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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苏轻声一笑,才不跟这些小鬼计较那么多,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占了便宜,这才开始耍赖:“那不成,今天休息啊,不谈这些。”
“依我看,你是最近编故事把肚里那点墨水全用光了吧?”
林清渊也来了兴趣,他重新坐回长木凳上,眼里满是讥笑。但心里头其实也希冀着,流苏能够把那日戛然断在关键时刻的大侠故事讲完。
流苏哪能不知道这是两个小家伙的激将法?
他再次偷偷倒上一碗酒水,摇摇头,打定主意就是不提这茬,宁愿照着林清渊的话语损自己,也不愿多说一个字。
“肚里墨水用光了,可以用酒来和嘛。酒越喝越多,心里那座江湖就能越来越浓,讲出来的故事也能让人回味无穷。”
这话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是要二人请他喝酒嘛。
嘁,这流苏真不是个玩意!居然连他们这种小孩子都忽悠!
林清渊二人悄悄交换一番神色,皆是看见了对方眼神之中的无奈,便只好求助般瞥了眼流云非。
后者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这流苏能说会道的,擅长于诡辩,说不定还是受传于小说家,他说不过。若是强行出头,说不定连自己都会被牵着鼻子走,这点他已经深有体会了。
正当几人犹豫要不要凑壶酒钱之时,隔壁那桌已经爆发出道道惊呼。
众人正探讨得起劲,两位师兄即将在登灵气台上准备动手,相互切磋,那桌上的水帘却偏偏在这一刻散去了影像!
“诶?怎么回事?”
水帘失去灵性,转而在半空飘忽不定,成了一大团水滴。不仅仅是这帘水幕,就连周围所有的酒水都是凭空浮起,似乎是同时受到某种召唤!
控制水帘的主人,是一位在旁桌已经伶仃大醉的男子。
男子身着一袭儒衫,却没有半点正人君子的气象,反而邋里邋遢。很难相信,此等‘镜花水月’的神通会是出自他手。
“万师兄,这位师兄是谁啊?”
在众人慌乱之际,总算是有弟子发现这幕水帘的创作者。
“哪位?我看看嗷。”
万长生拉开人群一道小缝,去打量儒衫男子的面貌,浑身一怔,哀叹口气:“这位是曹子升,他已经死了,别去理他。”
“死了?!”
众弟子大吃一惊,有人想要去探查一番他的呼吸,却是被万长生给拦下。
“人嘛,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了,人还活着,曹子升就是属于这一种苦命人。”
“这里面有说道?”有弟子迫切想听其中的八卦。
“当然!我听说啊,这曹子升早就不想活了,对人间没了半分牵挂,甚至原本连后事都已经准备妥当。”
“只不过刚准备自杀,却正好被那位徐老道给拦了下来。”
“那位徐老真乃天人呐!居然短短三言两语,就让曹子升重新有了生的念头。不仅如此,还让他的境界随之水涨船高!理应来说,他这会儿应该是春风得意着呢,只可惜喔……”
“可惜什么啊?”有弟子耐不住性子,急道。
“就是,快说啊。”其他弟子随之附和着。
万长生这才慢慢悠悠道出后话来:“只可惜,那位徐老道在不久前突然就离开了坤元,往别处去了。”
“曹子升受不了打击,就这么自甘堕落。每日都在八仙街的各酒肆里头喝个醉生梦死的,反正他也给够了元石,于情于理,没人管得着,也就由着他这么去了。”
听着万长生的解释,众弟子皆是一阵唏嘘。
“这么看来,这曹子升就是块豆腐嘛。受不了打击,随便戳一下就寻死觅活的,真是白瞎了这天赋。”一名缚剑弟子却是在这时出声讥讽,显然是看不惯曹子升这般作为。
周围弟子有的沉吟无声,默默瞥了眼缚剑弟子;有的随之附和,以表赞同;还有的报以厌恶目光,投向瘫软如泥的曹子升。
曹子升依旧呼吸如常,不见半分缭乱,任由他人戳着自己脊梁骨,仿佛闻所未闻。
“瞧瞧,就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哪配得上是坤元道种之名?他爹娘怕都是被他气死的吧?也幸亏他堕落得早,这种糗样只会被我们看见,恶心也是恶心的自家人,我们大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养着这个废物嘛。好歹没有出宗在外,丢尽坤元宗的脸面……”
“说够了没有!”
说到后面,缚剑弟子话语越来越不堪入耳,总算是有人忍不住替曹子升发声,将前者的后话轰然打断。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名矮个少女挤出人群,站在了曹子升身前。
少女面戴青獠面具,身着一袭浅色衣裳,手提一壶浊酒。
一临近,便将酒壶狠狠砸在了方木桌面上,闷沉的声音似乎是给少女增加了点气势,那双剪水瞳饱含怒意,毫不畏惧众人投来的异样目光,与缚剑少年怒目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