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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布。
“那你就直接告诉我,我阿爹为什么会死吧?”沈临渊极力隐忍自己的情绪,因为太过压抑,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反而有些嘶哑。
“你阿爹,他该死。”沈老夫人看着沈临渊,一字一句道。
“他是你儿子,他是你生的。”沈临渊指着沈青云的排位,听见这句话,目眦越裂,眼睛里已经有了血丝。
沈老夫人看着临渊,眼圈泛红,眸子有些浑浊,但看着沈临渊,眼中竟有怒意。
“我的儿子,他也该死。”沈老夫人一字一句,吐出来后整个人都呈颓势,坐在那里,像枯败的花朵,终于绽放到极限。
沈临渊看着她,神色复杂。
“我的儿子不听话,我阻止不了他。青云,你怎么能不听阿娘的话”沈老夫人将牌位抱在怀里,临渊也不看她,直接出去,就算当年的事没有人说,她也要有个结果。
桀宇走过来,没有说话,沈临渊自己看了看这个院子,四处打量了一下,是她阿爹的风格,他阿爹修葺的房屋,都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院子中的石桌,只有两个石凳。
一生一世,相对一人。
沈临渊坐下来,忽然笑了,桀宇坐在对面。
“你起来!”临渊不悦道。
“我坐你对面不好吗?”桀宇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样,你想知道的,有结果了吗?”
“没有。她疯了。”可能很多年前就疯了,要是真如她所言,这是个泥潭,那她已经疯了好多年了。
“嗯,疯了才能说实话。”桀宇想了想,说道。
沈临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努力的往泥潭里倾身,沈老夫人说她应该好好做个闲人,沈临渊想的却是闲了小半生,总要做点什么。
沈临渊想,她的阿爹是怎样才让她和岁宁这十几年过得安稳,自从她阿爹死后,她就像个牵线木偶,在别人的牵引下,做着一系列既定的事。
“我能信你吗?”
沈临渊忽然发问,桀宇怔了怔,忽然面色一寒,二话不说就起身离去,沈临渊明显感觉身边刮起一道冷风,她瞬间感到了凉意。
福儿已经领着乔歌下去休息了,沈临渊左右看了看,轻轻的笑了起来,就只有自己,那和屋里的沈老夫人有什么区别,都是孤家寡人。
沈临渊在心中在理了一遍沈家的所有事情,一切看似有了结果,却又扑朔迷离,最开始,她相信自己的猜测,所以一意孤行从悬岭跑到这里,但面对沈老夫人,她心中的猜测好像都被沈老夫人看在眼里,那个她从未开口叫过的阿奶,也不是个平凡长成的女人。
难道真是巧合?
不可能!世间哪有诸多巧合。
沈临渊立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屋里,沈老夫人瘫坐在椅子上,好像所有的生命力已经耗尽,就这么睁着眼,等待生命的终结。
命运选择的是整个沈家,那里是一个两个能逃得脱的,沈老夫人抱紧沈青云的牌位,眼泪顺着脸上的纹路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