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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没有去小胥城找左之瑛,因为他猜到自己的妻子应该只是短暂停留,必然能在东滨城的家里汇合。
不过他在快到东滨城的时候,突然改了主意,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去找王毅。
看到完全换了装束的魏琳,半夜在自己家后院等自己,王毅多日来的紧张和委屈,突然化了。他知道援军即将到来,自己不再茫然应对、孤军奋战。
“左都督留下的两万人马,现在兵权在谁手里?”
“都督府的老将,樊铁。”王毅简短回答。
魏琳放心不少,接着问,“徐蔚然,最近怎么样?配合得来吗?”
昏暗里,两个男人对视着,年长十岁、更为老练一些的王毅,没有说话。
魏琳见状,心头一凉。
他因为之前王毅帮他们迅速、及时找到了叶子,而一直心怀感激,只是面上还化不开;王毅因为担心魏琳生气自己当年不留情面地去都督府告状他的“战船戏弄”事件而导致后来的叶子离开了魏琳,方才见他便装等他,一时间猜不到对方的真切,而眼下的局面下,又容不得他们泛起私情,只能暂时让已将过往,先放弃。
毕竟事关东滨城的城防,和他负责的海防,貌似可以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他犹豫了。而且,王毅不确认,这么重大的事情里,魏琳是否有参与。
如果有,他此时急切说出自己仅有的猜测,是非常危险的。——这一点,王毅更加稳重。
沉默,哪怕是两个霎那,也足够让平静,彻底打碎。
魏琳,瞬间感到的“一凉”,激烈扩散着。他急忙上前一步,这让王毅本能警惕地握了一下手里的佩刀。
“王大人,但说无妨。我这里也有左都督的担忧。”魏琳见王毅撇开视线,再次低声追问,“否则,我不会如此前来,王大人!”他语气少有地恭敬起来。
王毅左右看看,轻叹一声,拉他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原本想这里简短交接一下便让魏琳先进城回府休息,等自己派出的柏青青回来再说。
也正好王毅的家没有住在东滨城里,这让路上的魏琳突然想到,便直接半夜等他,正好也有时间避开东滨城城防的耳目而单独、潜行。
柏青青按照吩咐,也没有大剌剌地直接回到自己的海防营房,而是暂时住在东滨城外的一个小客栈里。
他在悄悄等魏琳的指示,因为魏琳觉得是有蹊跷而且牵扯自己的东滨城,而谨慎异常。魏琳在等左之瑛回来,做明面上的动作,而自己和柏青青,在暗中观察事情的动向和所有人的应对之法。
柏青青第二天一早,便在二楼的后窗,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有劳店家了,日后简某,必当重谢!”
是头天晚上又醉在这里的简伽的声音,他听出来了。
简伽在训练营里是柏青青的“小兄弟”。正当柏青青压不住兴奋,打算把头探出去高声招呼他,出于一种潜意识,柏青青身体顿了一下、立刻又从窗口缩了身体。
因为简伽的言辞,不似他往日。
简伽,父母双亡,是在年长的伯父家长大的孩子,他早年参军,也是因为寄人篱下的苦,让他不想再忍受。当时在训练营,他晚上常常会安慰家境还不错、被迫送进军营的柏青青,说眼下这点苦,不算什么,他小时候比这,苦多了。
因此,柏青青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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