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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极致，在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事上也绝不会逃避敷衍。
向黎以前也好奇，为什么在场女眷不懂得欣赏泫的美，不过想想也是，看到泫的眼睛似乎就能想象到他面具背后冷漠的表情，有哪个民风彪悍国家的公主敢上前请灵帝陛下赏脸跳个舞呢？
她忍不住笑出声，嘲笑自己以前幼稚的想法。
“有什么好笑的吗？”
展馆内，四周墙壁上挂着的都是民间征集来的彩灯，“我以前一直希望，能有一个勇敢的公主出现，把栖泫带走就好，”向黎随意翻看着眼前一盏盏别致彩灯上的字，“现在，这个人真的出现了，我却……”这时，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自己这句真话居然想对檑溟说？她真希望自己刚才什么都没说，这灯火交错的背景，这被灯照得透亮的心，太容易暴露在任何人眼前。
她心虚地撇下檑溟继续往前走，不敢看他的反应。
檑溟看着她之前摸过的那盏白玉灯，轻轻一笑。
“今年的灯真是没新意。”上面写的，大多是祝福灵帝帝后新婚快乐的话，一盏又一盏灯从她指尖划过。
“是灯没新意呢，还是上面的字？”檑溟漫不经心地问。
向黎发现自己又无意中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行，这个地方是施了灵阵吗？心里话怎么就憋不住？她赶紧往外走，却被门口的守门人拦住，“姑娘，咱们这儿有规矩，进来的人要写一盏灯留下。”说完守门人递给她一盏空白的紫灯，“姑娘写好了，自己找个空位置挂上吧。”檑溟披着隐身外罩，守门人没看到他。
“写吧，我等你。”他说完，就又转到展馆另一侧去看各式各样的彩灯。
向黎捧着灯一脸木然，紫色，为什么要是紫色，看到她为难的样子，守门人以为她是不知道要写什么，好心提醒道：“今天是灵帝大婚的日子，姑娘就写几句祝福的话也好。”
那么多人都祝福过了，也不差我一个。
“不，我不想写，”向黎把灯递回给守门的大爷，“别叫我糟蹋了这么好看的灯。”
“灯有的是，姑娘你就写一个吧，沐元节的水晶灯可灵验了。”守门人替她觉得可惜，这姑娘真奇怪，难得来一趟的，这么腼腆害羞做什么。
“使女你也写一张吧，可灵了。”向黎耳边是烟雨阁灵女们的声音，周围水晶灯照得她眼前只剩一片光晕，就像一张灵阵把她网了起来，她眼前模模糊糊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觉得那灯就像他的眼睛一样，灯从她手里滑落，哐当一下掉到了地上，她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惶恐地往外跑。
“哎，这姑娘也真是奇怪，这不是说好了灯要自己挂上去的吗？”守门大爷一脸不解，正准备弯腰去捡，却发现一双颀长的手早他一步将紫色的水晶灯拾起。看到上面的字，檑溟轻轻一笑。
“大爷，我帮她挂吧。”檑溟的声音仿佛从天上飘下来，闻声者已不知灵间乐是为何物。
大爷有些年老昏花，再加上这水晶灯的光芒，他没看清檑溟的脸，心里却早已明白此人出生不凡，他除了点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周围的人也忍不住看向这里，一片窃窃私语。
“咱们易持国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贵人……”
只见他挂上了灯，两三步之后，人就不见了。
守门大爷还在原地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