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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伯的问题也不过是随便问问,不等宓溟回答,他便自顾自的继续带路往里走。
蒲江祺担忧地看了一眼那朵牡丹。
花开正艳,花团锦簇。
娇艳的牡丹,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生姿,并没有任何的不妥。
“怎么了?”宓溟始终保持和蒲江祺紧贴的距离,见他长时间没有动地方,不由得凑了上来,顺着蒲江祺的目光看了一眼。
目光所及,皆是鲜花。
宓溟以为蒲江祺对冬天开花奇怪,好心给他解释,“这是我爸给我妈特别请人弄的,这些花一年四季都会开的,没什么特别的。”
蒲江祺点点头,并没有解释自己在做什么。
有那么一瞬,蒲江祺觉得他听见了邵穹的痛呼,满园的鲜花,再也看不见那些鬼哭狼嚎的鬼影,一切仿佛是蒲江祺自己的臆想。
“进来吧。”
普通的楼梯旁专门为吴笺砌了一个无障碍通道,吴笺就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说老实话,和吴笺比起来,宓溟更像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而不是这个家的主人。
气场这种东西,真的是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
吴笺单单一个眼神,加上已经站到他身后的何伯,蒲江祺莫名就觉得自己矮了他一头。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宓溟也没了在外面那种缩手缩脚,拉着蒲江祺三两步就上了台阶。
有钱人家的房子大,蒲江祺认为自己已经有了概念,但当他进入这扇大门之后。
认知即将刷新。
进门并不是真正的屋里,冗长的通道后,一个拱形的彩色玻璃吊顶的空间出现在蒲江祺的眼前。
宓焱焱和吴女士,一站一坐地看着入口方向。
等待也没有在吴女士的脸上落下任何的焦虑,她坐在玻璃窗边,优雅地拿着一本草绿色封面的书籍,身边是一个圆形的小茶几,茶几上典雅的茶具配合着一碟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糕点,在彩色玻璃斑驳的倒影中,透露出一份穿越时空的温婉。
宓焱焱显然没有吴女士的淡定稳重,宓溟前脚刚踏进来,宓焱焱就恨不得耳刮子跟上,只是吴女士封印了他,他只能隔空瞪眼珠子。
“爸,怎么在这里见我们啊!”
听宓溟的口气,这个空间并不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蒲江祺看着比孤儿院所有宿舍加起来还要大的布局,不由得咋舌。
但经过宓溟的提醒,蒲江祺也发现了,这里比起客厅,更像是个走廊,只是装潢的过于考究,让蒲江祺错误的以为已经到地方了。
何伯毕恭毕敬地对着宓焱焱行了礼,让宓焱焱挥挥手,打发下去了。
两边靠窗的位置,分别有两副座椅,一副吴女士坐在了屁股底下,一副背着光,孤零零的靠在彩色玻璃窗边。
蒲江祺和宓溟走到了两副座椅的中间。
蒲江祺:“阿姨好,叔叔好。”
大概是把吴女士放在了第一个问好里,宓焱焱终于向蒲江祺投来了,他进门来第一个目光,但也聊胜于无罢了。
眼神在蒲江祺的身上停留了不过一秒的时间,很快就转回了吴女士那边。
蒲江祺这下知道宓溟有些事情为什么做的如此顺手,耳濡目染,再笨的人也该看会了。
吴笺操作着轮椅到了吴女士身边,吴女士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手给吴笺一个温暖的拥抱,笑容可掬,“外面冷吗?”
吴笺享受着母亲的拥抱,摇着头回复,“不冷,蔷薇开得很好,您想去看看吗?”
