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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对着近北直看自己的目光,姚窈委屈的睁着大眼睛,瘪了下嘴。
“你是?”姚窈声音尽量的保持柔和,试探的询问道。
额!人群熙攘,众目睽睽。那玉面公子还是挺尴尬的。
停滞半刻,面前的人抱手歉然的道:“我唐突了,两年前的城主会与小姐有一面之缘,许是当时人多繁杂,忘了也属正常。在下张思载,家父龙城城主。”
闻言,姚窈扶额回忆。
“两年前?城主会”。
好像有那么一回事,自己被父亲硬逼着去尽地主之谊。招待这些跟着自己父亲或者叔伯来望城“长见识”的一打子年轻人,那两天可把自己给烦累得够呛。
“哦!对不起啊,就时间久了,没记住。”
这也算是解释了,只是应该再多点含蓄啊!
名叫张思载的脸色更苍白了些,身形微晃一下。
那扶着他的书童见自家公子被如此对待,连忙急声道:“原来是你,可你怎么可以这样,公子本就在试炼中受了伤,他这是为......”
“闭嘴!”那温文儒雅的人,突然恼羞成怒一般提气的对身边人厉声道。
那苍白的脸色被气血扯得有些潮红,人也仿佛来劲了一样,站直身体,有读书人的儒雅,却也多了几分豪气。
张思载抬眸,却是直直的看着近北,还有那还在牵着的一双手。当众如此亲密,莫不是……难怪众人看他的目光有些嬉谑。
张思载气息乱了。
“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城之人,与其城主又有什么关系?”
近北感受到了敌意,却面不改色的道:
“不是城中人,也与城主毫无关系。”
“那是那方大家族子弟?”
“也不是。”
“哦!”
张思载听到近北的答复好像很开心一般,就一改刚才的凌人之气,微笑着道:“在下张思载,家父龙城之主,愿与兄台相交,不知可否!”
“否。”清冷的语气,但没人想到会是掷地有声的拒绝。
张思载脸色还来不及再次潮红,就又听见了不太友好的声音。
“家世刚刚已经说过了,大家都听见的。”
姚窈是忍不住张思载莫名其妙的行为与态度,接近北的话直言道。
“嗯!窈窈所言极是。”
旁观者们见如此有趣的情景,早已忍俊不禁。又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近北和姚窈,“真是般配的眷侣。”
还有人打趣道:“这位龙城的张公子,你是看不出来小夫妻俩对你的不待见!”
又是一阵的轰笑。
近北听到姚窈的话,寒眉舒展,身上散发的清冷减退不少,只是耳根通红。
近几年在凡世历练,可以说近北已经是恶补了许多知识的。
“咳咳!”张思载有些匆忙的捂住自己的嘴,低头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头顶的发冠被震得颤抖,看了气血运行不太通畅。
“哎!你没事吧!”
半响,张思载抬起头,看着姚窈道:“多谢姚窈姑娘关心,我没事。”
然后又颓然的微低着头,看着两只牵着的手,透出让人难以琢磨的沉思。
看着张思载,近北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却不确定是什么,但感受到自己是并不喜欢的。
又看了眼茶楼,哪老头早已不知何时离去。就收回目光,对姚窈道:“该走了。”
紧了紧牵着姚窈的手,近北往前一踏步,两人的身影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向圆梯顶部靠近。
“嗯?飞起来了!”有人惊呼。
刚才目睹了那一幕的人,不由的道:“真是神仙眷侣!”
这两人是谁,修士在登九九圆梯时,都是一步一步的往上。只有,也只有极少数的那几位......
那众多的参与者中,也有知道一些南遥格局的人,内心止不住的猜测着近北和姚窈的身份。
而这里要说谁清楚那俩人身份,那就是花倚兰了。
从万众瞩目的台上一步步走下,哪怕是在茫茫人海中,也是鹤立鸡群。可是在看见姚窈和她身边那位的那一刻,花倚兰突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抑或说是羡慕让她失去了对此时自己的欣赏。
花倚兰有些黯然,这使得她心里慢慢的想起那宛若春风的微笑,这让她心里一甜。
“是那位师兄?”留守在圆梯上的两人看着近北带入直直的飞来,神识却是查探不出那白衣的气息和深浅,不由客气的问道。
近北对此却是不作回复,只见其身上流光闪过,那丝绸做的白衣变成泛着柔光不知是何材质的衣袍,那衣袍胸口纹饰着一朵云彩,仔细看那云彩又如同一座宫殿。
姚窈终于知道云宫的纹饰了。
而那圆台上的两人看清那衣袍后,短暂的呆愣。又立刻站直抱手弯腰道:“拜见勾微子师兄。”
“嗯!”近北微微的轻声道,算是回应。却不做停留,继续牵着姚窈飞入光幕中,涟漪泛起,不久又消散归于平静。
张思载一直紧盯着姚窈两人,看着那白衣带着姚窈直接飞上圆台,那留守的弟子对近北如此恭敬。就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做了一次小人,想要仗势欺人,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自欺欺人”。
从小自己就显露出不凡的天赋,五岁成诗,震惊整个龙城,神童之名传遍城中。十载后,满腹经纶,更是饱受数城有学之士的盛赞。可是在那年,遇到了那抹身影,那对他不闻不理的人,他就再也忘不掉那勉强敷衍都那么清丽的微笑。回龙城后,他一次次的打听着关于她的消息,却是没有丝毫有用的。只有那次送消息回来的人说“她喜欢南遥,要去清凡阁。”于是,他弃文从武,用不到两年学来的武功进入试炼地,只是为了重逢。
只是...也许,自己当时就不该顾虑,直接让母亲去提亲的。
“公子,公子...”身旁的书童打断了张思载的回忆,看着圆台,张思载有些颓唐。
“公子,我们下一次还来吗?”书童问。
张思载答:“来。”
书童又问:“可是,人家都不记得你。还有她身边的人...我们真的还要来?”
张思载思考片刻,还是坚定的道:“嗯,下一次,早些来。”
说完,张思载就转身,背对着九九圆梯走去。想着“既然是她喜欢的风景,那我也应该去看看,哪怕是在她身后看不见的地方。”
半响,“公子,可是...”
“你烦不烦,我是公子,我不回答...”
“哦!公子,我...”
“哎哟!公子你教的君子动口...”
一主一仆的身影越行越远,两人的余音不能缭绕九九圆梯上。
世间的可惜有这么一种,有些人的相遇,是毫不讲理的,无论早晚的。而有人的重逢,一如人生的初见。
圆梯的另一侧,有一欣长身影,剑眉星目。他是第一个在各派弟子在圆台站定后,走出来的参与者。
他看着已经消散的光幕,喃喃:“窈儿,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