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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灵舞姿不像教坊婀娜多姿,轻盈优雅。更似孤高侠客,一剑纵横,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素袖生风,流水行云飞若凤舞。
苏幕澜和段熠霜触景生情,也持剑抚曲而伴。
豪情与婉约共存,一座皆惊,众人看的如痴如醉。恍惚间,张灵取走了苏幕澜手中的苍璃剑,将紫灵剑交到其手上,醉醺醺地说道:“本座赠予你紫灵剑,你可要好生待之,归于不归无需放在心上。”
苏段二人郑重单膝跪地,郑重说道:“定不负君所托。”
“本座醉了!要去睡了。”张灵将苍璃剑别在腰间,脑袋一撇,有些滑稽地一脚大离大合地走出大门。
“阿灵我带你。”紫嫣说着,跑出房门搀扶着张灵。
“嘻嘻,紫嫣姐,我刚才坏事装的像吗?”张灵笑嘻嘻地对着紫嫣说道。
“阿灵,你没醉吗,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紫嫣戳了戳张灵发红的脸蛋说道,有丝温热,常理来说确实是醉了。但一听到所谓坏事原来只是这样的事情,安心之余却又带着一丝失落。
“我这不是对那两人严肃点吗,不然他们真的拿剑跑了怎么办呢。”张灵还是笑嘻嘻地说着。
“你肯定醉了。”
“没有,习武之人怎么会醉。”
张灵还是醉了,一进房便倒头就睡,轻音绵绵。紫嫣早上抽空小憩了会,并不是很困,也头趴在桌上,枕着手默默地看着张灵。眼眸微醉,低吟浅唱。
这一觉睡得很短,仅睡了两个时辰张灵便醒了过来,当她叠好了被褥准备向威剑坊告别时,转头却看到紫嫣跪在了她身前。
“紫嫣姐,你这是干嘛,我这是还没醒么?”张灵说着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指尖传来了苍璃剑的炽热,证明她已经醒了。
“阿灵。”紫嫣一脸坚决地抬起头,说道:“我想拜你为师。”
“拜师?”张灵被吓得做回了床上,略带结巴的说道:“紫嫣姐,我的……我的剑法非一般人能所学,所需根骨异禀之人,寻常人学了会气息混乱内力全失的。”
“阿灵我知道我学不来你的剑法,你可以教我吐息之法啊,你可以教我轻功教我一些其他的小招式。”紫嫣一脸俨然地说着,看起来不像开玩笑。
张灵迷惑地看着她,半晌,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学不了武功?”
张灵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比你大,有些荒缪?”
张灵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功力太差,会是你的累赘?”
张灵刚想摇头,转念一想,点了点头。继而说道:“紫嫣姐,我此行不为江湖中事,也不求在中原扬名立万,我所做的,是一个很艰苦,甚至是为了一个很虚无的事而来。”
紫嫣脸上并没有显露失望,而是拧出一种我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继而说道:“既然阿灵你说你所做的事情很艰苦,那就更需要有人照顾你呀,我不能做你的徒弟,可以做你的丫鬟。”
张灵刚想说一些拒绝的话。又被紫嫣打断了。
“更何况那紫灵剑铸成,还有我的几分功劳呢,你居然动不动就送给了别人,阿灵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紫嫣这一句话无懈可击,张灵路上就看了几本风土人情著作,哪会巧舌利辩反驳这种理由。“阿灵你就让我服侍你到那两人把紫灵剑还你之时好不好。”
张灵听这么一说,心想也是如此,自己也许是有些自私,反正自己在中原无人知晓,那两人也是重情重义之人,一年时间必将还剑归来。便试探性的说道:“那……好吧?”
“真的吗?”紫嫣秀眉舒展,起身紧紧抱住了张灵。
张灵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紫嫣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正色的说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你答应我两件事。”
紫嫣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无论发生什么,我叫你走就走。”
紫嫣点了点头。
“二,如果我死了,你必须回威剑坊。”
紫嫣一时怔主,有些颤声道:“阿灵你这……”
张灵神情严肃的看着她不说话。
紫嫣无奈抿唇,眼神有些伤感,说道:“我……奴婢记住了。”
张灵叹了叹气,说道:“紫嫣姐,何必呢。”
紫嫣勉强露出个笑容说道:“其实,这也是威夫人的意思,她想我在长安寻一权势人家,好保威剑坊平安,因为我会点武功,就让我去了。”
“她怎么知道我要去长安?”
“傻阿灵,来铸剑的这月份不都是去长安的么。”
“哦对哦。”张灵尴尬地挠了挠头。继续说道:“紫嫣姐你也没睡吧,你先睡吧。那明天找威夫人告行吧。”
“你是不是想趁我睡觉趁机开溜?”紫嫣一脸警觉又有一丝兴奋的问道。
“若阿灵骗你,就五雷……”张灵便举指朝天欲做发誓状说道。
“不要!”紫嫣赶忙遮住张灵的嘴,那天雷之威她可是见过的,真可不想因这事劈死张灵。“我当然相信阿灵了。”
“不对,你怎么还叫我阿灵?”张灵忽然站起身,一脸坏笑地看着紫嫣说道:“我现在是你的主子,紫嫣姐你说你要怎么做?”
紫嫣一脸欣喜,知道此话一出,这两天的期待算是实现了。便恭敬的跪叩道:“奴婢拜见小姐。”
“现在,听我的话,上床睡觉去。”
紫嫣心头悬石落地,便也不说什么,乖乖躺床上去了。张灵好气地看了看对她眨巴眼睛的紫嫣,也扑在了床上。
“阿灵。”紫嫣轻轻地搂住张灵的腰,瘦地让她心疼,
“嗯。”
“你会作诗吗?”
“不会,我试试。”
“醉塌黄粱枕,欲做摘星梦。”
张灵转过身,四目相对,眸含秋水。
“携君长安游,唯留剑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