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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的梦境,焱泣梦境中的杀戮就越是残忍暴虐。
荧火和娥皇女君向回追溯,终于在他第一次杀死裕阳的梦境中找到了魔族的踪迹。
二人疲惫地抽回意识,要整理一个人几百年的梦境实在是消耗太甚。
娥皇女君几乎是一回到肉身中就晕了过去,逐云忙令太一扶她下去休息,自己扶住晃晃悠悠的荧火查看她的情况。
澜沧急问道:“荧火,可是受伤了?”
荧火摆摆手,靠在逐云肩头虚弱地说:“没事,我只是太累了。”
“先别多说了,逐云,你去命人到六合天取最好的灵芝来,我先带她去你寝殿休息。”
“不用……”,荧火又摆摆手,“我真的没事,丹灵好不容易培育出来那么几株灵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还是不要动了,我休息一下,稍后去下界业火中打坐半日就没事了。”
荧火执意不肯,澜沧便只好作罢,逐云将荧火打横抱入自己的寝殿让她躺下休息。
“澜沧,我猜的没错”,荧火道,“事情恐怕比我想象得更加严重。”
“你在焱泣的梦境里看到什么了?”
“他确实在梦中与魔族做了交易,不过我担心的还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太良魔域,不知封印到底被破坏到了什么程度,也不知道魔族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都蛊惑了哪些人。”
荧火硬撑着坐起身,盘膝调息,接着说道:“焱泣在梦境中与魔族交易后,魔族慢慢侵蚀他的意识,让他在梦中不断杀人。第一次进入他的梦境时我有些慌乱,所以我并未仔细查看那些尸块,今日我才明白,我所看到的那棵尸树上的尸块都是焱泣在现世所杀之人,就是死去的裕阳。澜沧,你没看到那棵尸树,那个场景……简直比业火里囚困的太乙残魂还要惨烈恐怖,我从没想过此生会见到如此瘆人的情形。”
“好了,你先打坐调息,我去太穹天看看,逐云,你好好照顾荧火。”
澜沧说罢隐去身形,留下依旧一脸淡漠的逐云。虽然他的神情看起来与往日并无太大不同,但荧火却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逐云,此前我一直觉得你是冷酷淡漠之人,是我错了,你只是不像扶颜那样张扬喜好表达自我。”
她拉起逐云的手又说道:“如今这昆仑上,我不知道还能相信谁,每个人的梦境都太过庞大,我又不能挨个儿去查探,咳咳……”
逐云心中传来一丝情绪,荧火明白,她不必说,他都能明白。只是这一千多年,荧火已经习惯了用语言向旁人表达,反倒不习惯这样与人意识共情。
“你还在他梦境中时,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看样子他的梦见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荧火点点头道:“他在梦境中已经杀死了裕阳无数次,而且一开始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为自己在梦境中杀人感到害怕,可是后来渐渐的……咳咳,这次怕是已经分不清现实和梦见,真的杀了人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是在梦中。”
“他之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