天顺大药房的所在,两人急匆匆就分别而去,此后就不再相见。
王兴会说明情由,陶子望掏出一只香囊来,举到王兴会眼前,说道:“小贼,你还想狡辩,这个香囊,当天在岳阳楼头我妹妹亲手交到你手上,后来却在袁州城外的草地上,和这只血鞋一起,找到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兴会一摸怀里,陶桂英当日塞给他的那只香囊果然已经不在。他细细一回想,这些天和斑竹山群雄聚在一起,后来又在安源矿务局待了一天,那只香囊,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遗失。他百口莫辩,说道:“我,我没有害她,她当真……,你们当着还没有找到她吗?”
陶子望狠狠地说:“不是你亲手害死她,还有谁会下这毒手,一定是我妹妹发现你移情别恋,责怪于你,你一怒之下竟然……”
陶子望带来的几个人骂道:“大哥,还和他说什么!不杀他怎么能出这口气!”说着一左一右,来抓王兴会肩头。
王兴会大惊失色,只得躲避,话没有说清楚,却不好还手。脑子里一直只是嗡嗡作响,陶桂英嘻嘻哈哈的笑脸在他脑海里闪现,他脑子中只是一句话:“她当真死了吗?她怎么能死?到底是谁害了她?”
陶子望见王兴会不拔枪,背上又背着一副剑囊,说道:“且慢!我若开枪打死你,也便宜了你这狗贼,今日你们谁也不要相帮,我一定要这狗贼偿命。”
王兴会心中大恸,不由得全身皆颤:“她死了?桂英死了……”
陶子望眼中喷火,说道:“不错,被你这狗贼害死了。”虎吼一声,扑上前来,左右开弓,朝王兴会脸上连打三拳。
王兴会猝不及防挨了他一下,恍然一怔才回过神来,第二拳、第三拳又当着鼻尖打到,他身子不由往后一仰头,轻轻巧巧便退开两步,避开了这两下,他一手挡在身前,心中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只得说道:“我,我没有害她!”
陶子望骂道:“这话也只有你信!”又冲上来一把抓住王兴会衣领,左手提着王兴会衣领,右手朝他腹部擂鼓般乱捣。
王兴会无心回手,任由他打着,打着……嗡的一拳,正中太阳穴,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午夜,王兴会醒来,稍微一动,便觉得腰身酸痛,听见杨曦关切地问:“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王兴会猛然关切起杨曦,睁眼一坐而起,见杨曦一双妙目正凝视着自己,满脸都是关切,心中充满愧疚,刚要说话,杨曦摇摇手说:“再躺着休息一会吧。”王兴会只得依言躺下,侧头一望,见房间里简单朴素,床头上挂着几件灰扑扑的僧衣和一串佛珠,原来是在一间禅房里。
杨曦说道:“咱们这是在金山寺,亏了你的兄长把你送过来,要不然我一人哪里背得动你。”
王兴会这才想起昏倒前的事来,问道:“我兄长?德铭大哥?”
杨曦点点头:“除了他,谁还拦得住那几个疯子?是你大哥及时拦住那人,说明情由,用性命担保他妹妹不是你害的,又将寻找他妹妹下落的事情包揽在自己身上,那人才肯放我们离开。”
王兴会说:“我这位大哥还是放心不下我们,想必才暗地里派人保护我们,若不是他及时出现,唉,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想到陶桂英已经不在人世,心头又是惆怅不已。
杨曦轻轻地问道:“这位陶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王兴会将湘西道上遇见陶子望一家以及岳阳楼头赠送香囊,袁州城外还马等事情说了一遍,
叹气说:“你不怪我吧。”
杨曦说道:“唉,我当然不会怪你,你们只相见三次,这位陶姑娘便对你芳心暗许,那说明她也是真的喜欢你,陶姑娘不在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你这样任由别人打骂,我真害怕你……”说着,眼角渗出泪来。
王兴会心中感动,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让你担心了,可是我啊,一想到桂英,我就,她怎么会出意外呢?那天我们在袁州城外分开时,她没有任何异样,也都怪我,当日有军警宪兵在附近巡视,我不顾及她安危便自行离开,才害得她遭遇了不测,我真是该死。也许让他哥哥打几拳,我心里倒舒服些。”
杨曦又说:“你先别急着自责,陶姑娘不一定就遭遇了不测,她哥哥不是说没有发现她的下落吗?兴趣她只是被反动军警抓了去,也许她遇见什么坏人了,但不一定就,你的卢大哥不是说了要帮他们寻找陶姑娘的下落吗?你放心吧!卢大哥神通广大,他一定找得到的。”
王兴会默然不语。杨曦扁嘴又说:“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才好,辜伯伯已经走了,我以后,以后你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了。”
王兴会脑子嗡地一声,“以后你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了”这几个字想一串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他心上。他收住心神,茫然地说:“你,?你当真无论我去哪里都要跟着我?”
杨曦见他吃惊的样子,怏怏一笑,说:“难道我还有假?辜鸿铭伯伯已经给我们证婚了,我父母都不在了,我当然以后就跟着你了,难道,你还想反悔?”
王兴会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怎么能反悔,我只是在想,我,我现在只身一人,没有片瓦遮身,我怕连累了你……”
杨曦轻轻将他手抓在手里,认真地看着王兴会眼睛说道:“我不怕,我只盼我俩能好好地找个地方安家下来,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有多苦我都不怕。”
王兴会心中一兴奋,说道:“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就回连天山去吧!”
杨曦说:“好,你说去哪里都好,你离开连天山已经很久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两人又在寺里挂单了几天,王兴会想起横断山谷中那名老人的运劲法门,悄悄周身运了一遍力气,全身已经没有大碍。这天两人包好行李,又按照原路返回,不一日就当岳阳楼下,当时长江中已经有来往客船,两人买了船票,坐在客舱里,听着汽笛悠悠,慢慢地溯江而上。
王兴会几年不履足川境,想到马上要回连天山,心中激动万分,在船中兴奋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向船窗外望去,恨不得一夜就当连天山。
杨曦当年和林徽因等人结伴西来,不久又一同东返,时隔多年,这次有心爱的人为伴,一路上自是心花怒放,喜形于色。
王兴会见了她平素里一贯都是绣眉紧蹙的模样,少有像今日这么开心,知道他真心爱连自己,忍不住深情将她拉入怀中,说道:“你这一去,就要和我做川人了,不知这川中的菜品,你可吃得惯。”
杨曦说,我自幼心灵手巧,自己的吃食还是会打理,如果我吃不惯,要你陪我吃甜食,你可愿意?”
王兴会说,这有何不可,你为了我远离故土,我便一辈子为了你不吃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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