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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中哀鼓狂鸣之际,突然一只手穿过鱼群封锁一把攥住了我的肩头的衣服,我模糊只看见有一坨八爪鱼似的长发在眼前飘荡着,这要不是女水鬼,就只能是我敬爱的亲姐姐冉莹了!
人是很奇怪的,不论怎样的绝境,但凡能看见一丝生的希望,即便是再精疲力竭都会再鼓足一次冲锋的狠劲来——此刻我几乎是照着鱼身在踢打,借力往冉莹为我撕开的缺口处猛游。
也不知冉莹以前在部队是什么样的兵种,她的体能与应变简直超出我对一个女人的寻常认知,即便是在水下与鱼群缠斗的不利境遇,她依旧能在一片混乱的浑浊处寻找到有万分之一机会的路线。
我被她拽着往前又游出三四米的距离,才发现她也陷入于一道漩涡之中,但显然狩猎我们的鱼群有着不同的目的,它们只是在纠缠着冉莹不令她有靠近我的机会,但却在将我往湖底拖。
靠,这帮鱼爷爷还是些挑食的主!?
待我终于与冉莹聚到一处,我才看清她手中缠绕着一盘线,好像是尼龙绳,绳头在她两指之间,极为锋利,只要她能瞅准两鱼交汇游身的空档,必能一击即中,我几乎没看清她是怎么做的,就有大片鱼下水从被划开的鱼肚中滚落散开,好像是一包血水在湖中一片片炸开一般!
也许是这股属于鱼的血腥气震住了整个鱼群,有几秒中的时间我们被围困的阵型又向外侧放松了一些,她转过头向我示意,要我抓住机会向湖面逃,此刻我哪敢有一秒钟的拖沓,赶紧趁着她托我向上的力道猛烈踩水......
正在我原地挣扎没两下的功夫,我感到我左腿的鞋头好像勾到了什么,一开始我以为我不小心勾到了她的头发,一低头,艹,不是骂人,真的是草,不知从哪里伸出来的大片水草,已经紧紧地缠住了我们俩的下身。
此时我头顶那一片湖面折射下的光弧已经完全被鱼群遮挡,鱼爷爷们大抵是被我们打怒了,决定不再挑食,男的女的一起吃,干脆形成一个圆球状的包围圈,将我们两人圈在水底。
大限如此,我突然想要是冉莹没有下水来救我就好了,起码我们两个之中还能活一个,如果冉祈没有找到,我又连累了冉莹,我死以后,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他的质问?
我一想到这里,果然泄气,嘴一张,咸腥味儿的湖水猛得就往嘴里和鼻腔倒灌进来,我被呛得直咳,每次咳嗽都带动着更多湖水涌进肺管,肺里像是被匕首一点点撕碎,这已经不是一种痛感,而是我整个人都好似一张白纸被细细掰碎——连带着我的手脚一同痉挛乱扑。
突然我感觉有好几只硕大的鱼身拍打在我的脸上身上,好像是被什么冲散了正在挣扎一样,只觉得身边有数道寒意,像闭着眼但感觉有利刃靠近皮肤的那种毛骨悚然感,刹那间我的脚下一松......
尽管我能意识到我有机会逃生了,但现在我的手脚已经没有一点点的力量,肺里,肚子里灌满了水,无法喘息的剧痛胀满了我整个人,将我拖进沉沉的黑暗深处...
不知道究竟昏过去多久,又是在一阵疼痛中我苏醒过来,有人在摁压我的肋骨,几乎把我的肋骨给摁断了,随即胃部一股痉挛,我一歪脑袋,冲着脸旁的草地就狂吐了好几口腥水。
“小陆?醒醒!”模糊间我看见是冉莹的脸,她一点没留情,拍我的脸就和扇巴掌没两样。
但我已经很欣慰了,劫后余生,尽管鼻子和嘴都还在冒水泡,意识恢复的这瞬间我真想抱着她嚎啕大哭一场。
“冉、冉姐,别拍了...”
