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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嘿嘿,不过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说着朝左右使了个眼色:“兄弟们,招呼他,生死不论,女的留下。”话音刚落,便有十余人恶吼一声刀棍齐出向周伯阳扑来。
周伯阳根本没想到对方如此善变,忙对纪飞雪道:“站在我身后别动。”说完便闪身而上,顷刻间拳脚与空气的激荡声夹杂着骨头碎裂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回荡在这小小山冈空地上。
几个呼吸后,周伯阳的身旁已没有能站立的人了,只有满地丢弃的刀棍和呻吟声。
环顾了一下四周,周伯阳傲然道:“就这些脓包吗?你也太小看我了。”话音刚落,他右腿猛然发力,铲起一片草皮的同时,人已横跨近五米的距离赫然出现在领头男子跟前,气贯右臂,照着那男子的面门就是一拳。
太快了,以致于领头男子身后的人都来不及反应,一个个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看着越来越近的脸嘴,周伯阳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在这样近的距离还没人能躲过他的拳头。
在周伯阳的拳头就要落在领头男子脸上的瞬间,一支精瘦的手臂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领头男子的面前,猛然间,一股怪异的巨力凭空而来,周伯阳顿时感觉到一道无形的气墙出现在他面前,无法逾越也无可抗拒,紧接着,胸口一闷,仿佛有一记闷锤狠狠撞击在胸口上,“噔噔噔噔噔……”急退而回,两眼注视前方,充满了震惊。
周伯阳刚站稳,纪飞雪便慌忙抓住他手臂急切地问道:“伯阳,怎么样,有没有伤着。”说话间,掩藏不住的关切溢于言表。
周伯阳强忍着把已到喉头的鲜血咽下,忙试着运转一下胸腹间的那团热气,但觉热气所过之处,顿时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仿佛有万把利刃戳着那热气经过的穴位,恰巧这时纪飞雪的声音传来,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轻轻摇了摇头没说话,眼神始终定焦在领头男子身旁的那名长衫汉子身上,瞳孔不断收缩,浑身的神经开始绑紧,额头上渗出几粒汗珠,一股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底升起。
“太弱了,这就是世界冠军吗?陈少,这种事情你应该能解决……”领头男子旁边的长衫汉子缓缓放下右手,淡淡说着,声音中隐约有一丝不耐。
长衫男子说完,领头那人连忙恭敬地道:“是的师叔,刚才多谢师叔援手,等下就看我的吧!”说完转身冷冷地看着周伯阳道:“不错不错,格斗冠军果然有几下子,不过在我师叔面前你连一只蚂蚁都不如,哼哼!”说完悄悄看了一眼旁边长衫男子的面色接着道:“在我眼里你却连这个也不如……”话音刚落手上已多了一支铮亮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遥指周伯阳,眼里布满狰狞之色。
“你要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你的要求了!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面对枪口,即使以周伯阳身经百战的心态也不由一阵恐惧,他还没自信到忽视对面男子手里东西的程度。
看到周伯阳紧张的样子,领头那人不由狂笑起来,“哈哈!小子,你不是很牛吗?是不是害怕了?哈哈!机会已经给你了,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红颜祸水这词,哈哈,人财两得呢!不错不错!”领头男子说完,毫不迟疑,对着周伯阳抬手就是两枪。
电光石火间,周伯阳只觉眼前身影一晃,一副娇躯已扑倒在他怀里,紧接着胸前一震,一股滚烫的鲜血扑面而来,喷得他满脸都是。他呆住了,看着怀里的纪飞雪,他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雪儿、雪儿,你怎么啦!快醒来啊,你别吓我啊雪儿!”
