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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郎君您就放心吧,都带全了。”
此时此刻,薛牧内心莫名的有些烦躁,既害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又担忧发生变故。
犹豫片刻,陆大开口说道,“太常寺的医师曾嘱托管家,说郎君的病只需静养……”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主人,见薛牧不接话,立即改口,“我听说有人生之乐善,闻佛声而五体具欢,不少贵女剃度出家,为国荐福。”
陆大这家伙分明不信佛,但为了讨好薛牧,故作虔诚地将双手合十。
见状,薛牧的心情仿佛好了几分,调侃道:“我觉得你这演技,完全可以去演参军戏了。”
就这样,主仆二人随意闲谈起来,大多时候都是陆大在说,薛牧斜靠在垫子上,静静地听着。
“咱们宣阳坊的馎饦西施,那身段……”
“你要是中意她,我出钱帮你买下。”
“郎君说笑了,馎饦西施是良人,并非奴籍。”陆大用轻松地口吻说道,“主家待我们不薄,能在薛府为奴,已是一种福报。”
按照唐律,主家苛待奴隶,只要不致死,官府根本不会去多管闲事,即便苛待致死,也不过罚那些权贵之家几贯钱而已。
相较于那些一言不合就将家仆,投入兽笼分食的恶主,从不惩罚下人的薛牧,陆大发自内心地称一声郎君。
其实,自从得了前世记忆以来,薛牧心中的很多想法早已发生了变化,他坐直身体,抬眸看向陆大,“等上香归来,我就让管家放免你,再送十贯钱作为聘礼。”
帮助所有家仆摆脱奴籍,薛牧做不到,他只能尽力而为。
“郎君,小人不敢。”陆大跪了下来,以头触地,连忙告罪:“一切皆是下仆之错,请您责罚。”
薛牧愕然,他从未见过如此荒唐的景象,一时失语。
沉默片刻,他才开口问道:“难道你犯了法?在什么时候?”
“无故受赏,仆内心惶恐。”
听完陆大的回答,薛牧暗自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触犯唐律就好,他可不想跟京兆府打交道,以免被人看出什么。
正准备说话,车夫突然喊道:“郎君,到慈恩寺了。”
“去投拜贴。”
薛牧吩咐了一句,又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陆大,伸手将他扶起,低声说道,“不要推辞,就当是我修福报了。”
此刻,慈恩寺外站着两个和尚,一大一小。
看到有客上门,小沙弥欢喜雀跃,脱口赞叹道:“今日中元节,竟有香客诚心至此,尚未开始俗讲,就前来礼佛。”
老和尚脸色一黑,似乎被不成器的徒弟给气得动了嗔念,作势要动用戒尺,却发现双手空空,只得作罢,“不得妄语外道!应称盂兰盆节,罚你明天朝食减半。”
小沙弥低头不语,他上个月才受戒,还未曾领到戒牒,对于佛教典故一知半解,下意识地喊出中元节而已。
“算了,罚你默诵一遍《佛说盂兰盆经》。”
老和尚始终狠不下心来,明知自家徒弟能将“盂兰盆节”与道教“地官赦罪日”混为一谈,就更别提默诵经文了,这种处罚等于没有。
“谢谢师傅。”
小家伙急忙闭目,在心中默念“经文”:光明虾炙、通花软牛肠、水晶龙凤糕、葱醋鸡、小天酥、八仙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