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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死局。
继续潜伏观察。
如今高飞和学生们都在办公室里讨论题目，如果他忽然从桌子底下钻出来，那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一个小时后，叶凡心生离开的想法。
“喂，你好。”
这时，叶凡再次听到高飞打电话的声音。
虽然叶凡已不抱希望，但还是下意识留意几分。
“亦城茗苑，七栋，十二楼，三号。”
高飞报出一串地址。
随后，电话挂掉。
本来已不抱希望的叶凡，心中一凛。
为何打通电话，什么都不说，只是报出一串地址！隐藏得真深啊。
叶凡目光幽然朝高飞望去。
此时，他几乎可以笃定，高飞就是杀手组织的线人。
之前表现出来的热血模样，应该也是为了伪装。
不能再次动手。
这里有孩子。
如果高飞气急败坏，将孩子作为人质，那将十分危险！叶凡比任何人都清楚，杀手组织的人冷酷无情，绝不会因为年龄不同而有所宽恕。
想到这，叶凡一愣。
他什么时候开始替别人着想了。
当初他还是名震四方的雇佣兵时，完成任何可以不惜代价。
这一世，他的铁石心肠仿佛比起以往软了三分。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回去消化一下，路上注意安全。”
高飞对学生热心叮嘱。
语气中，无不是关切之意。
他，真的是线人么？
躲在暗处的叶凡，始终留意着高飞清澈的眼神。
他相信自己多年来，观人鲜有出现差错。
高飞看向那群孩子时，尽是赤诚之意，分明就是一名尽职尽责的人民教师。
灯，渐渐暗了。
声，渐渐消。
包括高飞在内的学生们，都已离开办公室。
之前还有几分热闹的办公室，再次回归安静。
只有叶凡，依然在桌底沉思。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看着眼前一片漆黑，叶凡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有了！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高飞的身份。
前往高飞所说的地址！叶凡不敢有半分耽误，立马从桌底下跳出来。
接着，他不再停留，急忙窜出办公室，窜出学校。
正在门岗处半梦半醒的保安，忽然看到一道黑影仿佛越过学校大门。
当他再次揉眼时，周围仍然一片静谧。
“我老花眼了么。”
“回家得泡点枸杞才行。”
保安嘟哝两句，再次昏昏欲睡。
此时，叶凡已经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前往亦城茗苑，七栋，十二楼，三号。”
叶凡的记忆不差，高飞在电话里所说的地址，一直被他铭记于心。
“好勒！”
晚上的司机开车格外有激情，叶凡甚至感受到速度都比平时提升一个档次。
“出租车不能进去。”
到了小区门口，保安出来拦下出租车。
“这小区进不去，只能送你到门口了。”
司机无奈地转头看向叶凡。
“好。”
叶凡下车，步行进入小区。
他一边看着林立的高楼，一边数着编号。
“七栋，应该就是这里。”
叶凡目光移动到某栋楼上的数字。
走进七栋，还好有电梯。
大约等了半分钟时间，电梯才缓缓下来。
可能是因为夜生活刚刚开始，电梯下来的人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