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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了，上身向她又迫近了些，说，“更何况，你们俩昨天才见面，情感上没有交集，谈不上对她讲不讲信誉，或者说，值不值得跟她讲信誉。我听说，她是因为偷东西，屡教不改，才被她爸送到这里来的，你相信小偷讲信誉吗？”
胡池姬被柯丽霞说的怔在了那里。半天，她才说，“那我就不给她看？”
“撒个谎，”柯丽霞循循善诱地说，“会不会？”
“不大会……”胡池姬说，“我在家里，在学校，用不着撒谎。”
“这回要学。”柯丽霞说，“走向社会，就是走向战场，而撒谎，是你投入战斗的一件武器。”
“行！”胡池姬鼓足了勇气，她问柯丽霞，“我咋跟她说？”
柯丽霞正想跟她说，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转动声。
柯丽霞松了一口气，说，“这回有的说了。”
胡池姬错动了一下身子，几乎是搂着柯丽霞说，“我就说，我刚找人问，那个直升机就走了。”
“她要问你，上直升机的是个多大岁数的人，你咋说？”
胡池姬说，“我就说一个30多岁的人。”
“错，她爸60多岁。”
“不可能，她和我的年龄相仿，她爸怎么会60多岁呢？”
“就是60多岁——你是说她爸好，还是不说她爸好？”
“姐，我是这么想的，”胡池姬说，“可能在外边那架直升机降落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她认识那架直升机，就是她爸单位的，才跑来找我的。我要说不是她爸，她不一下子就知道我骗了她吗？”
柯丽霞想了想，说，“有道理。如果是这样，你就说一个60多岁的花白头发的老爷子上了直升机。”
“嗯！”胡池姬应了一声，就要往起站。
柯丽霞两只手把住了她说，“你稍微一等，直升机还没有升空呢，你就能找人问，你就能回来？”
胡池姬扪着心说，“是哈，撒谎真是个技术活儿。”
柯丽霞笑着用指头羞了她一下。
呆了一会儿，柯丽霞才放开了手，说，“你站起来和她说吧。”
胡池姬这才站在床上，打开了隔挡窗，看着吴慈仁浑身紧绷地站在那里，真是翘首以盼。看到胡池姬出现在窗口，她几乎不加掩饰地问，“是不是我爸？”
胡池姬摇着头说，“不知道，我找到人要问的时候，那人已经上了直升机。”
“那人多大岁数？”
“小点儿声！”胡池姬说。
胡池姬比了一个“六”手势，说，“花白的头发。”
吴慈仁说骂了一句，“CTM的，真是他！”
胡池姬指着她骂道，“牲口玩意，骂你爸！”
“他就该骂！”吴慈仁赌气说了一句，然后一身是气地倔嗒倔嗒走了。
胡池姬关了隔挡窗，坐了下来，对柯丽霞说，“你说她牲口不牲口？”
柯丽霞叹了一口气，“那孩子，就那样，野孩子。”
“哎姐，你说，她爸60多，她才10多岁——和我年龄仿佛，这是咋回事呢？”
柯丽霞一笑，说，“也不算啥，有那样的，她爸50多岁有的她，不也正常？”
忖一忖，柯丽霞又怕谁听到似地悄声说，“我听魏总说，她爸好像挺花，这个女儿，是一个舞厅里的歌女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