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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的,是魏上幸的父亲魏四。
    魏四和他媳妇出船了两个月,这天回到了望县。
    盛夏的天,热得叫人透不过气来。
    魏四回到望县,就把魏上幸和他两个姐姐都接到家里,小住一晚。
    陈璟明早才上山,自然会放魏上幸回去。
    他们院子里有株桐树,长得枝繁叶茂,如盖的枝叶快要压倒了屋檐。
    魏四自己说:“咱们不在家,夏天又多风暴雨。
    一场大风,把这枝桠吹倒了,就要压坏我们的屋脊。”
    魏四的女人和孩子们都看看,觉得魏四言之有理。
    “等明日砍了这树桠,真倒下来,哪怕没有压断屋脊,也要打落不少的瓦,不值当。”
    魏四的女人说。
    “我今晚就砍了。”
    魏四道,“月亮好,什么都看得清楚。
    瞧这天,哪有半分云彩?明天又是热,爬上去砍,人都有晒层皮......”
    魏四的女人觉得丈夫所言不差。
    他们辛苦出船,后天又要走,想在家里睡个懒觉,自然不会明天清早起来砍树桠。
    到了上午又太热,这活就耽误了。
    一耽误,就不知什么时候有空。
    魏四的女人也是麻利性子。
    当晚,魏四借了斧头和长梯子,就着月色爬上去砍树桠,梳理那棵树。
    月色到底黯淡了些。
    魏四不防备,那砍断了树桠就倒向了他。
    倒得太快,哪里还来得及躲?
    当时,魏四就被那树桠击倒,从树上掉下来。
    那斧头倒没有顺势而下,所以魏四保住了条命。
    就是摔得后背疼,胳膊也被扭到了背后。
    脱臼了。
    陈璟是睡得迷迷糊糊,被魏上幸吵醒的。
    他当即也没有多问,立马穿了件衣裳。
    就跟着魏上幸去了药铺。
    路上,魏上幸才结巴着。
    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陈璟。
    “见血了吗?”
    陈璟问魏上幸。
    魏上幸摇摇头。
    他小小年纪,此刻倒也算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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