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张子轩只身行走在一处长廊上,突然他看到一个人正坐在横梁上发呆。
    是李豹,那个白马山的幸存者。
    “有什么心事?”
    张子轩拍了拍他的肩膀。
    抹了抹眼角泪痕,李豹努力挤了个笑脸,“你好,没事,就坐会儿。”
    张子轩嘴角一抽,勉强的笑容加上脸上的刀疤,怎么看怎么凶煞。
    不过,张子轩知道李豹并不是那样的人。
    “那我陪你坐会儿。”
    张子轩一屁股做到了他的旁边,顺手递给了他一根烟。
    张子轩吸烟,但很少。
    “谢谢。”
    李豹急忙接过烟,先给张子轩点燃,自己再点上。
    沉默了片刻,李豹终于开口,“张...我叫你轩哥吧。”
    张子轩嘴角再次一抽,似乎他比自己年纪大上许多吧。
    “轩哥,谢谢你,俺只是想俺娘了。”
    张子轩看向了他,李豹继续说道,“俺从小就没有爹,俺娘一人把俺养大...”
    原来,李豹的父亲在李豹刚出生不久,为了挣钱去外地打工,可再无音讯。
    李豹小时经常被村里的小孩叫做野孩子,为此他经常打架,也曾对母亲发过脾气。
    慢慢长大的李豹,才得知父亲在外出打工不久,就因工地上的意外事故失去了生命。
    母亲担心李豹的成长,才骗他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在他二十岁那年,母亲劳累过度身患重病,因家里条件困难,她瞒着李豹硬抗着伤痛,直至...
    那天,他在医院哭了整整一天。
    他悔,无论自己打架还是骂母亲,母亲都没有说过他,一如既往的爱护他,而他却不领情,现在想要照顾,却...
    他恨,恨自己的所作所为畜生不如,恨多次发现母亲身体异常时,自己却从未问过...
    更没有带她去及时检查治疗。
    自母亲过世后,他开始自我麻痹,自我放纵,后面就一直跟着申亮无所事事。
    看着像个孩子般抱头痛哭的李豹,张子轩亦是伤感,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母亲。
    父爱如山,母爱似水,但子欲养而亲不在。
    轻轻的拍了拍李豹的后背,没有言语,没有安慰。
    不远处,韩竹韵转身离去,只见她的双眼朦胧,这个世界,谁又没有伤痛的事情呢?
    鸟儿在树间欢快的叫着,池塘中的鱼儿越出水面吐了个泡泡,又潜入水底。
    白马山主峰,正中建筑临时改造的指挥室内。
    室内面积不小,一张很大的会议桌放在居中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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