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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后，老爷子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又跟在莎丽娜身旁继续参观这座通天巨塔。
……
之前走得太急了，两人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份来自旧时代的东西。
此刻，这份资料被陈珑文拿在手里，全神贯注地阅读着。
“让我也看看呗？”
旁边的丹尼用力掰开被陈珑文手臂盖住的一部分。
“唔，还真对上了！”
一眼瞧下去，丹尼·梅塞尔就看见了能对应得上的东西。
不过，旧时代的人们似乎并没有完成这项工作，只测序了一部分。
还有的，就得靠他们自己来解决了。
带着些许遗憾，两人又投入到了繁琐单调的工作。
就这样到了第二天。
教室里，李雨沐看了手环对着发呆的周焰说道：“他们说今天不来上课了，然后你的事情得再等个一两天。”
正在跟小Y探讨的周焰，听见声音后，就把注意力放回到外界。
看着已经有些变化的李雨沐，点了点头。
“基因改造的效果已经初步显现了。”
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李雨沐语气有些喜悦地说道：“你看出来啦？早上我看了好久，才发现皮肤确实好了不少。”
周焰淡笑着没有说话，刚才和小Y探讨的就是关于李雨沐的身体变化。
这基因改造的结果，远远不是所谓皮肤变好那么简单，一些细微的变化她根本察觉不到。
现在，她的身体素质已经开始缓慢上升了。
以至于她在无意间吃了比平常多50%的早餐，而这种趋势会随着时间进一步推进，待改造完毕后才会慢慢下降。
“别臭美了，马上就上课了。”
“切，知道了……”
与此同时，空间实验室里，独自一人的汤晗念正跟着云上的这些导师学习着先进的理论知识。
这个空间实验室并不是指建立在太空的那种，而是用于研究理论上能够实现超光速航行的基础——亚空间，设计建造的。
然而，比起亚空间航行，汤晗念认为虫洞航行的可行性更高。
据他所知，人联在刚刚建立的时候，也就是30年前在半人马座发现了一个天然虫洞，为此还发射了一颗探测器。
按理说，这个以热核聚变为能源的探测器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
通过量子通讯技术，现在地球应该有了关于这个虫洞的有关信息才对。
然而，整个事件仿佛只是一场大梦，往后的十年里，热门的虫洞研究被打入冷宫，取而代之的就是亚空间。
“老师这样就可以了吗？”
一个年龄跟汤晗念相仿的男子转头看了眼，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这样就可以了。”
说完，从一旁拿起一份手稿递给汤晗念。
“我知道你来自云下，老王跟我是老朋友，这是我关于亚空间研究的一份心得，你拿去看看，等记下了，再给老王说说。”
“您是说王侯爵老师吗？”
“当然了，不然云下还有谁值得我关注？那些不同方向的人我才懒得理会呢！”
身为这亚空间研究的领头人，策洱十分自傲地说出了这句话。
对此汤晗念也没去争辩，毕竟云下能拿得出手的科学家就那么几个，还都分散在各个关键领域，支撑着摇摇欲坠的云下科学。
“谢谢策老师，没有其它事情，我就先去学习这些东西了。”
“去吧去吧，这里暂时也不需要你了。”
摆摆手，策洱像是赶苍蝇一样，催促着汤晗念离开。
待门轻轻关上后，他才小声说道：“老王真的在云下教出个人才。不过怎么非要研究虫洞呢？亚空间不是更有价值？”
……
城中实验室里，目光呆滞的丹尼机械地操作着测序仪器，一旁的一头乱发的陈珑文还不停折腾着自己的头发。
地上不是碎纸片就是零食的包装袋，这些东西的气味混合着各种试剂的味道，让这整个实验室就像是一家开在活禽市场的蛋糕房一样。
一阵阵地冲刷着在里面工作的人那脆弱的精神状态。
“陈珑文！你新风系统开了吗？”
面无表情的陈珑文转头看着发牢骚的丹尼平淡地说道：“没开的话，我们就应该在医院了。”
“啊！都怪你，晚上非要吃什么宵夜！”
“说话要负责啊，别忘了当时是谁吃得最多？”
一下子，丹尼被说得哑口无言，舔了舔嘴唇后，才开口说道：“不行了，我要出去透透气！”
昨天晚上他确实吃得最多，但是耐不住陈珑文吃的是鲱鱼罐头啊！
在外面呆了不久，陈珑文就戴着一张纳米面具出来了，把另外一张递给丹尼后，抿着嘴诚恳地说道：“回来吧，我需要你帮忙。”
叹了口气，把这层薄薄的面具戴在脸上后，丹尼跟着陈珑文又回到了那间刑房。
这层纳米薄膜原本是一种实验护具。
它能够全方位地保护实验人员的面部皮肤和裸露在外的眼睛，但是在对气味的过滤上没有太过显著的作用。
所以，一进门丹尼又闻到了让人作呕的气味，忍受着这比普通的鲱鱼罐头还要恶心十倍的味道，靠着自己坚韧的精神，顽强地工作着。
所幸剩下的样本不算太多，又一个通宵之后所有的未知都被逐一被破解了。
来不及庆祝，两人就撤离了实验室。
这时里面味道虽然已经淡了很多，但他们的身体长时间待着在这种环境里，已经被浸了个通透，染上了鲱鱼的味道。
“中午见了，我要回去泡一上午的澡！”
“好主意，那就中午见了，保重！”
“保重！”
蒙蒙亮的天色下，两个黑袍人蹲在一座大楼的旁边交谈着什么，但很快就各自离开了。
原地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臭味，以极其缓慢地速度消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