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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
突然间,他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胆子,居然开始再次往水井旁摸去,想要看个究竟。
可当他这次颤抖不已的挪动井边,井水又已变得清澈见底,丝毫不见半点异样!
林清渊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向家的方向跑去。
然而,还没等他走出几步,之前的记忆迅速模糊,不一会儿便将井中的眼睛忘得一干二净。
……
他前脚刚走,后面又来一人。
此人疯疯癫癫,手持一个烂瓷碗,正是行乞的张三。
张三畏惧的看着前方的药铺,浑身颤抖不止的在抗拒,好似看见了个什么可怕的东西。
可他的腿却好像不听他使唤般,歪七扭八的走了过去,吓得那群孩童作鸟兽散。
药铺门槛内,老人静静站在此处,眺望远方,也不知是在目送林清渊还是在等人。
目光瞥见张三怪异的行走步伐,老人一声嗤笑,对着前者伸出一指。
顿时,张三双眸深处的最后一丝清明也逐渐消失,攀上点点精纯的蓝色光泽。
“咣当!”
瓷碗掉落在地上,并未碎裂。
张三身体随之僵直数秒,又很快恢复。
直到恢复正常,他也没再理会那掉落的瓷碗,反而直起佝偻的身子。
张三玩味的看向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不见其嘴蠕动,却闻其声传出:
“白老头,看来你真是疯了呀!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敢再自破一枚阵眼!怎么?自知此局必输,想要投降输一半?”
老人眼眸半闭,答非所问,“好不容易夺回了大半数的主导权,你就觉得,可以在我这放肆了?废话连篇!”
话毕,倏地。
张三整个人像是在承受起一股莫名的压力,他的身形开始被一点点的往下压,尽管眼眸中的蓝色光泽疯狂爆涌,却也没能阻挡身下弯曲的膝盖。
很快,张三已经跪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五体投地。
可即便这样,张三扭曲的脸庞依然放肆大笑,眼中的光泽开始逐渐隐匿,“来呀!碾死我呀!白老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镇吾等几时!你就等着被吾等……”
话还未完,张三已经被按进土里,怦然作响。
蓝色光泽也在这一刻彻底隐匿。
老人淡淡的看了眼掉落一旁的瓷碗,面无表情的走进药铺内。
只是背在背后的手微微在颤抖,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轻松。
……
回家途中,林清渊碰到了同样赶回家吃饭的林源。
这人是他哥哥。
亲哥。
虽说因为他们是双胞胎的缘故,林源容颜和林清渊极像,但前者比他多出几分阳刚之气,也高出半个脑袋,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股粗狂的味道。
不仅如此,林源一出生力气就大得出奇,刚入学的时候就可以和五六个同龄人拼力气而不落下风。
一身蛮力无处发泄的他,从小就喜欢往村子尾的铁匠铺里钻——那是岛上唯一的铁匠铺。
平时就是给村民们做做农具。
铺子的主人是个酒鬼大汉,可极具戏剧化的是:那大汉却丝毫不待见他。
尽管林源力气大得离谱,已经远超同龄人,很是适合当一个铁匠。甚至,林源都已主动拜师不下百次,但大汉每次都以林源心思不够细腻这种破烂理由而拒绝。
反而更加倾向于对这一行完全没有兴趣的林清渊。
知道自己拜师无望后,林源却没有丝毫气馁,依旧不断往铁匠铺子里钻,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汉打铁。
若是大汉闭门,少年心气的林源便会把窗户砸烂,说什么也要钻进去,然后拿自己那微薄的零花钱慢慢还。
有时,大汉被盯烦了,便会指着林源的鼻子谩骂他有完没完,臭不要脸之内的,然后把他丢出来。
可林源却像是个狗皮膏药一般。被丢出来了,自己又死皮赖脸的再钻进去,弄得大汉烦不胜烦。
但大汉拿他没有丝毫办法,毕竟他总不可能跟一个熊孩子计较。
好不容易熬到了林源大一点,到了上学塾的日子,正当他以为能恢复往日的宁静时,大汉却悲哀的发现,林源每天学塾下课后就往这赶,往往到了饭点才回家。
这期间他要是不打铁,这厮便会溜进铺子里,自己动手尝试着握捶,拉风箱,或是打空捶。
也许是被林源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感动了,又或许是被烦得快疯了,总之汉子终于同意收林源为徒。但前提条件是让他每天锻造同一块生铁,每天敲击,不准有任何懈怠,直到他满意为止……
开始的时候,汉子还只会让林源敲打一个时辰的时间,其余时间让后者自己看着,可到后来慢慢变成了两个时辰,直至现在的四个时辰。
于是乎,林源便硬生生捶了三年的生铁,每次正午都是生龙活虎的过去,半夜像条死狗一样被汉子抱回来,每天都是累的一批,半死不活的样子。
好在,上学塾的日子,汉子也只会让他捶两个小时,剩下时间来做功课。
像现在这种放假时刻他就惨咯!
当然,他们父母也很认真的谈过这个事情,但最终还是拗不过执着的林源,反正也没有耽误功课,便随着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