她见我确实没有大碍,这才放松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我们俩看起来都很狼狈,她的手臂也有不少擦伤,可想而知我身上有多凄凉。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左右打量了一眼,没想到的是我以为我们落水的动静很大,起码会有人围观,但实际上根本没有人发现我们,现在我们所在应该是在湖侧面的草坪上,周容就站在离我五步距离之外,他的西装外套脱了,衬衫看起来贴在身上,黑沉沉的。
一看到他我立刻就有一股火霎时点燃,没管自己身上到底是瘸了还是断了,挣扎着就站起来,歪歪扭扭举着拳头就朝他奔过去,眼里都着火:“周容,你他妈的王八蛋!我和冉姐差一点就被你害死了!你是以为我没有一点脾气,任你拿捏吗!?”
他一侧身就闪过了我,离他近了我才发现他的身上也都湿透了,黑发贴着他的侧脸,鼻梁高挺,面色显得更加冷峻。
而我的拳心因为挤压,一股股血水顺着我的手腕滑下小臂,疼痛?惊惧?更多的是全然不解的愤怒席卷了我。
冉莹叫住我:“陆一,别折腾了,你动不了他,省点力气吧。”
“冉姐!”
“我们俩都是他捞上来的。”
我一愣,随即更为光火,“你既然要救,一开始就根本不必害!你这算什么?展现你猎人的能力?凸显你的英雄气概?我们两条人命就是你的背景板吗?”
冉莹知道我还在濒死体验之后的应激状态下,也不劝我,只是叹气道:“周容,你解释吧。湖底下的鱼群,根本不是普通的鱼,那些水草也太过诡异,你这么做,到底是想展现什么给我们看?”
周容看了我一眼,冷淡道:“袭击你们的鱼群与水草,都是普通的活物。只是在这之中,还有第三者存在。”
“第三者?”
“民间流传着溺死鬼的说法,实际上所谓的溺死鬼,大多是溺亡人在濒死时留下的挣扎的意念,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增加,聚为一股游离执念。而湖底的鱼与水草,虽然是活物,但没有自我意识,是比活人更好的寄体。它们之间,是一种互惠互利的寄生关系,这股游魂操纵水下的活物有计谋地捕猎活人,如此意念得以增强,而活物也得到食物。”
“又是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我气得太阳穴直跳,“这些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花霞湖每年有多少人在这游泳你知道吗?如果按你这个说法,天天这里都得淹死人,这个公园早就该关闭了!”
“陆一,虽然你几乎被淹死,但你现在不妨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他突然盯着我,缓慢地说道。
“什么叫我感觉怎么样?难道我应该......”我说着,突然意识到他在意指什么。没错,我虽然伤得应该最重,但是这一通邪火发完,竟然感觉身体十分轻盈,半点没有疲惫,反而更像刚刚睡了一顿饱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心虚地转头去看冉莹,又盯着周容,除了我掌心和脚踝两处伤口切实地向我的大脑传递着疼痛讯号,但我的身体......
他叹了口气,“我说过,你是不同的,你天生就吸引这些东西。”
我退了一步,企图辩解:“不会的,你这话有什么根据?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些事,这一切事情都是这两天才发生的!”
“因果律是必然的,即使你现在无法接受。古今中外,突然获得异能的例子数不胜数,陆一,这些事并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
我仿佛被他的话重重打了一拳,颓丧蔓延,明明一开始我才是那个受害者,而现在我却成了这些倒霉事的根源,失去了一切立场。
“不论如何这都不是你把陆一踢下水的理由。”
“我没有事事解释的耐心,亲生经历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不以为然。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潜藏在其绅士面具下的冷酷无情,而更加令我绝望的是,如果一切都如他所言,我在现在突然变成了吸引灵异的体质,我将不得不依赖于他的能力,否则,我又能有什么出路可走?
这么想想,我觉得我也挺可笑的,我特别想知道我出生的时候是不是自带注释啊,上头就写:老天爷抢饭吃。我就是这么普通平凡的一个人,大街上随便扔一砖头都砸着个比我强的,我天资普通,能保研全靠天天朝七晚十地泡自习室,体育么,说实在话五公里体测我最好成绩才三十九分钟,家境就更别提了,村屁股上唯一一户还没盖楼的小砖屋就是我家,真的想不通,为什么倒霉的那个非得是我呢?
大概是见我脸色太差,冉莹走到我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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