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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看着傅文嘉高兴的像个孩子,柳依依决定送他一程,也让他出去后好安心地开始新的生活。
下午,两人随便捡了几样洗漱用品装到购物用的帆布口袋里由傅文嘉拧着,柳依依抱着阿秀就出门了。五点半左右两人在一步行街岔口上了辆普通的家用轿车便开向了傅文嘉以为的前景。
混迹在下班高峰的车流中,这辆小车使出市区,在郊县的乡道上换乘了一辆越野。两人也换了妆,与车上司机和一随行人员一致的户外行头。
前面两人替换驾驶,人歇车不歇。夏夜的风还是凉凉的。柳依依升起车窗后又看了看身旁已经熟睡的傅文嘉。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柳依依,柳依依正看着他。他搭话说:“你还没睡呢?头回吧?不习惯。”
柳依依回以一个浅笑,答:“嗯。你们两位真是辛苦。”
那人淡淡地回了“没有”两个字便不再开口,也不再看柳依依。这个丫头仅仅是那么一笑,简单的一句客套话竟可以让他一个无名杀手心中漾漾,这很不好。
两天后四人换了一辆越野,继续前行不断靠近西南边陲。
在一个宁静古朴的小村寨里,孩童打着赤脚在空地上嬉戏,老汉聚在一起用大竹筒子抽烟,老妇人围在一起使针线拉家常。两位司机领着傅文嘉和柳依依熟门熟路的找到了一个肤色黝黑不通汉话的汉子。他们沟通了几句,那汉子便从门边随手拿了一个类似斧头,柄又过长的工具出门前头走着领路。
异族男子走最前面,一个司机与他保持十来米的距离,司机身后跟着傅文嘉和柳依依。傅文嘉关照着柳依依,柳依依怀抱着阿秀。另一个司机则跟在他俩的身后。
夕阳渐沉,暮色渐浓,晚霞像是想燃尽自己的色彩一样,把整片丛林都笼成了火光色。
前面那位司机突然转身锁住傅文嘉,后面那位司机同时锁住柳依依。阿秀被柳依依失手抛在地上发出“喵呜”一声叫唤。傅文嘉被勒住脖子,反剪了双手惊慌中还来不及喊出“凡事好商量。”那位锁住柳依依的司机已抽出了匕首在柳依依的心窝上又猛又狠地捅了两刀。
柳依依什么声音都还来不及发出,整个身子就软了下去。那司机一松手,柳依依就像一条蛇一样滑倒了地上。锁住傅文嘉的那司机松了手,傅文嘉连滚带爬地挨到柳依依身边将她抱起,涕泪横流不断呼喊她地名字。一时间惊得四下飞鸟乱串,虫鸣四起。
刚才锁住他的那位司机走上前蹲在傅文嘉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头不无抱歉地说:“三爷的指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傅文嘉泣不成声只是抱着柳依依不断地哭。阿秀静静地蹲伏在他身边望着他。
繁星缀满天幕,从枝叶剪影中露出来,整个丛林的上空就像一匹藏青兰底的草木图文烫金布料。
杀害柳依依的司机已经多番致歉,另一名司机也同他一起诉说了多次自己的无奈。傅文嘉根本聪耳不闻,只管抱着柳依依痛哭,直到声嘶力竭也没有别的表示。那名带路的异族男子只在十多米外静静地坐着,即不催促也不抱怨,安静的如同阿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