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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直接写了最后一页。”
字面的意思瑞亚都明白,但就是无法想象槿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是S么?”
“哈哈,我和S本就是一体,最多算左右手博弈罢了。”只不过S是槿不想在这个世界苏醒的意识部分,一旦完全苏醒,被废弃的怕就不只是这片监狱了。所以只能尽力将那部分意识封锁住又与其保持可沟通,也就诞生了所谓的S。
瑞亚默然,对于槿一会撇清关系一会又是这个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能无奈地笑笑,紧走几步开始着手安排,槿对各种交通方式总是没耐心,仿佛身体是个累赘而又不得不携带左右。
船靠港口,两人到达天堂岛后直奔海边卢故小镇;小镇也就一百来人,都是靠海吃海过得也算自足自乐。也就十分钟,他们便从小镇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槿仍未停下脚步向着丛林走去。此时刚过子夜,天最是昏暗,虽有月光但是朦胧模糊,反而衬得周围阴影密布。
丛林深处是整个岛的墓群,天堂岛沿海岸线共有5个镇,最大的镇也就四百人左右,最小的就是这个卢故镇了,镇与镇之间都相隔较远且有礁石悬崖阻隔,想要来去都要横穿岛中部的森林;岛民相信亡故的亲人会守护这个岛屿,除非重要节日,是不会去墓群搅扰的,哪怕往来镇之间也会避开些。难道那3个人躲在墓群里,瑞亚立刻又自我否定了,越狱事件后有对天堂岛进行过地毯式搜索且不只一次。
槿停下脚步站定,眼前数百个烤碳化后的木桩直直地竖立着,那是岛上独有的墓碑,岛上传统墓一旦被供奉三十年后,墓碑则会被拆开,墓碑下的棺木也会被挖出,连同里面的尸身一同移至海边悬崖上,12月安升日那天在所有岛民的祈祷中进行火葬,因此墓地并未无限扩张总控制在一定的大小范围内。这天离安升日也不过只有一周了,零零落落地有几口棺木已被挖出安置在一旁,墓碑被摆在各自的棺木上,看来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为安升日做准备了。
“瑞亚,准备一下。”
闻言,不疑有他,瑞亚一改刚才放松的状态开始戒备。只见槿信步走到其中腐蚀很严重已隐隐散发味道的棺木旁,轻轻地踢了一下:
“不出来是真的准备要飞升了么?”
棺木没有任何动静,槿哼笑了一声,随即一翻身便站在了棺木上,拿起墓碑如同手握利剑般往脚下的棺木刺了下去。只听到棺木里一阵声响,一个敏捷的身影从棺木左侧方撞了出来,在地上一翻滚便半跪伏在地上定好了身形,那人缓缓抬起头,正看向了瑞亚。
瑞亚见状不禁危险地半眯起双眼,眼前这个人虽然穿戴正常,但眼神已不似常人,仿佛恶魔一般拥有邪恶却敏锐的判断力和行动力。
“多管闲事。”那人并没有立即动手,似乎在试探如何无冲突地劝退对方;同时不远处的另外两个棺木中的人也闻声钻了出来。
“闲着也是闲着。”槿好整以暇地俯视着眼前,并不打算出手,虽然3个人确实达到了自身的极限,但瑞亚一个人处理也是绰绰有余的。
三人同时从瑞亚身上转离视线看向棺木上的少女,顿时心中大骇,绝望的恐惧毫无保留地笼罩住三人,也几乎就在下一秒疯似的四散逃开。
瑞亚身形移动,已控制住一个,右腿膝盖抵住那人背部紧紧压制在地面上,右手臂绕过颈部扣住头部,左手轻轻扣住后脑勺处;瑞亚询问般地看向槿。
“自我灵魂割离。”槿漠然地摇了摇头。
瑞亚闻言不疑有他,双手暗暗用力,手中的身体便如同破败的玩偶般无力地下垂,再也没有动静。
简而言之,每个人的灵魂都有很多种能力,就如同人拥有各种情绪一般,是同时存在并可以切换,而灵魂的总能量是有限的,因此每个人随能量分布的不同所擅长的能力也就各不相同。但归根结底,人类是群居动物,灵魂的绝大部分能量天然被用于与周围环境人事保持一定的协调性上,这就是被称为人性的部分,同理心善良怜悯贪念欲望仇恨好的不好的都并存其中。
如果将人性部分所占用的灵魂能量,哪怕只是些许用于培养其他能力其效果不敢想象;有人天生能量分布与常人不同,例如学者综合症,这群人会在某些领域具有极高天赋却普遍在社交同理心上存在不足;也有人后天因为环境境遇原因或主动或被动强行改变了灵魂能量分布,组织将其称为灵魂剥离,而将所有能量全部转用于其他能力而使人性部分失能消失的则称为灵魂割离。
