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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发展,但以勒善的眼光和观念,自然是认为家里再富有,产业再大,官场上没人照应,那也是一场空。
“谢皇上给我等一个机会。吾辈……必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从李鸿章手里拿到原本电文以后,勒善啪唧一下跪在地上,对着东面磕了三个响头。他或许是有些故作,但内心里绝对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旗人,至少是新疆的旗人,‘解放’了!只要打好这一战,新朝的官场就位他们这些旧朝的老人裂开了一条缝隙。
勒善三年时间的担惊受怕,三年时间的重重忧虑,瞬间全部消散。站起身时,满脸泪水都是情不自禁。
“李阁老也请放心。我辈就是全部战死沙场,也绝不会有一个临阵脱逃的。”勒善精神抖索,状态比来时都要好的多。
李鸿章很理解勒善这个时候的状态,把手往旁边的座椅哪儿一引。“来,咱们坐下说话。”
“你部暂编为*立师,由你任师长。新疆军区会派出一批军旗骨干,但主要的军官还是要你们自己人中来发掘。”李鸿章这话说的就很透明了。要从旗人、战俘当中选出相当一部分的军官。勒善可也有不少旧部,是用自己的旧部呢,还是用第八建设兵团中的人呢,这就是勒善自身的问题了。“朝廷给你的时间不多。你要在一个月内,整编出四个营的兵力。十月份时,必须开往前线。”
“我丑话先给你说在前头。部队不能乱,如果乱了,老夫第一个要你的脑袋。”
“同样。对俄的战事会很残酷,你们的伤亡……,会很大。招兵的时候给人都说清楚了。不愿意的,千万不要招来。到时候有个好歹,吃亏的是你。不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这种人就让他死在建设兵团!”
两人细说了小一个小时,勒善感恩戴德的走了。李鸿章在勒善退去后,突然间笑了。这个勒善,真的‘老古董’了。言辞里竟然隐隐透出拜在自己门下的意思。
李鸿章在新秦已经待了三四年,新秦的规矩已经取代了那前清时候的旧印痕,猛然遇到勒善这么个‘老旧’的人,内心一时间真感慨良多,好笑又笑不出来。但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过不多久勒善就会学会新规矩地。他就会知道刚才自己隐隐拒绝的话,并不是什么避讳,而是自己真帮不上他什么。
军政分离。内阁中的国防部职责比起大权在握的总参、总后勤来差的太多了。
前清时候,地方提督、总兵拜在中枢大佬的门下,以门徒学生,甚至是走狗自居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看看现在整个国务院,只有担任首辅的范德榜能够对军队内部产生一点影响,但范德榜的弟弟范德彪,背着少将衔可是好几年不动弹了。自从京畿警备军区被调去了上海警备区任副司令,他在军队里的前途就到顶了。
也只有皇帝的亲戚,霍广成、霍广正兄弟,能够分别在军政两块阵地上都发展的如火如荼,尤其是霍广正,担任工商部一把手以来,一手主持了多少家国资企业的设备采买和建设?
但就是如此,霍广成也从京畿警备军区司令的位置上被调任,被调去了西南军区任副司令,兼新建的一个山地步兵师的师长。
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李鸿章才不会在这一块上栽跟头呢。
而离开了省政府,上了外面一辆马车后的勒善,很快也收起了满脸的感激。他对李鸿章的拒绝是有担忧的。但想起那道圣谕的内容,脸上立刻就笑开了花。眉宇间积累的郁气也完全散去。
人逢喜事精神爽。勒善此刻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要是有阵风吹来,他都能飞上天去。精神的力量太巨大了!
虽然圣谕只为旗人推开了官场,尤其是军队里的一道小缝。但从军卫国,无疑是最能洗刷自己等辈身上前朝痕迹的路径。并且令勒善尤为感激的是,刘暹竟许诺了一个整编旅的旅长之位。那徐东山现今也不过是如此!
“接下来就要看旗人争不争气了!”
勒善靠在马车后壁上,脑子里已经将李鸿章的‘拒绝’忘在了脑后,活络的盘算起四个营的建制能够安插多少军官,要怎么分才能在兼顾自己人的同时,也让建设兵团的那些人激情迸发。
当然,这还要看新疆军区能够为自己送来多少军事骨干了。
一时间勒善脑子里百千个念头闪动,带着他翘起的嘴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