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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黄天霸路过。
“没,没说什么。”宓焱海手忙脚乱地收回动作。
黄天霸往嘴里塞了一口虾片,“看见阿蒲了吗?”
宓焱海在黄天霸身后比划,动作和宓溟在商场电梯里如出一辙。
黄天霸没有得到回答,猛回头。
宓焱海一秒八百个假动作,嘴上心虚,“啊?谁?没看见。”
“哎,人呢?刚刚还在呢。”黄天霸往外找,“何伯这个虾片真不错,还说带他吃一点。”
“你少吃点,一会儿吃饭吃不下了。”
“知道啦!真啰嗦!”黄天霸挥着手跑远了。
蒲江祺拿眼神瞟蔚天兰,那意思,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蔚天兰伸了个懒腰,从藏身的地方爬了出来,“没意思,没看到好戏。”
荣琉再一次路过,“何伯准备好多零食,你吃不吃?”
“吃!”
宓焱海听见动静,转过头来,看见他们就知道被偷窥了,追着蔚天兰就要揍人,荣琉跟在后面费力地游走,也不知道是想救人还是想看热闹。
偌大的客厅里,嘻嘻吵闹声声不绝于耳。
宓溟趁蒲江祺分心,一把将人抱住,两个人滚做一团,跌进了桌子底下。
桌布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黑暗里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气氛很热烈。
荣琉从另外一边呲溜了进来。
掀起一角的桌布,放进来一丝光线,两个拥抱的人瞬间各自分开。
蔚天兰追着荣琉冲了进来,“让让,让让,打小孩,别挡道!”
照亮桌底的光线,随着蔚天兰的松手,再一次湮灭。但不妨碍,宓溟看见眼前人红成苹果的脸。
何伯在大门口喊,“放炮啦!”
余音绕梁,声如洪钟,真不像是个几十岁的老年人。
噼里啪啦的响动,把在客厅里的人全都吸引了出去。
这一次,宓溟没有松开蒲江祺,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起看外面震天响的炮仗。
爆竹声声贺新岁。
黄天霸把手里的零食丢给蒲江祺,逮谁跟谁拜年,“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蔚天兰和荣琉脚底抹油跑得比兔子都快,宓焱海笑出了鱼尾纹等着黄天霸来拜年,结果黄天霸直接跳过了他。
何伯乐呵呵地把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宓溟和蒲江祺。
年夜饭丰盛且隆重。
宓焱海做主让何伯和花伯几个老人都上桌一块吃了饭。
长长的桌子上围了满满一圈人。
这种热闹是蒲江祺从小到大没有经历过的,热烈且真挚。
宓溟的酒杯里倒得满满的,伸到蒲江祺面前和他碰了个杯,“阿蒲,新年快乐。”
蔚天兰和黄天霸为了一只大虾掐了起来,荣琉抱着酒瓶已经醉了。
宓焱海端着酒杯看着他们吵闹,虽然他的表情很平静,但蒲江祺看得出来他在笑,从心底里的高兴。
也许是新年气氛太好,也许是相聚容易让人上头。
蒲江祺回身抱了抱宓溟,“新年快乐。”
那边抢菜的,喝酒的,聊天的,都看了过来。
“哦!”
其中黄天霸叫得最卖力,起哄的声音最响,让宓焱海拽着胳膊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一顿晚饭,持续了三个多小时。
何伯他们都喝了不少酒,宓焱海让人把他们各自送回了屋。
荣琉和黄天霸也喝多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称兄道弟,已经聊到去哪里结拜了。
宓溟是真的喝多了,抱着蒲江祺就不撒手,非要给蒲江祺表演春晚,让蒲江祺按在了另一头的沙发上,两个人抱在一起,像是一对普通平常的小情侣。
蔚天兰瞧着还算清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蒲江祺,宓焱海拍了她一巴掌,她忽然像是回过神来,哼哼了两声,红着脸往地上躺。
似乎是醉了。
宓焱海弯下腰,凑到了蔚天兰的耳朵边上,“看出来了别装傻。”
蔚天兰蹭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的惊恐,只是没等她开口,宓焱海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她立刻噤声。
客厅里乱糟糟的,管家和保洁都给他们放倒了,宓焱海掐了掐眉心,确定那边四个都不太清醒,扭头看向蔚天兰,“确定?”
蔚天兰僵硬了好久,才缓缓地点点头,“八九不离十。”
两人的视线都转到了蒲江祺的身上。
蒲江祺没有喝多少,他只是被宓溟禁锢了而已,喝醉了的宓溟完全没有清醒时候制定计划的啰嗦,直接上手上嘴,上全身。
好在酒醉还给他留了点理智,他没有在大庭广众做些不能播的动作。
那边荣琉一个不胜酒力,吧嗒倒在了地上,脑袋一哆嗦,变回了一条小蛇,黄天霸醉眼朦胧,哇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兄弟啊!我们还没有结拜呢!你怎么就死了啊!我可怎么办啊!”
宓溟一挥手,“别吵!换个台,我要听音乐!”
蒲江祺安抚他,“好,一会儿就换。”
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蒲江祺微不可察地对两人摇了摇头。
最终,宓溟那个相当不受待见的计划并没有实行,但也算实现了,毕竟他最终的目的是和蒲江祺一块儿过年,抱着怀里呢,怎么不算呢?
时间也不会因为某一个人的快乐而停滞不前。
除夕夜很快就过去了。
一夜无眠的除了守岁,还有蔚天兰和宓焱海。
两个人眼眶都熬红了,一个在书桌前,烟屁股堆满了烟灰缸。
原本这里是没有烟灰缸的,吴女士不喜欢烟味儿,宓焱焱早就戒掉了,是宓焱海回来之后找何伯新要的。
宓焱海瞧着还在冒烟的烟屁股,眼皮子突突了两下,他差点儿忘了,他还有个哥哥,不知道宓焱焱回来闻见满屋子的香烟,会不会抽他。
宓焱海扯开嘴角无声笑了起来。
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的蔚天兰丢了一个靠枕过来,她的面前没有烟灰,但是零食袋子丢了满地,是那种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觉得脏乱差的程度。
她自己却浑然不觉,丢完了靠枕,没打中也不在意,“头儿,你也看见了?”
宓焱海无声地点点头。
天启。
就在刚刚那四个醉猫纠缠的时候,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半空。
灾难这玩意儿,天灾人祸都很难让人接受。
如果,用一个人可以换几百甚至几万几十万人的性命,这种事情你愿意做吗?
或许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可以毫无畏惧地说可以。
也或许真的有人可以崇高到这样的地步。
但至少面前这两个不是,特别是他们知道需要献祭的人是谁之后。
“阿蒲那个意思,他也是看见了吧?”蔚天兰声音哑哑的,比抽了一整夜烟的宓焱海还像个老烟枪。
宓焱海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个东西,可是当年那个倒霉的天神创造的,有没有那么巧,给我们看见,会不会看错了?”
“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跟你侄子说让他换个媳妇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