而刚刚的三个人就是在长期缺乏健康社交的监狱生活里人性耗能极低,恰巧使其有机会重新能量分布,不算意外地拥有了极其优越的侦查反侦察能力,以及对危险威胁极敏锐的感知力。
余下的两人根本无暇回头看同伴的下场,没命地朝最近的卢故镇跑去,欲图找到一丝希望。瑞亚和槿紧随其后,而前面两人已穿过小镇跑向悬崖,海浪冲向礁石发出的拍打声如同雷鸣般越来越响,那可是高20多米的悬崖,崖底礁石错杂密布,海浪湍急骇人。
借着微弱的月光和灯塔的光亮,依稀可辨率先到达的逃犯匆忙环顾了一下之后毫不犹豫地选择往悬崖下跳了下去,他知道唯有这样才能有一丝可能,几乎同时瑞亚头朝下也跟着跳下,右手向悬崖上发射出手环中的伸缩钢爪扣住崖面,脚踢崖面加速一阵急速下滑中左手一把勾住那人的颈脖又是一拧随即松开,动作一气呵成。
崖上的另一人还未晃过神来,瑞亚已借着钢爪的力翻身站定在崖面上了。这时那人才缓过神,落荒地朝小镇方向狂奔,他只是依靠本能往有人的方向。
此时云遮月,天色愈加昏暗,小镇则毫无防备地沉睡着。瑞亚和槿轻松地步步紧逼,在瑞亚即将出手的那一刻,那人竟发出了野兽般撕心裂肺地嘶吼声;瑞亚一愣神的功夫,小镇上开始陆陆续续地亮起了灯,有些胆大的岛民则出门查看,一时间夜晚变得熙熙攘攘。那人看到人多起来仿佛劫后余生似的张大嘴疯狂笑着,近乎疯癫的眼神挑衅着槿。
槿看着眼前的人越聚越多越靠越近,一股寒气从胸口开始蔓延,眼中的灯火渐渐被一个个光点替代,光点高频率的躁动引起槿的极度不适感,身形不停移动变换,灭掉了一个光点又出现好几个光点。
槿克制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说时右手又捏住了一个光点,稍一用力光点熄灭手中传来不舒适的粘腻感,不耐烦地甩甩手,左手又化作手刀劈下下一个光点,光点熄灭;可见范围内的光点处理掉了,槿又凭借噪音寻到了躲在暗处的一并处理。好在光点数量有限,虽然感觉很漫长,其实也就几十分钟,槿已经是在处理最后一个了。
最后一个了,槿满意地冷哼一声,嘴角笑意更加明显了;该用双手握住光点暗暗施力。
“槿…”
“槿………”
“槿……………”
“槿!!!!”
槿猛然清醒,艰难而僵硬地转向声音的方向。瑞亚浑身是血地半跪在地上,双手拼尽最后力气般死死扣住槿左手腕。槿慢慢地看向自己的双手,一个男孩已被自己握着咽喉悬在半空,不过十岁的模样,表情已经痛苦地极度扭曲,身体仍在扭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槿心下大骇,不停朝自己哭喊。
瑞亚挤出最后的一丝气力呼喊着槿的名字,希望她能醒过来重新掌控S,他直觉眼前的已不是他熟悉的槿;瑞亚知道他与她相差悬殊,却没料到自己居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他就这样眼看着槿面无表情地转向他撇了一眼,手臂一紧,全镇最后一条活口也没了。
闭上眼,瑞亚等待槿下一个对自己动手。
槿屏住气息,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看着自己满是血的双手还在滴着,地上横躺着刚刚还在挣扎的男孩尸首。整个街道充满了血腥味,混杂着咸咸的海风越来越浓烈呛鼻,残肢血浆尸首,仿佛末世地狱景象;东边泛出一丝鱼肚白。
瑞亚迟迟等不到槿的动作,猛地睁开眼,看着槿呆愣地一会看双手一会看周围,就这么一直重复着。
S,你出来!……是你么?………还是我?……我怎么了?
没有回应,连一丝异相都没有,无论槿如何试着跟S沟通都没有反应,仿佛S就不曾存在过一样。
“别看了…”瑞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慢慢站起来,用手遮住了槿的双眼,“交给我处理了。”
这就是瑞亚的使命,绝对的忠诚,绝对的守护;只是这次瑞亚第一次将槿揽护在自己怀里,轻轻地安抚着。
“老师,有状况。”
“……………”
“带着槿回来吧。”
“是。”
老师,也就是槿一直称呼老头的夜,挂断通讯后脱掉眼镜轻轻靠在椅背上,右手按着眉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夜站起身走向城堡的地下室,凭着依稀的记忆打开了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