吴女士整理着吴笺面前并不存在的衣服褶皱,笑着和他搭话。
衬着他们身后彩色的玻璃,让蒲江祺有一种在看中世纪宫廷电视剧的错觉。
觥筹交错里的虚与委蛇。
宓溟对这一幕母慈子孝,并没有观看的欲望,他拽着蒲江祺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
那边是香茗茶点,这边是冷锅冷灶。
蒲江祺握住了宓溟随意搭在小茶几上的手掌。
温度依旧很高。
事实上,自从进门之后,整个空间的温度就在极速上升,到这里,蒲江祺觉得他应该可以把羽绒服脱下来了。
宓溟动作比他快,已经把自己扒得只剩下内搭的白色长袖,下一个动作就是帮蒲江祺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
两件厚重的衣服,被宓溟随意丢在了窗台上,驼色的大衣压在了黑色的羽绒服之上,把饱鼓鼓的羽绒服压塌了下去。
两件衣服在掉下和不掉下来的边缘,黑色羽绒服的一只袖子耷拉了下来,一朵线绣的金色叶子荡在下面。
蒲江祺伸手想去扶一下。
“我来吧,客人。”
何伯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用着不属于他年龄的灵活,把两件衣服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同时在他们面前的小茶几,放上了一个托盘。
托盘里是一个白瓷的茶壶,两个茶碗,和一碟精致的糕点。
“少爷,胖达知道您回来了,特地给您做了您喜欢吃的枣泥酥饼,您尝尝。”
何伯说完,笑着对蒲江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宓溟伸手戳了戳盘子里做成一指来长的小饼,金黄的外壳,在宓溟的手下层层掉渣。
蒲江祺皱眉,“你在干嘛?”
宓溟手上动作停了停,抬头看了一眼那边堪比全家福的布局,回头继续,“看看有没有给我下毒。”
“你在说什么蠢话!”宓焱焱的大嗓门,震碎的酥饼渣渣,似乎比宓溟戳碎的要多的多。
宓溟拍了拍手上的残渣,拉着蒲江祺起身,“看够了,我们走吧。”
“你给我站住!”宓焱焱脸都气红了,但还是不敢离开窗边的位置,“你进门喊人了吗?!一点儿礼貌都没有!”
宓溟瞟了一眼吴笺,“我都不知道你是我爸还是他爸,要不你跟他姓吴好了。”
“你这个小子!你是想气死你爸是不是!”
宓溟还想说话,蒲江祺忽然拽了拽他的衣袖,宓溟顿时收回和宓焱焱互瞪的视线,扭头一脸紧张地看蒲江祺,“怎么啦?”
蒲江祺摇头,他只是觉得宓焱焱说的没有错,宓溟进门确实谁也没喊,非但没喊,甚至连看都没看。
宓焱焱发火也属于正常。
但蒲江祺不知道,宓溟自从知道宓焱焱明知吴女士有问题,还依然选择把吴女士留在自己身边之后,一直攒着一股怒气。
更别提那个披着吴女士人皮,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宓溟现在没有直接扒光她的皮,都是给吴女士面子了。
有了蒲江祺打岔,宓溟那股无名火顿时就消失了,愤恨地一屁股又坐了下来。让他拉着手腕的蒲江祺也只得跟着坐下。
宓焱焱对着蒲江祺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宓溟却看出了点问题,不由自主地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宓焱焱的身上。蒲江祺正在看依旧在上演母子情深的吴女士和吴笺,心底闪过一丝异样。
其实他们俩并没有在大声说什么了,不过是靠在一起小声聊天。从画面上来看,就是普通比较亲近的母子罢了。
但蒲江祺能看懂一点点唇语,语速慢的时候,他能看出来,吴女士是在说一些关心的话,比如,上学还好吗?考试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之类。
吴笺的回答,蒲江祺不得而知,不是看不见,而是吴笺说话的时候,嘴唇似乎都没有张开,要不是吴女士句句有回应,蒲江祺都要怀疑,吴笺根本没有说话。
在吴笺仅存的几句可以看清的嘴形里,蒲江祺看见吴笺说,妈,别担心,他会消失的。
如果只是普通的见家长,蒲江祺可能会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等会儿给他一张支票,让他滚蛋。
可花园里,那一团团的鬼气,蒲江祺想,所谓消失,可能是真的消失,各种意义上的消失。
“吴同学,我今天来是想问你点事情。”蒲江祺正襟危坐,把一旁看宓焱焱看入迷的宓溟都推到一边去了,“请问你有时间吗?”
被打断了谈话,吴笺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消失,换成了无法抑制的笑容。
看得蒲江祺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不由心生后悔,好像自己开口,就中了吴笺的圈套了一般。
吴笺说:“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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