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定情(八)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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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房间里,林绾眠愉悦的哼着歌,碰到高音,哼不上去,直接高昂的撕破音,也乐在其中。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暖烘烘的房间里回旋着她的歌声,她把画架挪到窗口,手挤颜料,正在调色,准备画雪景。
她房间窗户正对校道,往外望,能看到宽敞的校道边栽种的两排槐树,夏天葱郁,亭亭如盖;秋天染黄,枯叶掉落,铺在地上,踩上去脆脆的响;冬天,秃枝接着雪,被压弯了腰。
再远一点,能隐隐约约看到操场,晚上有很多情侣会从校道转入操场,牵着手散步。
她以树为景,画了无数幅的四季轮回和年岁朝暮。每天和每天的每一个时刻,哪怕一毫秒,光线千变万化,从不同角度欣赏,又成就了另一幅画。
“扣、扣、扣……”
林绾眠妈妈——沈亦欢女士轻轻的敲了几次林绾眠的房门,然后推开,没进去,就站在门口说:“眠眠,午饭你自己煮,学校有事,我和你爸爸要去一趟。”
林绾眠乖巧的“嗯”了一声,看她妈妈一身正装又很急的样子,一瞬联想到谢珩也在学校里,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学校出什么事了吗?”
她妈妈却连回答都来不及,丢下一句叮嘱——记得吃饭,就匆匆忙忙的和林爸一起出门了。
因为走得急,门拍在门框上,响声能把树枝上的雪惊落。
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萦绕在林绾眠脑海里,扰得她无法静心作画。
每落笔,就想起谢珩,眼前晃过他的脸,明明是画景却勾勒出了他的模样。
她的慌压在心头上,沉甸甸的,难以舒缓,于是找手机给吴译打电话,刚好吴译的电话进来了。
吴译三言两语把话说得很简短,她只应了声好,连外套都来不及拿,一边捂着手机,一边直奔出去,还撞翻了颜料盘和画笔,一同啪嗒掉在地上,各色混合在一起,她也无暇顾及。
她在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强行淡定的跟司机说去警察局。
吴译在电话里告诉她,谢珩一大早被警察带走了,有人告他强/奸。
她摇下车窗,伸出头,街边渐远倒退的商店在她眼眸中迅速划过,冷冽的风拍在她脸上,吹得她的眼睛涩涩发痛,披散着的头发胡乱飞舞。
她很紧张,手指相互勾绞着,指尖析出苍白,嘴巴不消停的催着司机。
“司机叔叔,能不能快点?”
“司机叔叔,再快点。”
“司机叔叔……”
司机是个和蔼的大叔,他听见后面不断传来的催促声,好笑的说,“小姑娘,已经很快了,再快就要超速了,会罚钱的。”
前方路口的交通灯还有几秒就要转为红灯,司机远远的就踩住了刹车,车缓缓的停下。
林绾眠思绪恍惚,她以为到了,二话不说的就伸手要开车门。
司机叔叔连忙阻止,“诶诶诶,小姑娘,还没到呢。”
林绾眠怔怔的看向外面,前前后后都是车,原来在等绿灯呀,这才缩回了手。
她坐立不安,把手机翻来翻去,摁开手机又关上,如此反反复复,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屏幕上的时间数字似乎被卡住了,不会改变。
司机叔叔回头,瞧见林绾眠神色不太好,眼眶还略红,便关心的问,“小姑娘,你有亲戚还是朋友在警察局里吗?”
林绾眠抿唇,点头。
司机叔叔安慰道,“会没事的,很快就到了。”
林绾眠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车一停在警局前,林绾眠就健步如飞的冲了出去,恰好她的父母和吴译上了林爸的车,前往医院,两队人碰巧错开了。
林绾眠吊着一颗悬在半崖边上的心,慌慌张张的跑进警局,向一个警察阿姨询问谢珩,然后被带进一个房间。
房间里略微阴暗,谢珩被包裹在其中,明暗混杂的光线交织在他身上,周身落拓却风骨清高。
他镇定自若的靠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膝前,眼神比黑夜还沉寂,等待警察的下一个问题。
他听到开门的响声,门被打开了,冷白的灯光从外面倾泄进来,一个人伴着光中走进来,审问的警察出去,门又被关上了,收回了所有的光亮。
谢珩和林绾眠对视了几分钟,安静被抽泣的声音打破。
林绾眠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决堤,细细的流出眼眶,在她白净的脸上蜿蜒成溪流。
她动了动嘴巴,谢珩的名字却哽在喉眼,出不来。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谢珩,视线一刻都不舍得从他脸上移开,步履缓慢的挪到他对面,坐下,只是哭着。
谢珩没料到林绾眠会来,一时不知所措。
从早上被警察带到警局到经历的几个小时审讯里,他始终淡定,配合审问,期间他猜测出了对方的动机以及真正的作案者,甚至以保住受害者的尊严为前提谋划出了把作案者绳之以法的对策,一天之内就可以全部解决。
可林绾眠一出现,他的心乱成了一糟,理智被抛之脑后,害怕和急于解释的心情覆上来,又被强制压下去,浮浮沉沉,像海水涨潮漫过沙滩,退潮潜入大海。
他抬手,想起这里是审讯室,又放下了,一上午没喝水,喉咙干燥,“你别哭。”
他害怕林绾眠是在为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而流泪,他害怕看到林绾眠失望的表情。
这句话后,谢珩再也没说话了,而是颓唐的垂下头,甘愿被阴影吞噬,无处搁置的双手又握在了一起,任凭内心呐喊,告诉她,告诉她,让她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人。
可他用什么来辩解,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谁会相信一个被告强/奸,坐在警察局里被审问了几个小时的人,况且他一无凭无据,二没立场和资格,怎么要求她一定要相信自己。
他似坐在冰窖里,全身凝冰,四面八方的寒气侵蚀皮骨,冷得心肝脾肺隐隐发痛。
林绾眠很听话,用手去抹眼泪,可泪珠子不受控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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