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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药。他看到叶子疯了一般救治左凌丰,内心默默猜测的落地了,叶子的心,全在左凌丰身上。看到左凌丰突然高热而陷入昏迷,分析下来便是多日不肯好的伤口溃烂所致,在听到左老夫人说的那个“最快的办法”,他当时只能无奈地点头默认。事后叶子问他,如何要用烙铁,他自己也答不上来。他不想解释成内心对左凌丰的怨恨,因为没有照顾好叶子。
入夜,春雨淅淅沥沥起来,赶走了方才大群人和烧炭留下的闷热。
忙活到四周安静的时候,左凌丰看着洗过脸的叶子,灰色的发根还粘着点滴血迹,抬手帮她拭去,并伸手抚摸她水滑柔软的脖颈。
火烫的手和清凉的脖颈撞击着,给两个人异样的融合,近在眼前的呼吸让两个人都庆幸对方还活着。叶子仍然暗中用力、推开他,看到对方眼中的闪烁的点点失落,她说,“趁着困倦,赶紧睡吧。”
“你怎么老是推开我。”左凌丰说完自己也觉得诡异,胡子都开始泛白,竟然说出小男孩的执拗。
叶子意外地忍不住笑了。她也不回答,低头伸手进左凌丰的被窝里,用手背贴着他滚烫的大腿外侧。左凌丰立刻知道了,那日他的这个举动,昏迷中的叶子隐约知道。
他不肯撒手,闭上眼睛,问,“冷吗?”
“你不会每次下雨都要问吧,烦人!”说完,两个人,扑哧都笑了。
第二天,不等雨停,左凌丰派出的人,带着他昨天竭力清醒下写的密信,向着西南的官道飞马,去了距离宿州城最近的叶凡叶将军府。
叶凡,他是女儿左芸的公爹。
昨天昏倒前,左凌丰自己也知道有可能会死在宿州城外,便脑中盘算,谁能替他,等来朝廷的钦差。身边都是小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个在朝中做文官不可能统帅军队、一个前年年初去了西北驻防,来去请旨、召回都是来不及的,何况也太年轻、没经验。想来想去只能是比自己大两岁的叶凡,女儿左芸四年前出嫁时,他二人曾在酒宴上约定,日后沙场相互做“备军”。
此刻,自己可能命不久矣,母亲早年“忤逆”皇上而从此不问世事,此刻出山领兵等于激怒皇上而自寻死路,何况眼下的她更加不能在明面上让朝廷知道,她在宿州城外。
因为但凡知道些过往的人都知道,伍集曾经做过她的养子。
当然,左凌丰这么做也有他的私利,这一点只有收到密信的叶凡,看懂了。
如果朝廷因为伍集而没来由地降罪于左凌丰,他拉着战功相当的自己一起,便可能免于处罚,毕竟皇上会顾忌他们这些武将们的联手,而左凌丰拉他“下水”,便是让皇上明白,左家,不是几个朝廷文臣在圣听里唧唧歪歪就可以招惹的。
眼下自己收到了亲家的密信,可能是临终嘱托。若为了自保而杀了信使假装没收到、或者收到了置之不理,说真的,叶凡需要勇气。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
左凌丰是,叶凡也是。
他看向庭院里瘦高的左芸,躬身拉着自己正在蹒跚学步的小儿子,眼中闪过英华将军当年打断女儿腿的那根棒子。那天,他跟着母亲一起,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