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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走了进去。
书房里，干净整洁得像是天堂。
楚少凌坐在书桌前，对着文件做批注。
他的坐姿很标准，背挺得很直。
不知道是不是他坐下来的缘故，他身上的那种压迫感消散了不少。
殷悦暖蹑手蹑脚地过去，轻手轻脚地把咖啡放在桌上。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咖啡一歪，洒在了楚少凌的身上！
楚少凌挑眉。
“是你。”
语气平静的好像在说，能作出这样的事的人只有像你一样的笨蛋。
殷悦暖简直要哭出来，她这是做什么？
是不是嫌楚少凌还不够讨厌自己？
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楚少凌，既不敢伸手去擦他身上的污渍，也不敢就此逃走，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楚少凌。
“出去。”
楚少凌冷声道。
殷悦暖呆了一呆，忽然她往后大跨一步，朝着楚少凌狠狠地一鞠躬。
“对不起！”
那声音里明明带上了哭腔。
楚少凌皱眉。
“我没有怪你，先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换……衣服？殷悦暖下意识环顾书房。
这里不仅仅像是一件书房，更像是起居室。
除了威严的书桌，还有柔软的床，还有衣架。
殷悦暖带着疑惑退出了书房。
看着殷悦暖离开的楚少凌，伸手拿起了那只依旧在滚动的茶杯。
茶杯的底面，有一个小缺口。
殷悦暖那样粗枝大叶的人肯定没有发现，不然她就不会大大咧咧地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
紫眸里光泽流转。
楚少凌想起刚才的殷悦暖。
其他的女仆要是“得此良机”，一定会迫不及待地扑在他怀里，装腔作势地要给他擦拭身上的污渍，顺便和他来个亲密接触。
可殷悦暖却愣愣地站在原地。
还愚蠢地朝他鞠躬，满脸写着对不起。
惶恐像红霞一样爬满了她的脸颊。
楚少凌闭了闭眼睛，从书桌前站起来。
为了办公方便，其实他的书房也就是他的卧室。左半边工作，右半边休息。
换下身上的脏衣服，换上赶紧的衣服。
楚少凌首先把让楚管家叫了进来。
“为什么戏弄她？”
楚管家温和笑笑。
“没有戏弄她，只是看她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觉得殷小姐也挺可怜的。”
楚少凌的紫眸闪烁。
“你觉得她处心积虑接近康康，是为了我？”
“难道不是吗？”
楚管家脸上的笑容暗了一暗，这样的女孩子她见的多了。
都是先接近康康，再接近楚少凌。
他原本以为这位殷小姐是不一样的。她看起来那么真诚善良，之前住在楚宅的时候也没有不妥的举措。
然而……这次刚搬进来，就忍不住来少爷的书房试探。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你为什么要递给她缺了脚的杯子？”
楚少凌的声音冷漠得让楚管家心惊。
他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在移到楚少凌的脸上时，彻底冻住——
少爷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