看见纪飞雪为周伯阳挡了两枪,领头男子明显愣了一下,眼里一片恼怒之色。
也许是周伯阳的呼唤起了作用又或是回光返照,纪飞雪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自己的爱人,眼里满是不舍,“阳哥!雪儿好冷,抱紧我好吗!”周伯阳紧紧地抱着怀里人儿,仿佛一放手就会消失,两行男儿泪已禁不住夺眶而出。
“爷爷,是爷爷吗!雪儿来看你了……”纪飞雪的声音渐弱,直至细不可闻。
“雪儿!你别睡啊,你难道忘了我们的约定吗?雪儿,快醒醒啊!我的好雪儿,你不能抛下我一人啊!雪儿……”声嘶力竭的呼唤响彻山冈。只见周伯阳双目圆睁,望着对面的领头男子一字一句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呀……”怒吼声中,周伯阳有如猛虎,弹身而起,嚎叫着冲向离他不远的男子。
“乒……”枪声响起,周伯阳的身体在空中猛地一顿跌落下来,一股鲜血从他的右膝喷涌而出,“乒……”枪声再起,他的左腿也遭到同样的命运。
钻心的剧痛一波一波袭向他的大脑,豆大的汗珠不断滑落,望着近在咫尺的仇人,周伯阳平生第一次感到无力,在枪口面前,任你拳脚如何厉害,终究是饮恨的下场;“雪儿!我马上就要来和你团聚了……”
轻轻把枪口的青烟吹散,领头男子冷然道:“周伯阳,你不是很厉害吗?两届世界冠军,你不是叫‘腿斧’吗?哈哈,来呀!来踢我呀!你怎么不来了,哈哈……”
再次抬起枪口,就在领头男子欲扣扳机的当儿,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冲儿,算了,少造杀孽吧!他现在五脏移位,你就是不开枪,他也活不了多久,走吧!回去给你父亲复命吧。”
陈少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眼里闪过一丝怨毒,不情愿地道:“是!师叔。”
不多时,山冈后已是空无一人,只留下一具冰冷的尸体与垂死的周伯阳静静躺在那里,鲜血流进草地,山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四散蔓延开来。
想起曾经倒毙在自己腿下的那些拳手,他们也有亲人……想起昨天自己还是万众瞩目的世界格斗王,而现在却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荒郊野外无人过问……“报应吧!”周伯阳心里一阵凄然;看来杀人者人还杀之,千古因缘流转,到也是报应不爽!,只是为何要牵连上纪飞雪这样一个无辜的人呢?想着想着,不禁惨然而笑,可能是面部肌肉牵动了伤势,“咳咳……”他呕出大口鲜血,转过身体,深情地注视着旁边的妻子,眼里是无尽的愧疚。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周伯阳艰难地挪到纪飞雪身旁,轻轻地握着那支冰冷的手,仰面躺着,朵朵浮云悠闲地在蔚蓝的天幕飘过,“白云多好啊!无忧无虑,无拘无束……”周伯阳喃喃着,他感觉到自己好累,不知不觉中,以往的种种经历一幕幕浮现眼前:儿时的淘气、孤儿院的管教、非人的训练、四处闯荡时遭受的冷眼与蔑视、第一次击败对手、第一次捧起奖杯、第一次获得格斗金腰带、第一次遇到飞雪……在这人之将死之际,他突然发现,用心去看着世界竟然是如此清晰明了,那些曾经的名利荣华、苦难辛酸,在这一刻都如轻风浮云拂过,再不留一丝妄念,眼前的天幕似乎也更加清亮了,恍惚中,一丝隐约的明悟沉浮于心底……鲜血在流淌,周伯阳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他的思绪也在这一丝明悟中慢慢归于沉寂。
……
人生世上,如过客浮生、寄居逆旅一般。一旦大限临头,万事全休。一世人一世事,又哪有凭空而来的明悟?不过像周伯阳这样的明悟似乎代价太大了些……可叹:“人生虽有百年期,生死祸福莫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
大约半小时后,山冈后面的山路上缓缓走来两人,近了,原来是一老一小两个道士。
“咦!师傅,你看那边好像有人……”
“恩,走,过去看看……”
“师傅,这男的好像还有口气。”年轻道士用手探了探周伯阳的鼻息,回身对老道说。
“哦!我看看。”老道说着,也蹲下身来轻轻抓起一只满是血污的手腕,锁着眉头,半饷才道:“行遍半壁江山,没想到此人便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咦?这人体内居然有一个小循环,恩!如此就好办多了……带他回道观吧,救人一命,你我功德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