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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府不多时,进出翎王府的大夫却不止一两波了,因为翎王受伤的事不能叫旁人传去宫中,林离也没敢请太医。
“翎王殿下这箭伤伤及肺腑,我等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沈妄和林离又一起送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下人们此时传晚膳,沈妄不怎么饿,林离便叫她回客房休息。
沈妄回了房间,坐在桌前拿着茶壶往茶杯里倒水,又将茶杯里的水倒回茶壶,这样来回,困意袭来,就伏在圆桌上睡了。
也不知道太子有没有为难爹爹和阿娘,沈妄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回去面对这一切的,但从她决定逃婚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经开始变复杂了,作为导火索的她还不想太快回去风暴的中心。
再醒来时天只是蒙蒙亮了,沈妄佩服自己着实能睡,林离也不知道差人来叫叫她。
沈妄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推开门准备去看看薛翎。
出了门,偌大的翎王府鸦雀无声,沈妄跨出房门的脚步顿了顿,再落下时便是小心翼翼的,又走了几步,还是一个下人都没见着。
沈妄觉得不对劲,不由得加快了去往翎王卧房的步伐。
刚一进门,便见林离四仰八叉的瘫在帘子外边,隔着帘子依稀可见薛翎床边坐着个体态纤盈的陌生人,看身影应当是个女子。
“什么人在那里?林离林离,快醒醒!”
沈妄蹲下身拍着林离的脸,眼神警惕的盯着帘子里的身影。
“来者可是将军府长女沈妄?”里边的人说着,站了起来。
“你认得我?”
沈妄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但被她的靠近的动作吓得退了几步,“别过来,你把他们怎么了?”
“姑娘放心,只是下了点迷魂香助他们小睡片刻,明早便会自然醒来,不会伤及性命。”那人撩起珠帘,款款而来。
沈妄借着窗外一点微弱的光仔细看去,女子梳妆整洁,脸上带着一副半面木质面具。
“你是谁?”沈妄踉跄着退到门边的烛台后。
“秦衍,不知你母亲近来可安好?”
“秦姨娘?胡说!秦贵妃多年前就被赐死了,天下无人不知。”沈妄狐疑的打量着那女子,身形就好似在哪儿见过一般,听声音,也像是同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不,我并没有死。”
“你来这有什么企图?你把翎王殿下怎么了?”
“沈妄,翎儿是我亲生儿子,我不会害他。”
那妇人一盏一盏点起屋内的烛台,最后只剩下沈妄眼前那一盏。
“亲生儿子?翎王殿下的生母不是燕贵人吗?”
“有些事情,等我治了翎儿再同你详说。”秦衍说话声轻轻地,自然的走到沈妄跟前,点燃了最后那盏灯,烛火跳跃着,照亮两张近在迟尺的脸庞。
沈妄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信了她。
屋里点了灯,看起来昏黄温暖。
秦衍给薛翎把脉,沈妄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观望。
“翎儿这伤势,我再晚来一天,估计就叫阎王收去了。”
“秦贵妃会医术?”沈妄自小只从母亲口中听到过秦衍这个人,她乃系沈妄母亲秦旌的表妹,母亲说姨娘为人谦逊,敢作敢为,儿时是他们兄弟姐妹中最有胆识的一位,但从没听说过她还精通医术。
秦衍没回话,放下薛翎的手,将被褥掀开,沈妄知事的帮她接过来,置于床榻之下。
薛翎此刻呼吸微弱,连胸口的起伏都快看不清了,秦衍依然不慌不忙的去解他的里衣,细心的剥开来,一圈一圈的解开染血的绷带,薛翎精壮的胸膛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
