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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程经阔讲这番话的,是李有福的一个远房侄子。当年,这个远房侄子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只是家境比较贫寒,兄弟姐妹的四五个,爹娘都是庄稼地里刨食吃的人,拉扯大了,中途没有抛撒了仨俩的,已经很不错了。
这个侄子,后来靠自己奋斗,什么苦力活儿都干过了,什么挣钱干什么。只是没有干过偷抢的营生,名声很好,手里也积攥了俩钱,父老爷们儿一看,这小子,过日子有道道,就一齐投他的票,选他干上了村里的掌门人。
远房侄子讲,李有福家的三堂妹,和我不是同级同班的学生,但是因为在自己的班里批得好,和我一样,就被选拔上,参加全校的批判会发言。我俩都被请到主席台上就坐,准备大会上发言狠批——批谁已经忘记了。
我和三堂妹平日见面也就仅限于打个招呼,说几句吃了,放学了,之类的有一搭无一搭的话语,从来没有紧挨着坐这么近过。呼吸之间,偶尔闻到人家三堂妹身上那好闻的气味,再看看人家三堂妹的模样,看看人家的衣服,板板整整干干净净;不好意思地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邹邹巴巴,还夹杂着斑斑点点的不洁之物,胸前像那个年代的大多数顽皮男生一样,一个字,脏,心里很是惭愧。
那次批判会,可能临到自己发言批那个谁的时候,底气也不会很足。因为批完了以后,看看老师看自己的眼神,也很不满意的样子,大概老师因为自己在发言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深仇大恨的气概。
这些都不重要,过去了就过去了,被批的那些人,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反攻倒算进行报复,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当年我批过他们。关键的关键,重要的是,在穿戴整洁的三堂妹面前,丢了自认为不错的小哥我的面子。
三堂妹除了是女生,天生的好整洁外,她的穿着在当时的情况下,确实也就是很出众。条绒、咔叽布什么的,这些新布料的名词一般人还没听说过,人家已经穿上身了。
伯父家也是五个孩子的人家,那个年月,让孩子们穿戴到这个地步,得化费多大心血!
为赚几个钱,李有福真是绞尽了脑汁。干过多少种生意买卖,数也数不清爽。寒冬腊月,李有福骑自行车驮运地瓜干,到一百里地以外的外县市贩卖,早上寒风刺骨,霜雪满地,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里蹬自行车来来回回,以至于把右耳朵给冻掉了一块。麻木了,冻掉了一块,自己还不知道,家里人看到,耳朵少了一块,这才感觉到有点痛。
伯父李有福小时候读过几年书,当然不是正规的课堂,都是在农闲的季节,大雪封地,寒风呼号,庄稼地里实在是找不出可以干的活儿了,几家子凑钱,请一位先生来家,教孩子们认识几个字。所谓的读过几年书,其实也就是有几个冬天,是在学堂里度过的。他活学活用这有限的知识,并且发挥运用到了极致。
他在门板后面、照壁墙上,练习写毛笔字,到年关的时候,写对联卖了换钱,为孩子们添置几件新衣服,弄好了还能买上半挂猪下货过年。
“人过三十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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