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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对,解药!”
顾不得满面泪水,谢长安忙不迭地起身,并未顾及什么男女大防,左右就是个四人,胡乱地在小五身上摸索着,妄图找见什么药瓶子,死马当活马医。
“荷包!”
搜遍全身,谢长安只找见那荷包,绣工拙劣,不过谢长安了没心思心上,解了好半晌也没解开那不像样的扣结,谢长安一恼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撕裂了荷包,可荷包里除了一黑不溜秋的石头,别无他样。
“啊!”
愤恨地嘶吼了一声,谢长安猛地将石头抛向远处,泄愤似的往小五身上踢了一脚,复又回到萧钰的身旁,见萧钰并无多大变化,那伤口处亦是几不可见的青涩,心下稍安,起身欲往屋外去,可立时又顿住了脚步,生怕小五还有同伙。
从未体会过什么叫无能为力的谢长安眼下是实打实地体会了个够,窗外雷声阵阵,暴雨不止,隐约有趋于强大之势,一如谢长安心里排山倒海的恐慌和恼怒,望向早已凉透的小五的眸光冒火,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
其实,小五亦是冤枉的,他也不知道长剑上淬了毒,武艺高强的他,想来不屑耍什么阴狠的手段,今日对付谢长安的“敲山震虎”已是不得已。而那毒,是他们的大哥所下,他是巴木扎的死忠。
正进退两难之际,七叔持剑匆匆而来,剑尖亦是滴血,瞧其狼狈的模样,想是恶斗了一场,入屋就见萧钰无声无息地横躺在地,谢长安周身的气息又似自地狱而来的女修罗,七叔心下一沉,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得谢长安不待半分情绪地说道:“快去找了李大夫来。”
冷静,却透露了惊慌失措。
虽只片刻,在谢长安看来却好似过了一个世纪,周身的狠戾褪去,只剩凉薄支撑,见李大夫马不停蹄而来,谢长安忙起身让位,虽什么也未说,可落在李大夫身上的目光却是沉甸甸的。
因着不敢胡乱移动萧钰,眼下萧钰还在冰凉的地上,李大夫只能跪在地上为萧钰诊治。
生怕扰了李大夫的心思,谢长安什么也未说,七叔有眼力劲,忙扛了小五往外去,临出门前却听得谢长安道:“绑在城门,鞭打十五日,余下的人亦是。”
七叔面色一凛,心又沉了几分,又听得谢长安道:“且先仔细搜身,若是有什么可用的,速拿来与我。”这可用的,指的自然是解药。
眼见七叔迅速消失在拐角,谢长安的目光又落在萧钰面上,丰神俊朗的面上除去痛苦,可算得平静,好似只是酣睡过去了,微弱的气息亦是微弱的平稳。
谢长安心上似有千军万马疾驰而过,揪心的疼痛,喉头酸涩,一个不慎就是泪如雨下,却不敢落泪,只是强忍着,冰冷的双拳紧握,骇人的青筋暴起,可面上却瞧不出动静,平静得如一滩死水,默不作声,静待李大夫诊断。
好半晌,仔细看过萧钰伤口的李大夫起身,面色沉得如窗外的夜,心痛,又不忍,可仍是要据实以报,“王妃,若是诊治无误,王爷所中之毒乃是柔然剧毒,名为钩吻,若非有解药,但凡中者……”却是说不下去了,只余一声叹息。
古井无波的眸子没有变化,可身子却一个踉跄,谢长安的眸子紧擭住李大夫含悲的面容,似是在判断李大夫所言的虚实,或只是……不敢相信。
屋漏偏逢连夜雨,谢长安还未缓过劲来时,七叔自外头匆匆而来,浑身比方才更为狼狈,又带了一身的雨水,瞧见屋内的情形,就是想死回天乏术,亦是于心不忍道:“王妃,那伙贼人身上并无什么可用之物。”
像午门斩首的监斩官,看了眼正当中天的日头,毫不犹豫地扔下了“斩”字牌,直接宣告了一个人的死亡,除非有及时的赦免圣旨,否则回天乏术。
也是,此番就是要叫萧钰死的,怎么可能带了解药来?
谢长安几不能言语,却知自己不能倒下,双拳握的愈发紧了,指甲入肉犹不觉痛,凝眸望向李大夫,“何处有解药?”
李大夫摇头,“据我所知,现下只柔然王手中有解药,可此去楼兰路途遥远,先前又生了龃龉,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关心则乱的谢长安这才明白李大夫方才为何不说,却是撷取了其中的关键,旋即异常平静地问道:“王爷还有几日?”
“十五日。”
“十五日……想我泱泱大朝,我就不信找不出一人能解王爷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