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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谁一起反抗宗教处啊!”
蒲江祺脸都憋红了,看着宓焱海一个字都不敢说,生怕让宗教处处长灭口了。
不过宓焱海看起来很平静,不知道是实力强大不在乎这种小打小闹,还是等着携怨报复。
蒲江祺摇摇头,表示不敢想不敢想。
不知道黄天霸是脑子太大,还是没有脑子,怎么能在人家地盘说出揭竿而起的话来。
蔚天兰打了一个响指,瘫成破布条的印宿怀也出现在了客厅的地板上,趴着深呼吸,有气无力地瞟了一眼在场众人,不是很感兴趣的扭了个头。
此时蒲江祺才注意到,他们身处的地方。
看这占地面积,光客厅就够赶上他们孤儿院的小操场大了,应该是价值不菲的别墅,可这装潢。
蒲江祺自认为对于房子没有太大的要求,四面墙一个屋顶就可以了,但是他实在是不能忍受这个装潢,丑出了人类新高度,特别是门口挂衣服的雕塑,那是个狒狒吗?
放这么个东西在门口,晚上回家的时候真的不会吓出脑震荡吗?
“是不是很土很丑,很没有品味?”黄天霸悄悄跟蒲江祺咬耳朵。
蒲江祺实在是没憋住,点了点头。
黄天霸继续,“是不是觉得我的客厅要完美的多了?”
蒲江祺一下想到了那个堆满了垃圾能把他淹没了的客厅,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能听得见。”宓焱海阴测测地开口。
黄天霸尬笑了两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坐到了宓焱海的身边,谄媚地给宓焱海锤了两下肩膀,用狗腿到家的声音掐着嗓子说道:“处长,这个力度可以吗?”
宓焱海连个眼神都没有抬,黄天霸立马站起来,给他按肩膀,嘴里谄媚,“处长,您辛苦了,小的给您松松肩,您看这个力道可以不?”
蒲江祺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打量了黄天霸的脸,然后扭头给了瘫在地上的宓溟一巴掌,宓溟哼唧了一下,翻了个身,扯起了小呼噜。
“噗嗤!”
这绝对是嘲笑。
蒲江祺气愤地回头,发现是蔚天兰发出的声音,顿时也不敢吱声了。
沙发让宓焱海和荣琉坐了,蔚天兰站在吧台边上,印宿怀和宓溟一个趴在地上,一个躺在地上,黄天霸在狗腿的给宓焱海按摩。
蒲江祺低头,入目鲜红。
嗯,很好,这次出来又换了一件衣服。
很棒!你们就是跟我的衣服过不去是吧?关键是每次换的衣服,都是平时穿不了的!还都是女装!
蒲江祺扶额,他感觉自己女装大佬的名号是丢不掉了。
“人给你们送回来了,我就先回家了哈。”
没人开口,蒲江祺觉得气氛不太对劲,危险雷达告诉他此时先走为妙。
黄天霸叠着来了一句,“哈哈,是啊是啊,你们宗教处内部会议,我们两个外人就先回家了,不打扰了,不打扰了,处长您忙,您忙。”
“坐下。”
“好嘞!”
蒲江祺让黄天霸的狗腿,震惊一百年,瞪着眼睛给他使眼色:你什么意思?
黄天霸无奈的摊了摊手,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身不由己。
印宿怀扭着脑袋,趴地上半天也个人搭理他,哼哼唧唧地叹了老大一口气,“哎,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把老祖宗丢在地上,也没人搭理,哎!世态炎凉,狼心狗肺啊!”
宓焱海用眼神制止了黄天霸的挤眉弄眼,才对蔚天兰挑了挑眉。
蔚天兰本来是半靠在吧台上,手里还端着一杯红不红黄不黄的液体,接收到宓焱海的示意,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酒杯往吧台一放,干活之前先骂娘,“光欺负小的,怎么不喊其他人啊,真是的,就欺负我是后来的,没天理啊!都是资本家,都是恶魔!”
