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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这个新区的公寓已经一周。在林凡在简历上加上“参加职称考试,等待成绩中”后,有了几个面试机会,林凡正在针对性地做着准备。一切似乎在慢慢步入正轨。
在厨房匆匆煮了一包泡面,林凡端到自己的房间“享用”起来。这是一个合租的公寓,三个女生各住一个房间,卫生间、客厅和厨房共用。刚搬进来的时侯,林凡认真地观察了一下这个房子。客厅连着的阳台上放了两个宜家的晾衣架,另外在相对高的地方绑了一根绳子,一张废弃的床垫立在阳台的一侧日晒雨淋。沙发是仿皮的,积了灰尘,贵妃转角上一张折叠起来的麻将席摞在那。厨房是开放式的,用7子形的吧台和餐厅隔开,台面是人造的石料,看上去脏兮兮的。橱柜的抽屉里挤满了各种调味料。打开冰箱才让人震惊,满满当当,她花了好久才给自己整理出了一块地方。当然橱柜里能放厨具的地方也都塞满了,她只能在吧台给自己找了快地,放上自己的锅铲等。
第一次合租生活。之前看美剧,还曾经憧憬过合租生活。等自己真的要有室友了,发现还真不是这么回事。据房东介绍,两个女孩都是附近公司的白领,具体什么岗位房东好像也忘了。这一周,林凡也只是和她们打了招呼,毕竟大家都急着出门。没有见她们在厨房煮过东西,阳台上晒的衣服也很久没有人收。那天下雨,她实在不忍心,就把衣服收了起来,可是转来转去发现连个放的地方都没有,又默默地挂了回去。
吸了一口泡面,林凡觉得今天一天圆满了。泡面真是有魔力的食物,总是能在深夜,给饥肠辘辘的人带来安慰。她拿起笔,按顺序排好接下来的几个面试。她匆匆地刷了碗和锅,又火速回到自己房间。
虽然有上岗证多年,也参加了职称考试,可是考试做题和实践还是不一样。林凡从背包离拿出今天白天去书店挑选的《工商企业账目处理》,浏览起来。就算是填鸭也得填一点进肚子,不然面试的时侯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可不好意思说自己在等成绩了。她拿出记号笔,标注起重点来。
当一个人要为吃饭住宿穿衣发愁的时侯,好像根本无暇去舔感情的伤口。
而当一个人衣食无忧的时侯,最容易被感情所困扰。比如现在的老邱,他食无胃口,睡不安稳。他不理解为什么对方可以这么决绝地不回馈任何信息,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一样。越是这样,他越是沉浸在当天自己失言的懊悔中,不可自拔。他让小南、明子都联系过林凡,可是就像谁都知道一样,她也知道是他在找她,所以只是礼貌地回复一下短信而已,却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她现在住在哪,还是否在这个城市;和谁在一起,是否一个人孤孤单单;找新工作了没有,是否在为生活费发愁,他想了很多很多。
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许突然林凡拖着箱子回来了。他每天都去咖啡馆待上几个小时。回到家他也不闲着,坐在画架前努力完成那幅未完成的画。那幅最是浓情蜜意时有灵感而创作的画。也许哪天她想到那幅画,想要看看,就回来了。所以,一定要尽快完成。
他妈的!他摔了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
他烦躁地起身,走到窗台。窗槛上“仰望星空”的那群小动物,整齐划一的动作,可惜今晚没有星星。甚至湖对岸豪宅的灯光都暗淡了许多。
最亲密的人,就这样没有了任何联系。风筝断了线,至少还能看到风筝往哪飞,可现在对老邱来说,林凡就像突然跳到了一个平行世界,他不知道她的那个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他也不确定这两个世界还会不会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