沈妄险些忘了男女有别,这刺激画面一出现,慌里慌张的背过身去。
想不到这厮穿上衣服看着身无二两肉,脱了倒还看得过去。
秦衍给薛翎喂了些混了麻沸散的酒水,自怀中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符纸,又拿出笔在上面改了几笔,将几张符纸叠在一起贴在了薛翎头上。
“沈妄,帮我护着符纸,塞些东西进他嘴里,免得他叫太大声。”
“用我的帕子吧。”沈妄红着脸不自然地转过头,眼神却忍不住瞟了瞟薛翎赤裸的胸膛。
沈妄将帕子揉作一团塞进薛翎嘴里,秦衍拿着床头上的各色工具开始给薛翎清理箭的残渣。
尖利的刀刃剌开他胸口坏死的那一小片皮肤,昏睡中的薛翎忽而怒目圆睁,想叫出声却发现嘴里有异物。
沈妄被他狰狞的面目吓得直缩手,秦衍淡定的拿酒水消毒了伤口,开始拿镊子一粒一粒拣起碎屑。
暗红色的血涓涓的自胸口流出,薛翎呜咽不清的叫不出声,沈妄见他额头,脖颈青筋暴起实在不忍,便拿袖子给他擦着如露珠凝结般的豆大汗珠。
“护着些符纸,若是叫他挣开了更不好下手。”秦衍沉着的提醒着。
沈妄这才注意薛翎额头那符纸,忽而想起今日独眼对她使的那妖术,想来这秦贵妃也会用定身符。
沈妄这晚觉得时间过得尤其漫长,而薛翎在挣扎了几番之后又疼得昏了过去。
“好了,我儿已无性命之忧,接下来要劳烦你悉心照料了。”秦旌最后为薛翎包扎好,盖上被褥,撕了符纸拿了帕子。
见已无大碍,沈妄悄悄退出了房间。
卧房里气氛压抑了许久,一出来沈妄便深深吐了一口气。
今晚一轮圆月当空,正是人们对月抒意的好时机。
看样子,翎王并不知晓秦衍还活着的事情,那他当初是如何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的呢。
沈妄独自一人在灰暗的长廊上散步,她在想,等翎王痊愈了,她便回太子府领罚。
栏杆边一丛一丛的牡丹正开得艳,三两株芍药也举着花骨朵来凑这个热闹。
秦衍觉得满园春色的翎王府还缺一个女主人。
“沈妄,我希望,今日的所见所闻,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晓。”
沈妄正坐在栏杆上对月发呆,秦旌手持一朵娇艳的牡丹走过来。
沈妄滑下栏杆,“姨娘不等殿下清醒吗?”
“既然曾经我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那么现在也是。”秦衍向沈妄走来,自然而然地将手中的牡丹别在沈妄小巧的耳朵上,沈妄忽闪着长卷的睫毛,眼里疑惑更胜。
“可是这对他不公平。”沈妄觉得面前的女子十分有亲切感,“姨娘,你能摘下面具吗?”
秦衍自顾自说起来,“沈妄,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问,我先同你说一些陈年秘辛,当年我与皇上情投意合,皇后赵月容不得我……”
沈妄跟着秦衍的叙述想象着,仿佛身临其境。
鹿韭宫内软塌上的皇后气愤地摔了茶盏,“必叫她肚子里的孽种见不到太阳!”这时的赵月穿着还是华丽非常。
原是秦衍已身怀六甲,皇后使了许多阴谋诡计也没能成功让她流产。
秦衍护子心切,薛风嬴又软弱,册封以来赵月在宫中的势力已经伸到了皇上脖子前,赵月的父亲乃跟随先皇出生入死的老臣,先皇驾崩之后,赵家表面上远离庙堂,实际爪牙伸得极远。
为了护住肚子里无辜的小生命,秦衍便求皇上下旨将她打入冷宫,暂时稳住了赵月。
所幸秦衍成功在冷宫中诞下一对龙凤胎,一个是薛翎,一个便是文心公主薛文心。
彼时的太子是赵月年幼的儿子薛懋,秦衍害怕薛翎被盯上,于是送走了他,对外界宣称只诞下一女。
恰逢与皇后出自一家的燕贵人接生,难产,母子皆亡,皇上配合秦衍,偷梁换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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