宓焱海额间青筋直跳,黄天霸捂着嘴偷偷乐,甚至还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蒲江祺过去坐着看戏。
“我来我来,您歇着,歇好。”荣琉扶着蔚天兰的手肘把人拽回了吧台,自己大踏步走到印宿怀的身边,“嗨,这个小子,不要一天到晚的装祖宗,哥哥出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游荡呢!来,转过来,把自己的犯罪事实交代清楚,让我们美女探员给你从轻发落!”
荣琉说着话伸手去拽印宿怀的胳膊,印宿怀一直以老祖宗自称,这会儿给荣琉气得够呛,甩开荣琉的胳膊,自己就转了过来,“看看看看看!看个够,你们这些不肖子孙,给我等着,你等我恢复了呢!”
“印宿怀?”
蔚天兰在看见印宿怀正脸之后,直接冲了过来,一把将蹲在一边的荣琉扒拉到地上,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遍,更加肯定且恭敬的喊了一声,“老祖。”
震惊在场所有人两百年,连宓焱海都坐直了身体,“真是你家祖先?”
“别乱说话,叫老祖!”蔚天兰疯狂给宓焱海使眼色。
宓焱海并不想理会,“我的祖先?姓印?”
蒲江祺扶额,心说你们叔侄俩还真是一家子,关注点都是一样的。
果然,印宿怀又哼一声,扭过了头,一副不愿意搭理宓焱海的样子。
蔚天兰避开印宿怀的视线,对宓焱海直打手势,从牙缝里往外挤字眼,“叫人!”
对于蔚天兰的要求,宓焱海坚决不执行,先别说他认识宓家每一位祖先,单说这个人不姓宓,这一声老祖,他也叫不出来。
只有蒲江祺持续震惊,敢情这位真是老祖,他还一直以为只是鬼魂的口嗨,就是不知道老祖级别怎么沦落到这么个惨样。
黄天霸显然也有和他一样的困惑,两个人对视一眼,继续看戏。
让众人遗忘的宓溟,凄凄惨惨戚戚地瘫在冰凉的地板上,睡梦里,为自己抹上一把心酸的泪。
自己媳妇儿不心疼自己,怎么办?受着呗,还能离,咋地?
宓焱海的拒绝,让蔚天兰挥得手都要断了,咧着嘴直给他使眼色。
啪唧让蔚天兰拍在地上的荣琉起身,愤恨地靠近印宿怀,“什么玩意儿就老祖,让我看看……啊!”
蔚天兰直接祭了一个直径超过一米的火球,作势要丢荣琉,荣琉连连摆手,表示自己绝不靠近,蔚天兰又拿火球对着宓焱海,宓焱海眯眼睛,蔚天兰也眯眼睛。
黄天霸见势不妙,拽着蒲江祺就往外躲,两个人还算有良心,路过宓溟的时候,一左一右架着宓溟蹲到了印宿怀的身边。
黄天霸把宓溟往蒲江祺身上一丢,贱嗖嗖地凑近印宿怀,“哥们儿,你还真是他们祖宗啊?”
有人撑腰,印宿怀的气质也硬了起来,挺直了腰杆坐在地上,听见黄天霸问自己,还一脸骄傲地点头,“那是。”
“那你让人追着打?”蒲江祺表示不信。
“那叫保留有生力量!你懂个蛋!”印宿怀表示不和小孩一般见识。
宓焱海和蔚天兰眼神在半空中斗了几个来回,最终是宓焱海乖乖叫了一声老祖,蔚天兰才把火球收了起来。
蒲江祺注意到,她这个火球简直说得上是收放自如,而且随心所欲,刚刚那么大一个火球,她没有丢出去,周围什么都没有被点燃,要不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火的气息,压根想象不到刚才的画面。
对于这群人的危险程度,蒲江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萌生的退意,还没来得及发芽,蒲江祺就感觉到手腕一紧,低头一看,印宿怀的爪子正按在他的手腕之上,而且还用了点力。
黄天霸最先发现了印宿怀的动作,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当是恶鬼要暴起伤人了,想都没想就要帮忙,让印宿怀一句话震呆住了。
他说:“他俩得结婚。”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